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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要跟在程禹屁股后頭,晚上程禹就寢時,紀九裴就坐在他床邊。若不是某天夜里程禹沒有睡實,還真不知道紀九裴會趁自己睡著偷偷握住自己的手。彼時程禹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他手很熱,第二個念頭居然是這么晚了他困不困,總之直到再次睡著,他也沒有將自己的手抽出。想來,便是那時候心悅他的吧。平常程禹總不讓紀九裴做銀耳粥,今日卻十分想念。程禹說:“去做碗銀耳粥吧?!?/br>“你想喝?”紀九裴十分激動,抱著他親了一口:“你許久沒念叨了,我以為你喝膩了?!?/br>其實也不是程禹喝膩了,而是自從福貴來了之后,紀九裴一進廚房就要找茬。“你做粥便罷了…不許打人,也不許罵人,福貴家有八十歲老媽已經很可憐了,你別欺負他,知道了么?!?/br>許是今天紀九裴心情還不錯,給他掖好被角,便笑著出去了。結果不到半刻,秀兒來敲門,著急忙慌的說:大哥不好了!大大哥又把福貴揍哭了!哎…程禹嘆了口氣,或許這輩子福貴和銀耳粥只能存在一個了。本來這章是要寫過年的結果寫著寫著就跑偏了變成憶往昔了那就下章寫過年吧然后寫一下為什么紀九裴總揍福貴哈哈哈平淡的日常非常平淡喝完藥,又抱著湯婆子睡了一覺。一場汗發完,程禹便好的七七八八。吃過午飯寨子里的兄弟架著木梯在院子里掛紅燈籠。原本這些事不該都擠在年根底下,但是前幾日那場無情的大雪摧毀了他們的山門,路在腳下卻直教人寸步難行。今天天氣真好。心情也好。如果紀九裴不打福貴的話程禹心情會更好。現在不僅要付給福貴一份厚厚的年終獎還要多掏一份醫藥費,真是讓人心情復雜。程禹裹著披風站在房檐下看各位兄弟忙活。不多時一位小弟跑過來。“大哥好,那個…那個…那個風太大了,燈籠里的蠟燭那個…點不著?!?/br>這位小弟程禹很熟,就是口條不太利落總是耽誤事。有次秀兒劈柴被木枝劃傷了手,待他把二哥找去時,手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還有一次紀九裴閑著無聊,同兄弟們喝酒聊天時數了數這位小弟能說多少次“那個”,結果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說了二十七個,這說明這位小弟即使口條不甚利落也依舊是個話癆。“去找紀九裴,讓他做個防風罩便可?!背逃碚f。“好…好好的,那個…那個…大哥…大…那個大大哥…那個大大哥……”程禹實在憋的難受,打斷他,說道:“他在書房,去吧?!?/br>不多時又一位小弟跑過來。“大哥好,福貴托我來問,餃子要吃什么餡的?!?/br>天爺??!福貴被紀九裴揍得連床都下不去了居然還惦記著包餃子。“罷了罷了,讓他安心養傷,餃子讓二哥去包罷?!?/br>二哥在第一屆包餃子大賽中拔得頭籌,自那之后包餃子便一直是他的工作,自那之后便也再沒有第二屆包餃子大賽了。兄弟們掛好燈籠又忙碌著貼福字,程禹去廚房將熬好的面糊端出來,幾位大漢見著他便齊聲問好。這些人都是自小就跟紀九裴混在一起的好兄弟,程禹心里十分感謝他們,若不是有他們陪著紀九裴,估計他早被人打死了,哎…這份恩情是多少紅包都不足以表達的…哎…既然如此便不送紅包了吧……談錢很傷感情。院子里架了一個棚子,里面堆了不少柴禾,紀九裴說年夜飯要在院子里烤rou吃。現在的老北風能將人掀一個跟頭,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幾位下山采買的兄弟拎著兩扇豬rou,一扇牛排骨,十幾條程禹不認識的魚,脖子上還掛著幾串曬干的蘑菇和許許多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樂樂呵呵的往廚房走去。若不是早上程禹專門給了他們許多銀兩,這會兒就要懷疑他們是趁著過年打家劫舍了。貼福字的幾位兄弟撅著屁股在追被風刮落的還沾著面糊的一張“?!?,怎么追都追不著不說,居然還笑的十分開心。寨子里屋子多,燈籠掛的也多,紅彤彤的一片喜慶極了。院子中央幾位兄弟一邊喊一邊架起一個十分高聳的木頭柱子,這是除夕夜放炮仗用的架子。程禹過去幫著扶了一把。幾位兄弟沖他樂。程禹看著看著也樂了。一想到福貴他又樂不出來了…哎,他打算去看看福貴。“憑什么大大哥不來包餃子?!毙銉阂贿叞栾溩羽W一邊問二哥。二哥嘆氣:“大大哥被大哥關在書房面壁思過呢?!?/br>秀兒又問:“為什么要面壁思過?大哥發現前天他夸好吃的那碗藕粉糊是被大大哥倒掉的了?”“噓,這個大哥不知道,你別說出去。否則大大哥要揍你的?!?/br>秀兒十分害怕:“大大哥為什么總和福貴過不去呀?!?/br>二哥又嘆氣:“你不曉得,福貴剛來時對大哥…別有用心?!?/br>悲慘的福貴太慘了猶記得,那是一個雨天。暴雨傾盆也沒能抵擋住上一任廚子旺財和小捕快二柱私奔的腳步。講道理,和諧社會,圣上又沒有下令不許你搞對象,為什么非要私奔呢?為什么呢?非要去尋求刺激嗎?現在這年輕人真是讓人難以琢磨。倘若旺財不和二柱私奔,程禹就不會想再找一個廚子。若不是程禹想再找一個廚子,也就不會在鎮上吃餛飩時多看做餛飩的廚子一眼。若不是多看那一眼,也就不會結識福貴,也就不會招了福貴來做第二任廚子,那么福貴也就不會在大年夜拄著拐出來吃年夜飯了。哎,這一切的一切,皆有因果。福貴有一個悲慘的身世,十分悲催,聞者心酸聽者有淚。娘不是親娘,爹不是親爹,但病是真病窮也是真窮。若非如此,為了家庭和睦,程禹就將他辭去了。猶記得,那是一個艷陽天。程禹去私塾時未來得及吃飯,到了鎮上便隨意吃了碗餛飩。就怪這碗餛飩!一切都一切都源于這碗餛飩!因為它實在是太好吃了。自此,程禹便對做餛飩的小廚子留了個心思。那日,一碗餛飩照例放在他桌上,小廚子同他搭話:“程先生您來啦,不放香菜一切照舊,您慢用?!?/br>“且慢?!背逃硇南?,這是多么懂事的小廚子啊,于是開門見山道:“小兄弟,你想過跳槽嗎?!?/br>后來程禹反省,這件事怪他大意了。他還未將薪資說出口,福貴居然欣然接受,當他傍晚便跟著程禹回山寨。要知道,現在這個社會很講究契約精神。而按照契約,餛飩鋪老板當時與他簽的是長期合同,工資月結。福貴居然拋棄了只余兩日便可到手的工資,跟程禹離開了,這件事本身便很可疑。甚至連紀九裴都察覺到可疑。他見到福貴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