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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鄭皇后想了想,道:“今春廚房制的櫻桃醬不錯,給谷哥兒送兩罐去,他素來喜愛這些甜甜的吃食?!?/br>茜錦笑盈盈道:“谷哥兒這會怕是在府里不知多高興呢,娘娘這般為他著想,只盼他別辜負了娘娘的苦心?!?/br>鄭皇后搖搖頭:“他母親臨終將他托付給我,我自是得看顧著些,趙氏當年于我有知遇之恩,后來香寶齋也多虧她才在京城立住,何況……”她嘆了口氣。她心里對趙氏有愧。她真的沒想到趙氏會郁郁而終,她不知道云林竟然會遷怒趙氏,雖然趙氏說并不怪她。那個時候她剛來大燕不久,一切對她來說都是霧里看花,懵懵懂懂,被人愛慕她只顧了竊喜,沒想太多。她那時被沖昏了頭腦,她穿越前只是個普通人,哪里經受過這種被萬人追捧的情形。鄭皇后斂神,將往事拋到腦后,道:“去跟長樂說,谷哥兒這么重要的事,讓她準備份賀禮,和這些一道送去南宮府?!?/br>“是?!本熷\應下。椒房殿前頭的紫宸殿里,永昭帝也正在同南宮云林說話。“臣特意來謝謝陛下提拔谷哥兒?!蹦蠈m云林眉開眼笑,遮不住的春風得意。他在永昭帝面前并不似外人猜測鄙夷的那般卑微獻媚,反倒大喇喇頗為隨性。永昭帝也不怪罪,笑著道:“也是谷哥兒自己爭氣,朕正想著如何給他安排,就出了這樁事,王卿可親自來找朕要為他奏請表彰?!?/br>他正打算用谷哥兒,便有了義勇救人一事,恰似瞌睡遞來了枕頭,省了他尋借口。如此合情合理,便是御史臺也挑不出錯來。南宮云林還沉浸在喜悅里,道:“臣家世代商戶,如今總算有個正經官身了?!?/br>皇商雖帶了個皇字,也可以不遵守朝廷對商戶吃穿用戴的限制,但仍舊是商戶,偏他們南宮家又因與皇室淵源,時時貼近權勢,他吃夠了被人輕視的苦,不想子孫也跟他一樣。只是他原本期望谷哥兒走文官的路子,沒料想得了個武職,但也總比沒有強,如今已經踏出了第一步,往后再走著看。沖永昭帝感激涕零道:“臣回去定要挑個日子開祠堂祭祖,好叫祖宗知曉陛下的英明決斷?!?/br>永昭帝對他的奉承十分受用,皇帝也是人,喜歡被人夸獎,偏御史臺只知曉彈劾指責,叫他頭疼。又聽得南宮云林幾句奉承,道:“谷哥兒入仕,往后便不好再碰商行,你提醒著他些?!?/br>南宮云林笑容不變,樂呵呵道:“臣曉得,臣都想好了,待谷哥兒成親,臣就分家,讓他分出去單過?!?/br>至于什么父母在不分家,他混不吝一攤手:“反正臣一個商戶,沒規矩也不是這一回了?!?/br>永昭帝哈哈一笑:“成,朕到時候等著瞧你接御史臺的信?!?/br>南宮云林就苦了臉。趁著皇帝心情好,他試探道:“唉,臣就怕谷哥兒自小嬌養,進了鑾儀衛吃不了苦,叫陛下失望?!?/br>永昭帝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道:“朕確實對鑾儀衛有安排,只要谷哥兒能堅持下來,朕自會重用?!?/br>他不介意直說出自己的意圖,叫南宮云林提醒提醒谷哥兒也好,皇后對鑾儀衛的設想他很贊同,只可惜上官子辰叫他失望,便想著不如自己來培養,挑選出來的幾個人里,他與皇后都一致看好谷哥兒,希望谷哥兒莫要叫他失望。想到皇后,他笑容加深,皇后聰慧,有時叫他都自愧不如。·南宮府里,南若瞧著接二連三送來的賀禮,心中嘆了口氣,算了,已成定局,只能接下了。他本打算躲在后面默默無間道,等時機到了再正式露面,卻不想太子和皇帝都想把他推到臺上。雖然和他預想的有點差距,但好在鑾儀衛也是個不錯的去處,鑾儀衛將來會變成什么樣別人不知道,他卻看得清楚,錦衣衛無疑了。因為錦衣衛題材的電視電影很受歡迎,他曾去了解過這個機構,算是他為數不多詳細知曉的歷史知識。錦衣衛直屬皇帝管轄,其他官員干擾不到,且因為錦衣衛有審訊捉拿官員的職能,官員反而很懼怕他們。但同時,過盛的權力也讓一些錦衣衛為了邀功請賞而羅織罪名,制造冤假錯案,收受賄賂貪贓枉法都是其次。南若不知道女主是否知曉她放出一個什么樣的怪物。他記得關于錦衣衛的介紹里說過,明朝滅亡與廠衛有一定的關系。如今錦衣衛已經有了苗頭,若放任不管,說不定東廠也會隨之誕生——制衡錦衣衛,自古皇帝最愛玩的套路。到時候就真的與明時一樣了。縱觀歷史,似乎歷朝歷代總逃不過盛極必衰,如今的大燕蒸蒸日上,百姓生活越來也好,南若不希望出現什么動亂戰爭。他曾經為了查資料看過有關伊x克戰爭的紀錄片,歷史上的戰爭年代離他們現代人太遙遠,沒什么實感,可伊x克戰爭就發生在同一個時間空間,對比自己國家的幸福和平,紀錄片給了他很大的觸動。以至于往后他每每碰到許愿環節,不管別人是否笑他,總會添一句愿世界和平。身處和平,更不愿意發生戰爭。如果不出意外,他要在這里過一輩子,自是希望平平安安到老。南若輕撫桌上的鑾儀衛校服,這份工作他不想接也得接了,不但要接,還得接得好,一直往上接。整理好思緒,南若進宮謝恩,終于近距離見到了男主。——原文里冷血腹黑,一言不合就把女主按到床上親的霸道帝王,嗯。冷血倒不冷血,見了他一臉笑呵呵,很親切和善的樣子,至于霸道不霸道,那是女主專屬,他體會不到也不想體會。倒是腹黑,又有哪個費盡心機上位的皇帝不腹黑呢。“聽說傅卓又去鬧你了?”永昭帝并沒有一上來問他救顧漁的事,也沒有說鑾儀衛,而是提起了傅卓。南若拿捏不準他是什么意思,不像是要追究傅卓責任,也不像是要他委曲求全。所幸永昭帝似乎也不需要他回答,見他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