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的尾鰭就往嘴里塞。“這個不能咬”納蘭眼疾手快的把兒子抱起來,“尾巴不能咬,會疼的?!?/br>孩子咿咿呀呀的叫了起來,小腦袋搭在納蘭肩膀上,小胳膊小腿不安分的動來動去。納蘭眼皮底下青黑一片,他無力道,“兒子,把尾巴變回去好不好”自從有了這個小祖宗,他整個人都要瘋了。黎柯提著公文包回房,見納蘭一臉困倦的坐在床上陪兒子玩,心里一陣心疼。他把公文包放到沙發上,脫下外套,輕手輕腳的把納蘭抱在懷里,“辛苦你了?!?/br>納蘭用手肘推開他,臉色陰沉,“兒子怎么會突然把尾巴變出來”黎柯心里心虛,面上一片冷靜,“我也不清楚,今天早上起來,就是這樣了?!?/br>打死他也不敢告訴納蘭,他昨晚不小心把給納蘭泡的鹽水誤給兒子喝了。納蘭才不信他的鬼話,他冷笑道,“那好,從今天起你就不用上班了,兒子由你來照顧?!?/br>黎柯眼睜睜的看著納蘭走出房門,他彎腰把兒子抱起來,心酸道,“兒子,從今天起,換爸爸來照顧你了?!?/br>中午午飯吃的晚,納蘭把兒子喂好,冷著一張臉坐到餐桌上吃飯。黎柯抱著兒子坐到納蘭對面,小家伙勁兒大,扯著黎柯的頭發不放,一邊扯還一邊咿咿呀呀。生了孩子后,納蘭就不讓傭人進主宅了,因此偌大的客廳里只有他們一家三口。吃了飯,兩人又把孩子哄睡,才輕手輕腳的下樓看電視。沒有工作的日子很清閑,反正黎柯有了納蘭和孩子后,每分每秒都想翹班。“叮鈴鈴”納蘭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點接聽,“知非”納蘭知非聽見小叔叔的聲音,冷靜道,“不好了小叔叔,爺爺瞞不住了,奶奶帶著我爸我媽,坐飛機趕來了?!?/br>納蘭開了免提,黎柯也聽到了。第二天中午,幾輛黑色豪車駛進莊園,車子經過噴泉花圃,穩穩的停在歐洲貴族式的別墅門前。車門打開,幾個保鏢模樣的青年邁著長腿走出來,又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太太,到了?!?/br>納蘭太太六十歲的人了,保養得跟四十歲的貴婦一樣,臉上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她身上穿著修身的旗袍,看起來格外貴氣優雅。老管家帶著莊園里的傭人迎上來,“太太好”納蘭太太直蹙眉,“納蘭呢”管家硬著頭皮開口,“少爺帶著姑爺和小少爺出門度蜜月去了?!奔{蘭的原話是這樣的。飛機上,納蘭抱著熟睡的兒子,毫無心理壓力的跟黎柯出了國。黎柯在他嘴角邊印下一吻,“等登記完回去,我再去跟爸媽請罪?!?/br>納蘭有點困,他沒有聽清黎柯的話,而是腦袋一沉就枕著黎柯的肩膀沉沉睡去。他最近很容易犯困,還嗜睡,納蘭自己沒有發現,黎柯卻是發現了。他的手溫柔的在納蘭肚子上摸了摸,給納蘭和孩子調整睡姿。幾個小時后,飛機到達荷蘭。黎柯抱著孩子,跟納蘭走出機場。國外的天空很藍,他神色溫柔的牽起納蘭的手,就這樣牽了一輩子。光屏上的最后一幕,是在醫院的病房,已經七老八十的納蘭撲在黎柯身上,像個孩子一樣大哭。黎柯這短暫的幾十年,臨終前還能有納蘭陪著,他已經知足。系統空間里,納蘭的心空蕩蕩的,他摸了摸像揣了塊石頭一樣的心口,問反派系統,“這個世界是出了故障嗎”反派系統回答,“有未知病毒入侵?!?/br>納蘭臉色蒼白,“我什么時候能去下個世界”他突然害怕這空蕩蕩的空間。反派系統沉默了一會兒,“你看起來需要休息幾天?!?/br>納蘭搖頭,“不了,我想盡快去下個世界?!?/br>反派系統,“4時后將啟動系統?!?/br>納蘭回到了自己在系統空間的居所,他把這里布置的跟納蘭家莊園一樣,每一棵樹,一枝花,都是他和黎柯親手栽下。納蘭困了,他回到二樓主臥,一個人睡下。黎柯才離開兩個小時,他就開始想他了,還有他們的三個孩子。4時很快過去,納蘭重新出現在反派系統面前。反派系統,“你的精神看起來好了很多,下個世界我已經提前掃描了一遍,不會再有病毒干擾你的任務?!?/br>納蘭愣了愣,“什么病毒”反派系統不再說話,而是直接把納蘭送進了任務世界。任務篩選完畢,請0001號注意查看世界已選定,選定結果為a。叮當前世界為a級,危險尚未判定世界投入中,請0001號做好準備。第17章世子(一)江陵,秦趙舊都,如今的晉國天府。暮色淡淡,已是傍晚。霞光伴玉而來,鋪在火燒云頭上,帶著點點柔意。河岸兩旁,微風拂過蘆葦。梳著松垮發髻的俏麗少女將竹簾拉上,嗔道,“主子,船外的景色可比柴桑的好看多了,過兩日到了候府,奴婢要撐船游遍江陵?!?/br>船上廂房,珠簾薄紗層層之后,香爐里縈出一點梅香與熱意。明明是初夏時節,屋里卻關得嚴嚴實實。侍奉在主子左右的還有兩個大婢女,春華與秋月。春華跪在昂貴精致的地毯上,捏著手帕端著湯藥,遞到面色蒼白的主子面前,“主子,您該喝藥了?!?/br>秋月站在落地宮燈旁,捧著茶盤,抿嘴一笑,“迎夏又在發夢了,主子您別管她?!?/br>這間廂房處處透著奢華精致,陳設清雅。被婢女稱為“主子”的青年軟倚在貴妃榻上,一頭烏黑長發散落在身后,沿著縫隙垂落在地。他伸出手,五指纖白而無力,將熱氣騰騰的湯藥端起,湊到沒有血色的唇邊,小小的綴飲了幾口。他喝藥的動作極慢,慢條斯理,卻優雅至極。接連綴飲幾口,他似被藥嗆到,那本就軟弱無力的手指握成拳,抵在唇邊,低低咳嗽起來。“主子”秋月的茶盤“砰”聲落地,她上前將青年的狐裘裹好,心疼道,“主子,一會兒再喝,先吃顆蜜餞?!?/br>春華與迎夏亦是一臉心疼,聞言忙把早已準備好的一小盤蜜餞端了過來。“不礙事,是我喝的急了?!鼻嗄瓯鶝龅氖种赴l顫,他說話的聲音也是極慢,雖如玉珠落盤,卻少了幾分力道。“這船走了半個月,如今是到哪兒了”迎夏將暖爐抱過來,放到貴妃榻前,“晌午的時候剛過江陵地界,主子走的水路,明日到候府,該是吃晚膳的時候了?!?/br>春華拿起放在矮幾上的團扇,湊到暖爐旁輕輕扇著,裙擺像花一樣盛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