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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他可以被人愚弄和欺騙。這些人的目的寫在臉上,野心刻在眼神里,美尼斯相信云澤不會被那些奉承和引誘迷惑。他從不懷疑云澤的智慧和眼光,他也相信自己。他們的臉有自己這樣的俊美?他們的話語有自己這樣的好聽?他們的舉動有自己這樣的體貼?最優秀的人就在邊上,美尼斯完全不擔心云澤會被這類殘次品打動。果然,無論是那些貴族們,還是他們的子女,抑或是搔首弄姿的舞姬,沒有一個人在云澤這里留下足夠痕跡。“美尼斯,干杯?!痹茲捎弥y酒杯輕輕和美尼斯碰杯,里面是紅紅的石榴酒。他已經喝了兩杯酒,臉紅紅的,但還沒有喝醉,表情還是清醒的,就是眼睛里多了一層水霧,看起來有點好欺負。美尼斯輕輕和他碰杯,他讓侍女放下帷幕,這個小小空間就從整體里隔離出來,同樣,這也是拒絕外人入內的一個信號。兩個鐵塔一樣的侍衛守在帷幕門口,銅鈴一般的眼睛嚇退一批蠢蠢欲動的投機者。其他本來還想過來和神子套近乎的人看到帷幕放下,臉都后悔得酸了,后悔自己沒有早點過去。來參加宴會的很多人權勢都是一般,他們中甚至有一些小官吏,因為沾親帶故才有幸進來。除了這樣的宴會,其他時候想要認識如美尼斯和云澤這樣的頂層階級,基本是不可能的。很多人知道美尼斯和云澤會過來,都帶上了家中最貌美的女兒或者侄女,不能為妻,做妾也可以。裙帶關系的威力在哪里都是強大的。神子和未來大神官,或者妻子死了幾年的少城主,他們都是合適人選。雖然聽說美尼斯發誓保持潔凈之體侍奉神靈,可是萬一呢?萬一有哪一個少女的美貌能讓這年輕人迷失在身體的享樂中呢?這些男人以己度人,都覺得年輕躁動的身體是不可能逃脫美色的誘惑的。就算美尼斯控制住自己,對神靈異常虔誠,這不是還有神子么?神子又不需要保持潔凈。若能生下神子后裔,他們一個家族都將因此受益。他們計算好了所有偶遇的流程,萬萬沒想到,少城主是個工作狂,而且一個露面就嚇哭了幾個女孩,神子和美尼斯很少出門,偶爾出門也是寧可陪孩子玩。好不容易他們在宴會上露面了,神子的美貌卻深深打擊了那些想要讓神子為自己癡狂的美麗少女的心。他真的比傳說中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女孩子自慚形穢,覺得想要讓神子一個照面就愛上的自己愚蠢又狂妄。美尼斯也是一樣,他周身的氣質讓人不敢靠近,一雙眼仿佛可以看透她們的內心,讓人恐懼。這幾個優質對象就在眼前,女孩子們卻沒有了一開始的勇氣。一個少女有些傷心地對自己的母親說:“神子每天起床都能在鏡子里看到自己的臉,他怎么可能還會愛上別人?”她的母親想要反駁,但是居然想不出反駁的理由。時下對男女魅力的認識還非??贪?,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認為美好的身體和出眾的容貌是選擇伴侶的第一要素,男性要勇武有力,女性則要妖嬈嫵媚。性情、智慧、身家等等皆是其次。神子有這樣的容貌、身份,他為什么還要喜歡上一個遠不如自己的人?“孩子,你要相信愛情?!卑肷?,女孩的母親說。愛情,讓人失智。酒至半酣,云澤站起身,又伸手拉起美尼斯:“我們去和新婚的主角敬酒,然后便回去休息吧?!?/br>“殿下也倦了嗎?那我們就早些休息?!?/br>這樣的宴會,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若是醉了,直接往邊上一躺就睡著了,沒有云澤這么多的規矩,還要先和宴會主人道別才回去休息。但是云澤喜歡,美尼斯就陪著,不會覺得他是多此一舉。他兩人出了這個小小天地,才發現外面似乎有些變了樣。云澤看到幾個醉醺醺的男男女女已經摟抱在一起,‘咂咂’地親嘴,衣服脫到了大腿下面。“別看?!币恢皇治嬖谠茲傻难劬ι?。美尼斯一手環著云澤的肩膀一手捂著云澤眼睛,帶著他往一邊走:“別看,臟?!?/br>云澤信任他,一點不抗拒的被他帶著。神子的美貌是在黑暗中都能發光的。那些吃醉了又色/欲熏心的人第一時間看到了云澤,這光華如月的神子殿下。惡意被酒意催發著,讓他們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衣衫不整也要靠近。“啊,美人……”美尼斯表情好像結了冰,真想再生出一雙手,把云澤耳朵捂住,不叫他聽見這些污穢不堪的話語。侍衛一手一個,把這些人直接打暈了,然后拖出去,丟到外面冰冷的臺階上冷靜一下。尚且有理智的人一點也不同情這些倒霉鬼,他們一邊喝酒一邊笑罵道:“這種人連神子殿下的指甲蓋都別想碰到?!?/br>然而罵完了,心也癢癢起來。滿室的渾濁,只有神子清香如故。他身上有一種潔凈的味道,一種‘文明人’的氣質,放在這樣混亂又充斥色/欲的環境反而越加醒目起來。可惜,是碰不得的。美尼斯帶他走到主位,新郎和新娘坐在那里,可能因為緊張,他們沒有喝很多的酒,兩人還是很清醒。新郎很不好意思,雖然貴族的宴會大都如此,但是發現被神子看到卻有一種污染了白紙的罪惡感。“殿下有些醉了,我與他先去休息?!泵滥崴购妥约旱艿苷f。“祝你們夫妻二人百年好合,長長久久?!痹茲烧f完,拿起邊上侍女盤里的酒杯一飲而盡。新郎激動得臉燒紅,神子殿下親口送出的祝福,誰有他這樣的待遇?“謝謝神子殿下?!边@對年輕夫妻在邊上侍女的提點下手忙腳亂地拿起酒杯敬酒。這宴會越發燥熱和渾濁起來,空氣中酒味、汗味和香味混雜,云澤皺皺眉,側頭看向一直護在他身側的美尼斯:“我們走吧?!?/br>他們走一側的小門回去暫住的房間,一直到遠遠離開了那宴會,美尼斯輕輕放下一直虛虛扶在云澤肩膀上的手。“殿下,是我沒有注意,原應該早些時候帶您離開的?!?/br>云澤失笑,他臉上紅紅的,眼睛濕潤,笑起來就像是早春含露的花兒在風中搖曳:“哪有這個道理,是我待太久了。但是這是婚禮的宴會,他們怎么……”早知道這個年代百無禁忌,但是人家好好的婚禮,弄得這樣傷風敗俗嗎?讓人聯想起惡心的婚鬧習俗。看云澤一臉的難以置信,美尼斯不知道怎么告訴他,這是宴會的習俗,正直的人和孩子前面就退場了,剩下就是這樣群魔亂舞。因為云澤看著就是剛剛成年了,可以接受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