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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普通人類更加復雜——他曾經是人類,現在變成了人魚,而人魚,又是人類在此時此刻最最最覬覦的美麗生物。蘭斯的性格,溫喻很喜歡。如果蘭斯能保持他的天真性格很好,但是溫喻更想知道,在見識過人類如今幾乎是畸形的社會之后,他的蘭斯會變成什么樣子。“嘖,我照顧你那么久,就沒見過你為我說過話?!?/br>卡爾不滿的嘖了一聲,然后從車座下面的隱秘部分撈出一個注射器一樣的東西,遞給溫喻,“喏?!?/br>溫喻接下:“嗯?!?/br>這時候蘭斯看了一眼窗外過去的景色,等再回過頭的時候,他看見溫喻手里的像槍一樣的注射器,頓時好奇:“這是干什么?”“注射身份芯片?!?/br>溫喻伸手抓到蘭斯的右手,把手里像槍一樣的注射器抵在蘭斯手臂皮膚上,扣動了扳機。蘭斯只感到了稍微的疼痛,隨后就看見自己手臂上多了一個小紅點。“放心吧,這個芯片注射特別淺,想要弄出來的話,只把表皮蹭破,看見一個小方塊弄出來就行?!?/br>卡爾一邊開車一邊解釋道,“這個注射槍,還有蘭斯你的身份芯片,都是我在黑市里面買的呢?!?/br>末日里面,為了更好地掌控人口,三十年前,聯盟開始開發身份芯片。每個人都必須在手臂里面植入芯片,并且有一串獨一無二的編碼。而為了避免芯片替換,正常情況下,會把芯片植入到深層部分。這一舉措的本意只是為了更好的清點人數,保持人類群體的規模。但是到了后期,卻成了禁錮階級的標志。在黑市里面,一個清白無案底的身份芯片可以賣出上千萬元。這一次,說來也巧,卡爾通過自己的渠道,找到了一個失蹤士兵的身份芯片,而那個士兵正好叫做“蘭斯”。“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蘭斯啊,你的芯片顯示‘你’原來因為尋釁滋事蹲過一次牢房?!?/br>卡爾說道。但這其實也不是很嚴重,反正溫喻上校就是想要這個小兵了,哪又如何?關系戶就是那么nb。溫喻在這個時候摸摸蘭斯的頭,幫他帶上頭盔,然后嚴肅地說:“記住你的身份編號?!?/br>蘭斯:“嗯?”然后溫喻報出了一堆數字加英文字母。蘭斯愣愣地看著溫喻:“……要不,你再來一次?”前面開車的卡爾哈哈大笑:“老大,魚的記憶只有七秒,你確定要蘭斯記那么長一串數字?”車后面的兩人:“……”搞定蘭斯的身份后,溫喻開始教導蘭斯,如何做好勤務兵。其實說來說去就是一句話——事事要以溫喻(長官)為中心,時時刻刻必須粘著溫喻(長官)寸步不離,最遠不能超過距離溫喻(長官)十米遠。坐在前排旁聽的卡爾:“……”虧他原來一直以為老大是個正人君子,搞半天,剛才的教程里面摻雜私貨也太多了吧?“你可能得當一陣子的勤務兵?!?/br>溫喻半真半假的說道,“等過一段時間,邊境開放之后,我們才能一起去海邊?!?/br>蘭斯被哄得一愣一愣的。溫喻打的主意就是不久以后的征兵活動,那個時候,整個貧民區會亂成一團糟,而越糟的話,更容易讓蘭斯離開……也能讓蘭斯看清楚這個世界的真實。今天巡查富人區只是一個開胃小菜。作為上校,溫喻本來一天就只會巡視一次富人區。他的工作很簡單,所以,蘭斯的工作也很簡單。由于三個人之間都互相認識,這一次與其說是蘭斯在陪著溫喻,矜矜業業做好自己的“勤務兵”工作,倒不如說是,溫喻陪著蘭斯做一次巡游。溫喻在教蘭斯如何辨別整個富人區的道路,還有整個富人區是如何生活的。整個富人區的外面有一層巨型的屏障,把富人區里面整個都給囊括進來。屏障幫助富人區里面調節天氣和溫度,因此,整個富人區的綠化做的特別好,綠意盎然,空氣清新,很難想象這是末日的場景。更像是五十年前,蘭斯記憶里面的某高檔小區。里面間或能看見晨跑的人,還有全副武裝巡邏的士兵。“蘭斯,你可別小看這里的綠植?!?/br>卡爾見蘭斯一直看著外面,他解釋道,“它們可是專門研究保存下來的,這里隨便搬出去一盆綠植,在貧民區那邊最起碼能買個幾百塊?!?/br>“貧民區和富人區?”蘭斯忍不住問道,“難道兩個區之間的東西,并不互通?”“當然不互通。貧民區的東西,富人區看不上。富人區的東西……得了吧,那些高傲的富人們,怎么允許自己用過的東西到貧民區去?!?/br>卡爾大肆嘲笑。溫喻補充道:“其實就是富人區的東西很貴,貧民區的人買不起……所以,會有黑市的存在?!?/br>蘭斯沉默。這個話題未免太過沉重,加上之前黑市給他的不好印象,蘭斯并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那巡邏兵們一般干什么呢?”蘭斯好奇問道。“巡邏?!?/br>溫喻言簡意賅,“看到有什么不對的人,上去盤問?!?/br>他頓了頓,估計是想到之前魚人的事情,于是又加了一句:“解決突發事件?!?/br>“啊——”說是遲那時快,在溫喻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前面街角突然傳來一聲女性的尖叫。幾人看過去,發現是一個穿著極其樸素的中年婦女,被三個巡邏兵圍著,而巡邏兵對著婦女大聲呵斥什么。蘭斯坐在車里,忍不住叫卡爾停車:“這種事情不管嗎?”但卡爾和溫喻似乎對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他們基本上都無動于衷:“小事?!?/br>可是,接下來,巡邏兵們的動作越發粗暴起來。他們打翻了婦女的籃子,從里面掏出一塊布包裹的東西。那婦女被巡邏兵推搡,倒在地上。等她看見巡邏兵們拿起那個包裹,她開始哭泣,并且一直快速地解釋什么。而巡邏兵們都表現出一股不耐煩且蔑視的表情,他們打開包裹,看了一眼,然后立刻對著婦女大聲叫嚷,仿若婦女犯了什么罪無可恕的罪一般。而等婦女試圖站起來解釋什么的時候,其中一個巡邏兵一槍托直接打在了婦女的頭上,婦女頓時滿頭都是血。“這樣不對吧!”整個過程基本上就是十幾秒時間里面發生,蘭斯看不下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