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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猛地狠狠一腳踹翻了杜勉。杜勉沒料到林曜敢動手,這才被他踹了出去。他惱怒爬起,沖過來就給了林曜一巴掌。“賤人!我早聽說第吻滋味銷魂,讓人難忘,如今正好有機會,怎能不嘗嘗?你還能懷孕吧?你說,秦摯要是知道他的人懷了我的孩子,會是什么反應?”“我會殺了你?!绷株籽凵衲?。他從沒被人這么羞辱過,臉色難看到極致,那些話言猶在耳,林曜是真的動了殺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林曜也絕不會心慈手軟。“你敢殺人?”杜勉像聽到什么荒謬的笑話。林曜看著杜勉的眼神像在看死人:“你不妨試試?”杜勉卻無暇多想。他此刻被林曜的血液催情,渾身燥熱,只想占有林曜。林曜被逼到角落,退無可退。但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忽然從天而降。秦摯眼神冷漠,在杜勉尚未反應過來時,舉劍毫不留情刺透他的身體。杜勉驚愕至極:“你……怎么可能……”他五感敏銳,卻根本沒察覺到有人靠近。難道秦摯內力竟深厚至此嗎?!林曜趁機迅速擺脫杜勉桎梏,跌跌撞撞地撞進秦摯懷里,衣袍還是難免沾到了血液。秦摯摟著林曜,臉色實在陰沉的可怕,滿身煞氣。他很長時間沒被這么激怒了,全身血液都在叫囂著殺戮。林曜來找秦摯卻不是為投懷送抱,他喘勻了氣,便去拿秦摯那把劍:“借我用用?!?/br>秦摯不明所以,卻還是把劍給了林曜。劍挺重的,林曜姿勢不怎么標準地握著,毅然走去給了杜勉致命一擊。“我說到做到?!彼皖^看著杜勉瞪大的雙眼。秦摯見狀微微挑眉,怒氣被驚詫所取代。他沒料到林曜竟敢動手殺人。而且此時的林曜銳利鎮定,跟平常竟判若兩人。但等秦摯走近,才發現他的手一直在發抖。林曜顫抖著將劍還給秦摯,總算后知后覺地想起他還有人設在身,連忙撲進秦摯懷里嚶嚶求抱抱求安慰:“陛下,您終于來了!我好怕,怕再也見不到您了?!?/br>秦摯撫摸著林曜頭發:“曜曜方才可不像很怕的樣子?!?/br>他指的是林曜殺人的事。林曜微愣,低聲道:“他侮辱我,也侮辱陛下。再說我也是怕的,您沒感覺到嗎?沒準我還會做好幾晚噩夢?!?/br>他沒說謊,敢做是敢做,但怕也是怕的。那畢竟也是條人命,在現代敬畏生命的良好教育下,他本能排斥殺人。但這里跟現代不同,你不殺人,人卻會殺你。林曜知道,很多事是不能用相同的價值觀去衡量的。“第一次殺人?”秦摯緊握著林曜顫抖的手。林曜抿唇點頭。秦摯擒著林曜下頜,輕撫過他臉頰被打出的痕跡,眼眸沉了沉。林曜肌膚白皙,那痕跡就越明顯。“就這么死掉太便宜他了,朕本要將他千刀萬剮的?!彼笆钦f過這話的。林曜想著那場面,嘴角抽搐:“那樣太血腥,還是算了吧?!?/br>“好。聽曜曜的?!?/br>不知怎的,林曜竟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幾分溫柔。秦摯脫下外袍為林曜裹好,帶著他走出破廟。先前怕被杜勉察覺,秦摯是一路施展輕功來的,此時便和林曜騎廟外那匹馬回宮。林曜被秦摯抱在身前:“陛下一人來的?”“嗯。杜勉內力深厚,朕也只能遠遠跟著。讓你受苦了?!?/br>“我沒事。陛下能來救我,我特別高興?!绷株渍f著又試探地問:“陛下不生我氣了?”秦摯果真變臉如翻書,笑道:“朕疼你還來不及,何時生過你的氣?”林曜:“…………”好吧,你說沒生氣就沒生氣。你是皇帝你說了算。他到現在也還一頭霧水,既沒弄懂秦摯之前為何生氣,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消氣的。暴君的心,海底的針,難揣摩啊難揣摩。林曜默默吐槽著,就忽聽秦摯語氣低啞隱忍地問道:“你流血了?”第24章林曜捂著脖頸,暗道糟糕,他的血對秦摯來說,那就是強力催情劑啊。赤驍跟第吻本就像磁鐵的兩極,此時更如干柴烈火,一點就著。秦摯問話的時候,林曜都能嗅到他渾身散發的nongnong酒香,讓他身體陣陣發軟,脊背酥麻。林曜擰著腿,心里苦:“陛下,現在不是時候?!?/br>秦摯縱著馬,看了看荒無人煙的周圍,體內燥熱翻騰,神情凝重:“朕知道?!?/br>頓了頓,又喑啞沉聲道:“貴君若不想朕在此荒郊野嶺幸你,還望自重,別再扭來扭去勾引朕?!?/br>林曜渾身發癢,全身都叫囂著想得到愛撫,苦不堪言。“陛下也請控制控制?!?/br>說我勾引你,你自己那物別一直頂著我??!一路策馬回到宮中,林曜跟秦摯都快憋壞了。秦摯把林曜送回重華宮,便扭頭直奔永華殿。永華殿的地下有座冰泉,恰好能解他的困境。朕何時這般狼狽過?秦摯心想,若非念及貴君身體,便是荒郊野嶺,他也照樣臨幸的。重華宮。秦摯走后,林曜便漸漸緩了過來。第吻的血能刺激赤驍發情,赤驍發情又能影響第吻,這簡直就是死循環。換成普通人,就算被第吻的血催情,也絕不會反過來影響第吻。青釉一直候在房門外,這時擔憂問:“貴君,您沒事吧?”“沒事?!绷株总浘d綿地坐起來。他衣服都被汗濕透了,便準備重新換套衣服。青釉又道:“陛下喚了吳太醫來為您問診?!?/br>“好。稍等會?!?/br>林曜換好衣服,讓青釉帶吳庸進來。“讓吳太醫久等了?!绷株仔Φ?。吳庸進屋就聞到了股淡淡的清香的花味,微微皺了皺眉,愈發地謹慎小心。“貴君客氣,這是臣分內之事?!眳怯沟椭^,看都不敢看林曜。他隨即為林曜診脈,診斷并無大礙,好好休息便可,又給他開了涂抹傷處的藥,便匆匆告退。林曜看著吳庸落荒而逃的背影,覺得好笑。吳庸這人也挺有意思,每回見到他就跟老鼠見到貓,看都不敢多看一眼。若不是對自己的相貌很自信,林曜還以為是他太丑嚇跑吳庸的。青釉站在床前,拿著藥膏給林曜搽藥,眼睛都還是腫的。“奴都快嚇死了。公子若出什么事,奴也不活了?!?/br>林曜仰著白皙的脖頸,一臉慵懶狀,取笑道:“沒出息。我這不是好好的嗎?!?/br>“奴也沒想到,陛下竟會救公子。這下看那些說公子失寵的人還能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