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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誠懇一點道歉他肯定會接受的吧?!?/br>“我現在真的沒有信心了,我之前的態度傷小遠太深了吧,他現在是真的不愿意再見到我了?!?/br>“唉,黎哥,說句你不愛聽的,現在這樣你們也互相難受,不如就此放手吧?!?/br>黎程希這次沒有急著反駁他,重新斟滿了一杯酒,仰頭一口喝盡了。他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他知道每一次都是自己厚著臉皮湊過去,安遠沒有發怒是因為他的修養放在那,他不會和自己撕破臉但也不代表著對方不反感他,時間一久他也不知道再找什么樣的理由繼續賴著安遠了。可是心里還是割舍不下,不管是想要重歸于好還是從頭再來,如果不是安遠那一切的意義都不復存在了。翌日,安遠坐在咖啡廳里覺得腦袋昏昏沉沉,對面的合作方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小姑娘,看見面前這個長相俊美又舉止優雅的男人不由的心生好感。“安先生,你還好嗎?”都怪自己昨晚賭氣走路回家,風太大打傘沒太大用處,結果被淋濕了半邊身子,今早起床就覺得喉嚨癢痛,只吃了兩片維生素c就出門了,現在坐在這里才覺得身上有些發熱不舒服。“安先生,您是不是發燒了?我送您去醫院吧?!?/br>安遠不想耽誤進度,拒絕了對方的好意,“不用不用,小感冒而已,已經吃過藥了沒有大礙的,我們剛才就畫廊的交接事宜說到哪里了?”簽好合同并交接完相關事宜,和合作方吃過飯后已經晚上九點多了,這期間安遠只吃了幾顆藥店里開的消炎藥,發熱的癥狀消失了,可是頭還是疼的厲害,他一邊揉著太陽xue一邊在口袋里翻找鑰匙。為取安靜,安遠的住址離主街道很遠,建筑密度很低,一路上沒有什么行人經過,此時此刻他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逼近。黎程希自從卸任黎氏的總裁職位,就把這些年所有的收入放在一起進行了清算,拿出一大部分投入了旅游航線開發的項目中。這件事情他其實想做很久了,在學校念書的時候他就開始籌劃,本來想在畢業后和志同道合的朋友們一起創業,結果戀人的背叛讓他一蹶不振,因此這件事也被擱置了,如今也算是重拾之前的夢想了。他剛結束了今天的飯局,本來應該回家,結果轉著轉著就來到了安遠的住處,房子里一片漆黑,他推測安遠還沒有回來,于是熄了火在車上等他。一會見到他要說點什么,如果他讓自己走那怎么辦?黎程希這樣想著,看到了不遠處的安遠,他怎么走路姿勢有點飄,是喝醉了嗎?等等,他后面怎么一直跟著一個人?是他的錯覺嗎?這個人的右手一直插著兜而且慌慌張張左顧右盼,他是不是……黎程希突然意識到什么猛地沖出車門,大聲呼喊著安遠。安遠胡亂掏著口袋,“啪”的一聲,鑰匙掉在了地上,他剛要附身去撿忽然被一股巨大沖擊撞翻在地。“小遠!”安遠被撞的腦袋發懵,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只看到眼前放大的黎程希的臉,他靜靜抱著安遠,整個身子罩在他的上面。黑色的聲影被突然竄出來的人影嚇了一跳,手中的匕首“當啷”一下掉在地上,他像是看到了什么,驚恐的后退幾步轉身拔腿就跑。是濃重的血腥味,安遠借著月光看清了自己手上的大片血跡,是黎程希,是黎程希的血。“程希!黎程希!你醒醒!”黎程希面色發白,劇烈的疼痛讓他應不出一個字,他緊縮的眉頭在看到安遠無恙后微微扯出一個笑容。“黎程希!你為什么要沖過來!你是不是傻子!你叫我怎么辦!”安遠一手捂著黎程希后腰處的傷口,一手顫抖著劃開手機,屏幕上因為沾染了血跡和眼淚變得模糊不清,因為恐懼他渾身都在發抖,安遠逼迫自己鎮靜下來,撥通了120急救和110,而黎程希因為快速的失血已經開始陷入昏迷。“黎程希!黎程希你不準睡!你醒醒!黎程希!”安遠聽到自己的聲音已經走了調,他緊緊握著黎程希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止不住的淚如雨下,在這個寂靜又無助的夜晚,他不得不再一次審視自己的內心,原來他是這么害怕失去黎程希。曾經所有的怨懟不過是因為還有期待在,如今這個人卻愿意用生命來保護他,他覺得自己明白得太晚太遲了。“拜托拜托拜托,你不要就這樣丟下我,你還沒親耳聽到我說原諒你……拜托你不要走?!?/br>安遠托著黎程希的頭,將他整個身體擁入懷中,想為他傳達過去一些熱量,眼淚就那樣一滴一滴落在黎程希的臉上,就像是黎程希聽到了他的呼喚一樣也在悲傷的哭泣。如果真的有神明,那他一定會聽見我的愿望吧。終于,遠處響起了救護車的笛鳴。進入模式2394/92/524急救室亮著紅燈,安遠脫力地靠著墻壁,衣服上的血跡還沒干透,走廊里的風一吹,全部貼在了身上。眼前的白色扭曲成纏繞的線,密密麻麻猶如群蟲啃食著心臟,無盡的等待背后是望向深淵的恐懼,安遠止不住的發抖,牙齒碰撞的聲音在空曠寂靜的大廳里格外清晰。他和黎程希之間本來擁有著無數的可能,只要做對一次選擇就能抵達完美的結局,可他們卻在最關鍵的節點開啟了錯誤的支線,想要再次回歸主線卻發現萬物時景都已經發生了改變。他已丟失了當初愛一個人的勇氣。如今他害怕失去,害怕孤身一人,害怕熱烈之后的極速冷卻,得而復失還不如從來就不曾擁有,不生怨懟也不生惋惜。黎父黎母和周子恒在接到醫院的電話后第一時間趕來了,他們被院方告知黎程希因被歹徒刺傷腎臟導致大出血情況危急。平時雍容華貴儀態優雅的黎母此刻披頭散發止不住放聲哭泣,她扯著安遠質問他這是怎么一回事,安遠深深鞠躬顫著聲音連聲說對不起,黎父嘆了口氣拉開了黎母。“安遠,黎哥為什么好端端會被人捅?你們是遇到劫匪了嗎?”周子恒將黎父黎母扶去了長椅上,走過來詢問安遠。“不是……不是搶劫……我不知道,我本來要回家,他是為了救我……那個人本來是沖我來的……”安遠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恐懼,說的話顛三倒四。“冷靜一點,安遠,黎哥會沒事的,你要相信他。不要自責,看到你沒事他一定會高興的?!?/br>“他是沖我來的,手里有刀……天太黑了我沒有看清他的樣子?!?/br>完全摸不到頭緒,周子恒胡亂抓著頭發,“警察已經來過了嗎?”“嗯……”“你房子前有裝監控吧?”“有……”“幸好幸好,如果快的話明天之內就能確定兇手了……”“不……是誰我不在意,我只想他……快點醒來……”安遠雙手掩面,粗重的呼吸仿佛沾染了鮮血,如果他死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