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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凸顯了出來,京城炸開了鍋。殺妻本身就是一個極有爆點的話題,即便在新聞繁多的現代,也引人矚目,何況古代,犯事的又是勛貴,更惹得議論紛紛。別說平民,便是同階級的勛貴士人也無法理解,不喜妻子頂多遠著些就是了,何必殺人,再不濟還能和離。加上這兩日欲揚先抑,讓人以為已經得到真相,突然翻轉,帶來的效果成倍。又有南若在背后營銷助瀾,將這件事炒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且向全國蔓延。他要上官子辰再無翻身的可能。要讓輿論聲大到即使是皇帝也無法出面將他保下來。想必這會御史臺的奏折已經成堆砸到男主面前了。上官子辰以往行事張揚,平日早對他有積怨的,眼下正是報復回去的好時機。不出三日,輿論在大理寺正式將上官子辰鎖入大牢達到頂峰。鎖入大牢便意味著他確實犯了錯,秋芹說的是真的。當日他第三任妻子余氏的家人進出大理寺,更佐證了這點。大牢里,上官子辰神色陰沉瘆人,他現下無比確定這幾日發生的事是有人在后面搞鬼。起初他也以為趙來福這般做是為了訛錢,他已經想好待事情了解仔細收拾他。卻不想急轉直下,余氏的死突然被翻了出來,他在大理寺不得出去,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待見到秋芹,他便知道府里人做了蠢事。早知道當初就該連這些丫鬟一道全部打殺了才是。上官子辰目光陰鷙。不會是余家人,他們還沒那個膽子,為了個出嫁女和他作對。懷疑的人一一排除,他想起了生生不息。給幼子下毒的與這次害他的許是同一個人。趁著大理寺傳喚余家人,他叫住余氏的弟弟余四:“去找容相,告訴他,若他想知道害死他兒子的兇手,便來見我?!?/br>余四面對他素來膽小,諾諾應是。上官子辰陰沉著臉,若讓他抓到背后那人,他一定要親手將人剝皮剔rou,才消此辱。“元兇”南若此時正得小太監急匆匆來傳話,說太子要見他,在花園。“太子可曾說是何事?”南若隨手抓了一把桌上的金珠遞給小太監。他中午吃飯時才見過太子,并沒有什么事。小太監連連推辭不敢收:“奴婢不知?!?/br>待南若直接塞到他手中,才低聲言簡意賅:“陛下來信了?!?/br>南若眉頭一跳,什么意思,這是男女主要回來了?小太監不敢再多說,攥著金珠行禮離去。南若一邊飛速思考著男女主回來的弊與利,一邊朝去花園。東宮的花園在后面,連接著那座人工堆砌起來的假山,這座假山是太子十歲時命人建造的,方便他登高望遠,他用望遠鏡的習慣,似乎正是從那時開始的。暮春時節,園子里花繁柳綠。南若遠遠看到假山頂亭子里有個人影,看穿著打扮,確實是太子。假山下面環繞著一條三米寬的小河,是從御花園池子引過來的,清水潺潺。河上架著一座形容拙樸的小竹橋,頗有些鄉野小橋流水的意趣。南若踏橋過河,哪知剛走到半中央,咔咔幾聲響,橋斷了,瞬間整個人跌進水里,所幸河水不深,抓住斷竹迅速站了起來,但衣衫包括頭發全濕了。“哈哈哈——”冷不丁傅卓竄了出來,沖著他一通大笑,“瞧瞧,竟有人將橋踩塌了!”南若看著他,臉色沉了下來。第24章二十四、帝后二十四傅卓笑聲肆意而快活,一臉惡作劇得逞的興奮。南若提起因沾水變重的衣擺,涉水上岸,面無表情擰干。“抱歉抱歉?!备底繘]什么誠意的道歉,笑嘻嘻,“先前我路過的時候不小心踩壞了,我正想叫人來修你便來了,我也沒料想真會踩塌,對不住?!?/br>瞧這可憐模樣,嘖嘖,這才對嘛,就說他怎么會對討厭鬼另眼相看,明明還是很討厭。南若掀起眼皮將他從頭看到腳,若換成工作室的小助理在這,便知道老大這是震怒的前兆。傅卓不知死活,還在繼續叨叨:“要不要我幫忙叫人來……”來一起看熱鬧。南若擰完了衣擺綁起來,露出雙腳,因在宮中,他并未穿靴,只穿了雙淺口矮屐,以至于竹橋斷裂露出的木刺將他的腳踝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滲出來,染紅了足襪。傅卓也看到了,一愣。“勞煩?!蹦先舫斐鍪?,“扶我一下?!?/br>“我又不是你家下人……”傅卓嘴上抱怨,卻猶豫兩秒后走了過來。南若握住他的胳膊,借力將襪子脫下來,所幸看著血多,傷口并不是很深,皮外傷,鹽水沖洗擦點藥止血會自己結痂愈合。傅卓卻瞪大了眼,心里突的冒出一絲懊悔,結結巴巴:“我,我不是,我——??!”手肘一麻,胳膊失去了力氣,然后毫無防備被一股大力推進了河里。他幾乎是頭朝下栽進去的,撲騰了好幾下才冒出水面,跌坐在水里狼狽至極。從山頂下到半道的太子停住了腳步。好像不需要他插手了。好整以暇地舉起了望遠鏡。傅卓難以置信,南宮若谷竟然會對他動手?!震驚到他都忘了站起來。“你怎么敢——呸呸呸……”一開口吐出泥土來。南若光腳趿上短屐,上前居高臨下朝他微微一笑,和從前一般溫和的笑,此刻落在傅卓眼中,卻莫名渾身一冷。“抱歉,我方才沒站穩,錯施了力氣,沒想到你會真掉進水里,對不住?!?/br>卻是將他先前說的,一樣還給了他。傅卓漲紅了臉。南若伸出手,溫柔道:“上來吧?!?/br>傅卓一抖,立刻自己站了起來。南若就狀似惋惜的收回了手:“我還得去見殿下,先走了,待會兒再聊?!边€不忘溫柔關切道,“快去換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