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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容綣就是那黑衣人,她一定會有反應的。第43章只是出乎林曜意料的是,他剛挨到容綣,就被秦摯迅速拽了回來,功虧一簣。“怎么坐都坐不穩?”秦摯蹙眉,看了眼容綣,索性跟林曜換了下位置。林曜本來是想拒絕的,換了位置他還怎么試探容綣?但秦摯態度堅決,竟連容綣的醋都吃,他也只能無奈妥協。馬車顛簸著往前走了會,車廂內一片寂靜,只能聽到馬蹄聲跟車輪碾過地面的聲音。林曜還是沒忍住地去試探容綣:“容姑娘說躲在客棧,那喬將軍找你時,你就一點動靜都沒聽到?”容綣低著頭,像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輕聲回道:“許是當時嚇到了,的確沒聽到什么聲音?!?/br>“那容姑娘可有受傷?”“只是嚇到了,并未受傷,謝貴君關心?!?/br>容綣神色溫柔,語氣很輕,柔柔弱弱的,話中并沒有露出半點破綻。林曜仍覺得不對勁,看著容綣還想再問幾句,腦袋就忽被秦摯強行轉了個方向。“你若閑著無聊,不妨多看看朕多關心關心朕?!?/br>林曜看著秦摯那張俊朗帥氣的臉,轉過頭嘟囔道:“你有什么好看的?”他天天對著秦摯,跟秦摯睡一塊,秦摯就是天仙也該看膩了。“那她就比朕好看?”林曜看看容綣,又看秦摯,搖頭道:“那倒沒有。我更喜歡陛下這種?!?/br>秦摯唇角頓時揚起來,一副心情極好的模樣。林曜想起秦摯先前那副陰沉沉的表情,不禁暗嘆秦摯還真是很好哄啊。此時夜色已深,弦月高懸,在大地映下清冷黯淡的光。周圍極其安靜,路旁也難見燈火。喬鶴駕完前半夜,后半夜就換成了秦摯。馬車不停歇地直奔都城,終于趕在翌日午時順利抵達。守城的將士看到喬鶴便連跪地放行,不敢有分毫怠慢。林曜窩在車內睡了一宿,精神倒還不錯,就是睡的地方太硬,姿勢也不舒服,覺得肩膀有些酸痛。秦摯看著睡的最久卻還在不斷打哈欠的林曜,頓時也不知該說他什么。朕的曜曜真快睡成小豬豬了。林曜回到重華宮,躺在舒適柔軟的床上,舒服得直嘆氣。還是宮里的床睡著舒服啊,又柔又軟,他這還沒走幾天,就開始想念了。此時正值秋季,甚是涼爽。林曜用過午膳,又開始頻頻打哈欠,覺得沒睡夠,便上床準備睡會午覺。誰知這一覺睡醒,他就驚訝發現外邊天都黑了,他竟然睡了這么久?青釉道:“陛下未時來看過公子,見公子睡著便又走了?!?/br>“哦?!绷株c頭坐起身。青釉又問:“公子要傳晚膳嗎?”“傳吧?!绷株渍酒鹕泶┮路?,他吃了幾頓干糧,現在吃著宮中的膳食倒是極為美味。晚膳很快傳到,青釉又幫林曜簡單挽了下頭發,將筷箸遞到他手中。林曜午膳就沒吃多少,但不知怎的,現在看著這些美味的rou食卻毫無食欲。他試著夾了塊雞rou,結果剛送進嘴里,就猛地一陣惡心感傳來,林曜低著頭險些沒吐出來。青釉見狀頓時急了:“公子,你沒事吧?我去找太醫來?!?/br>林曜連忙叫住青釉:“沒事,應該是這幾天太累的原因。這么晚了,還是別找太醫了。你把這些菜撤下去,讓御膳房做點清淡的送來?!?/br>青釉觀察著林曜見他的確不像有什么事的樣子,便點頭答應著下去了。他很快給林曜換來桌清淡的飯食。這回林曜吃著倒是沒什么異常的感覺。吃過飯,林曜便準備去找秦摯,問下他牧卿攸的事情。結果他到了養心殿,劉敬忠卻告訴他陛下此時并不在養心殿。“陛下去哪了?”林曜好奇問。劉敬忠一時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林曜便問他:“陛下吩咐過不許告訴我?”“那倒沒有?!眲⒕粗倚Φ溃骸氨菹氯チ颂炖?。外面天黑危險,貴君若想找陛下,奴找禁軍護送您去?”他既不敢攔著林曜,又怕林曜走出宮就不回來了,只能委婉地出此下策。林曜似笑非笑地看著劉敬忠,卻沒拆穿他那點小心思:“劉總管對陛下倒是忠心,那就有勞了?!?/br>“不敢?!眲⒕粗颐巳フ椅航y領調人,邊道:“貴君稍等片刻?!?/br>沒多久,林曜便在禁軍護送下乘馬車抵達天牢。那看守天牢的首領認得林曜,連恭敬跟他行禮。林曜道:“我是來找陛下的。陛下在嗎?”“在,卑職為您引路吧?”首領不敢攔林曜,現在滿朝都知道貴君有多得寵,何況先前陛下帶貴君來天牢時,他也曾親眼所見。若惹怒貴君,他縱有十個腦袋怕也不夠砍的。“不必。我自己去就是?!?/br>林曜說完便徑直走進牢中。他長得實在太好看,映得昏暗狼藉的牢獄都明亮起來,那些原先躺在牢中半死不活的囚犯頓時紛紛投來注視。林曜很快找到秦摯,但卻沒驚動他,而是躲在暗處悄然觀察。他先前就猜想秦摯是來天牢找牧卿攸的,現在看來他所料不錯。他倒想知道,秦摯跟牧卿攸之間到底有什么貓膩。林曜站的位置很巧妙,既能讓秦摯看不到他,又能清楚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秦摯站在牢外,一身黑金龍袍,神情沉重肅穆。牧卿攸也站在牢中,面對著秦摯,臉上仍是對他極致的恨意。“你真不肯說出那人的身份?”秦摯沉聲問。牧卿攸撇開視線,表情有些煩躁:“翻來覆去就問這些,你煩不煩?我都說了,這些事都是我做的,沒人指使。大哥,我們這么久沒見,你就不想跟我敘敘舊,聊點別的嗎?”“我是念著舊情才沒動你,你若執意隱瞞,就別怪我無情了?!?/br>“無情?大哥對我何時有情過?”牧卿攸恨恨瞪著秦摯:“你想怎么對我?像殺死我父親一樣殺死我嗎?”秦摯沉沉喘息,每個字都像從齒縫擠出來的:“那時我不殺他,死的就會是我?!?/br>“不可能!”牧卿攸咆哮道:“我一直在為你求他,我絕食、以死相逼,他答應過我會饒你一命的?!?/br>“然后呢?讓我成為他的傀儡,事事聽他的,不敢反抗忍辱偷生地過一輩子?況且我也不信他?!?/br>“是,你根本誰都不信。你就是個冷血無情的人。我為你做了那么多,你又是怎么對我的?你在我費盡心機說服父親時下手殺死了他,害得我母親自盡,家破人亡!你知道我當時多難嗎?一邊是你,一邊是我父親,你讓我怎么辦?我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