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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主動站在路邊跟著雙手合十,這在之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陸吒一路走,一路以無花的身份解決不少人間的苦厄,無花本身名聲就大,在江湖上有‘七絕妙僧’的稱號,到了他這里,在民間也刷到了不少聲望值,而被他指點躲過災厄的人,更是以‘圣僧’、‘神僧’來稱呼他。古代的市集滿是喧囂,雖然在這里,他就是一個局外人,但還是不經意間被這喧囂的聲音所感染,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在這個市集上已停留了三日,是時候離開換地圖了。陸吒這樣想著,便走到道路旁邊,停下腳步,確認不會妨礙別人后,雙手合十,目光則半凝向虛空。他正在看3D地圖研究路線,卻不知這幅模樣在別人眼里,卻是更加神秘了。忽然,一個藍色布衣的中年男人沖了過來,眼里有激動有感激,還有一絲說不出的懼怕。“多虧了圣僧,要不小人此刻哪還有命在?”中年人說著就要雙膝跪倒,這時旁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指指點點,陸吒無奈收回了研究路線的目光,落在眼前之人身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施主不必如此?!标戇刚f著扶起這中年人,中年人雖然想跪,但卻無論如何也跪不下去。聽著中年人講述,旁邊圍攻的人也知道了其中原委。原來,兩日前這中年漢子在街上偶遇圣僧,得圣僧點化,才得以避過血光之災。這中年人在小鎮上也有些名聲,自己開了一家酒樓,很多人都認識他。“圣僧說我有血光之災,我初時還不信,但還是按照圣僧的指點,當夜躲在床下,誰想到……”男人說的這里,眼里的驚懼慶幸之色更濃,“誰想到,當天夜里我家里就闖進了幾個醉漢,他們拿著刀對著床一陣亂砍,我這是真真切切躲過了一劫呀!”圍攻之人聽到這里,卻不圍觀這中年人了,而是將陸吒團團圍了起來,不停地要陸吒幫忙指點迷津。陸吒也不拒絕,眼里的慈悲意更濃,唇邊的笑容也愈發柔和。好不容易擺脫了這些人,陸吒終于走到了另一個小鎮,這次他走到了一個書攤旁,同書攤老板交談了幾句,輕易拿到了他需要的筆墨紙硯。他和南宮靈一直通過丐幫傳達書信,南宮靈作為一個合格的兄控,自然是時常寫信給他,但他卻不是每封信都會回復,而上次收到南宮靈的書信,上面敘述的事情太過緊要,要不是這次距離遠,陸吒恨不得自己本人過去,而不是通過書信和南宮靈交流了。陸吒想了想南宮靈書信的內容,南宮靈找到的生財門路,無非是利用秋靈素,向秋靈素之前的幾個愛慕者尋求幫助,雖然南宮靈自信因為任慈在他手上,秋靈素必定不敢多說話,但陸吒卻覺得這件事有更好的解決辦法。——比如,讓這幾個愛慕者知道秋靈素毀容的原因,進而去大沙漠找石觀音復仇?陸吒向來走一步看十步,他想到了接下來可能的發展,更加運筆如飛。*陽光燦爛,海水湛藍。海鷗時不時在湛藍的海面上掠過。金色的陽光照在海水上,也照在他身上,讓人懶洋洋地不想要動一下。楚留香正躺在甲板上。他實在是一個矛盾的人,他喜歡塵世的喧囂,喜歡穿梭在屋脊之上傾聽每戶人家熱鬧的聲音;但疲憊了,卻又喜歡回到自己的船上,享受安寧的寂寞。他舒展著四肢,卻并沒有辦法舒展眉頭,他似被什么心事困擾一樣,明亮的眼睛里充滿了迷茫。船艙里不時有少女的嬌笑聲傳過來,之后楚留香聽見了又輕又淺的腳步聲。這無疑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少女,她穿著寬大的鮮紅衣裳,步子又輕又緩,她的雙腿修長白皙,雙足纖秀美麗,此刻正用這美麗的玉足輕輕sao動楚留香的腳心。“甜兒,別鬧了?!背粝懵曇魬醒笱蟮?,眼里的茫然隱了下去,臉上露出了幾分無奈又寵溺的微笑。“這次你總算猜錯了,我不是甜兒呀?!?/br>李紅袖說完,眼波里泛著好奇,不停的盯著楚留香看,“楚大少爺還不愿意說麼?這次出門你到底遇見了什么事?見到了誰?連我們也不能知道?”“李姑娘想要知道?”楚留香話音剛落,就見宋甜兒笑著走了上來。宋甜兒走路的時候,烏黑的辮子隨著她身姿一起搖曳著,說話聲里含著柔軟的江南呢噥軟語,聽起來別有一種風情,此刻做了一個鬼臉,笑著打趣道,“你說話可小心些,要是哪個女人的事情,她可唔愿意聽哩!”“不是女人?!背粝汔?,他的眼睛就像是盈滿了星光,他想的人不是女人,也不算男人,而是一個和尚,想到這里,楚留香心中越發迷茫了,無花在他眼里似乎超越了性別,超越了凡塵,可他想要喜歡一個和尚,可比他喜歡一個女人,一個男人要困難多了。“快說是誰?”宋甜兒也好奇的緊。李紅袖也不再說話,只用一雙仿佛會說話的美目凝著楚留香,她心中雖好奇,但又覺得安心,只要不是女人,不是漂亮的女人就好,畢竟,在她心里,很少有女人能夠拒絕楚留香。“當今天下,誰的琴彈得最好?誰的畫畫得最好?誰的詩做的令人銷魂?誰的菜燒得妙絕天下?”楚留香說到這里,唇邊不自覺溢出了笑容。“妙僧無花!”幾乎楚留香剛說完,李紅袖和宋甜兒就同時說道。楚留香卻不再說話了,他連晚上宋甜兒做好了甜美可口的飯菜也沒有胃口吃,連蘇蓉蓉款款走來傾心解語也沒有心思聽,連李紅袖故作嗔怪也有些心不在焉。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如此頻繁的想到一個人,大抵是無花實在太完美了,所以他才會在吃飯的時候想到‘嘴里的飯菜雖美,卻不如無花做的好吃’,繼而想到無花;聽到琴聲,想到無花的琴音似乎更空靈縹緲,然后又想到無花;談天說地,想到不及無花見識淵博,然后思緒又拐到無花身上去;就連晚上睡覺,也覺得床板又冰又硬,不及無花在的時候,無花的身子總是溫熱的,他們曾經就躺在一張床上,距離那樣近……以前,只是稍覺曖昧的事,如今他在我想來,分明曖昧到了極點,他從無花的身體溫度想到無花的那雙眼睛,那雙他覺得若是長在女人身上,必愿意赴死的眼眸,原來,長在了男人身上,也有人愿意為之去死的啊。楚留香深吸一口氣,這一次不用蘇蓉蓉催促他,他自己就主動離開船艙,出去做自己一個‘俠盜’應該做的事情。楚留香去了北京城。上一次,他就是在北京城里小侯爺家傳的九龍杯,對于北京城最熟悉不過;而這一次,他的目標卻是京城四寶之中最珍貴的玉美人。楚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