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8
回來,也只與朝上的幾位大人、老爺有交道在,瞧著太平的很?!?/br>“你看見的就是真的嗎?”我敲了敲趙汝的腦門。“真正的大反賊,都藏在京師里?!?/br>“那屬下就不去西涼了吧?!壁w汝捂住腦門,嘻嘻一笑,“屬下得打理館子,還得護著圣上?!?/br>武將的腦子,總是有些直。不過眼下這樣理解是行得通的,我也不欲與他多說什么皇室里的派別分支,說的多了反而叫他束手束腳。于是我道,“很是?!?/br>四更時我們起身,先去涪陵寺接了云空師父的舍利子,我存了私念,又將那些嫡傳弟子的骨灰帶上,一起封在錦盒之中。馬凡跟我坐車,丁四平帶著三十金甲衛,作為此行衛隊。在大夏境內,西涼的使團跟在我們車隊之后,領頭的人叫涅奢耆,是西涼國師。為顯我大夏友鄰邦交,鴻臚寺特地準備了許多茶葉與酒,一并帶去西涼。路線是我定的,出京師,經河洛,穿春斐,入丹州。從丹州豐禾縣過赤水河,進西涼地界。到了河洛時,車隊在路室歇下,我帶著馬凡與丁四平在街道上逛了逛。河洛離京師不遠,風土人情與京師并無區別,在茶攤上喝了兩碗茶,問了幾個人,終于問到了鄭家新開的豆腐坊。說起這豆腐坊來,人人都笑,“鄭家的沅哥兒別是當了幾天官兒當傻了吧,要把豆腐坊開在地窖里也就算了,這么多熟門熟路的人他不要,偏偏找什么外地人,還把吃住一應都包下來,你們說,可笑不可笑?”其實一點也不可笑,換我是鄭子沅,未必能做到比他更好。但我還是跟著附和了幾句,才帶著馬凡和丁四平一路找過去。找到豆腐坊的時候,鄭子沅正打算鎖門,見我來了,又驚又喜,“孟老爺,你怎么來了?”隨即神色一變,“可是內子與孩子……”“不不不?!?/br>我連忙止住鄭子沅胡思亂想的勢頭,與他解釋道,“圣上封了特使,去一趟西涼國?!?/br>鄭子沅也不多打聽,只帶我到這豆腐坊里逛了逛,“這處原是個地牢,墻壁最厚實不過,后來廢棄了,下官花了兩年俸銀,才從郡守那里買來的?!?/br>御丞兩年的俸銀可不算少,不過是一處廢棄的地牢,我估摸著鄭子沅大概率是被郡守給坑了。不過看他激情澎湃的樣子,我也不好說什么。鄭子沅繼續道,“外地來的人不少,下官又不能與郡守要河洛的出入名冊,只能拜托人多貼了幾處廣告,把那些外地來的人都召集過來。因是匆忙籌備的,所以豆腐也做不出多少……”他說著,我便聽出不對。鄭家世家大族,為何鄭子沅說了這許久,都只說自己,不說家里的意思?于是我多問了一句,“令尊意思如何呢?”鄭子沅一頓,淡淡道,“父親覺得這是無稽之談,爺爺更不會信的?!?/br>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只得掏了幾張銀票給他,“這些先拿著,不夠再從蘭臺賬上支,你來往方便,如今是賀在望暫接蘭臺令一職?!?/br>鄭子沅也不推辭,坦然收下。我又道,“據說那些死士們腰、踝之上皆有紅絲,你找個機會,查看一下,莫要錯傷無辜?!?/br>鄭子沅點頭。“如果能一次將河洛這些死士料理了,你就把自己的夫人和孩子接回來,此時京師也非善地?!鄙婕斑@么多人的生死之事,鄭子沅分明害怕了,但他還是帶著世家子弟特有的驕矜與擔當點了點頭,“下官明白,老爺放心,下官能做好這件事情?!?/br>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開始兩更,上午9:00和晚上9:00^_^第95章在河洛郡也不曾耽擱多久,臨走時聽見那些百姓們又閑話起了鄭子沅,“鄭家的沅哥兒怕不是個傻子……”鄭子沅的豆腐坊,一直在往里賠錢,我那兩張銀票于他無非杯水車薪。如今只盼他能與賀在望早日收拾了河洛這些事情,且趙汝也在京師,可成助力,至于蘭臺的賬面,我自會想辦法去補。到春斐郡時,與郡守及節度使各自見了,又與虎威將軍看了州郡間的工防。作為特使,既然路過此地,便也有義務替圣上慰問勉勵他們。也不過只歇了一夜。此行重點在丹州。如今丹州衛有一半兵力北上滁州,駐守在扶風、百里兩郡之中,被滁州衛與虎威軍牽制,進退不得。余下的守在丹州,又與明誠之及英武軍對峙。唐代儒此刻應該很難受。死士大概已散入十三州中了,他動作搞的這樣大,幾乎要占了整個滁州,圣上也一言未發,只叫他的女兒當了王妃。黃克宗本該是配合他的,兩路包抄,直入京師,只是不知道黃克宗又被什么牽絆住了,一直未有音信。他不上不下的被吊著,似乎怎么走都是錯的。進了丹州,唐代儒帶著紀信親自來迎。豐禾縣的縣令跟在兩人身后,一路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唐代儒騎著大宛馬,意態閑閑,“孟非原?!?/br>我拱手淺笑,“唐老爺?!?/br>“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碧拼逡残α艘宦?,他忽然執起馬鞭,指著豐禾縣相鄰的五仙縣道,“上次相見之時,你還是縣衙里待審的疑犯?!?/br>“是啊?!蔽覒艘宦?,“如今是唐老爺親自來迎的特使?!?/br>唐代儒看向我身后的丁四平,似笑非笑道,“大人如今還是監察史嗎?”丁四平挑眉,“那得看老爺要不要信?!?/br>紀信策馬,趕到我與唐代儒中間,笑道,“孟老爺因平湖郡的事高升蘭臺令,說出去,下官這臉上也有光?!?/br>“那必須得有光?!蔽移擦思o信一眼,“死人才沒有?!?/br>紀信笑臉一滯。如今我并不必拘著身份如何如何,反而特意要用這些話來激一激他們。心慌則亂,只有他們自己亂起來,我才找得到破綻在哪里。“今日不見賈公子?!?/br>我往紀信身后一看,賈淳青與紀信向來是形影不離的。“他……唉?!?/br>紀信嘆了一聲,“王永那案子,孟老爺可知道始末?竟是賈淳青暗中與他勾結!若非方郡守提點,下官還不曾發覺身邊竟然有這等勢利小人!賈淳青如今在大獄里,宋大人省著呢?!?/br>“竟是如此?”我盡力使自己顯得詫異一些。只是紀信這樣斷尾求生的手法在官場上并不罕見,我已見多不怪了,實在裝不出來。于是我看向唐代儒,“唐老爺如何看這件事情?”唐代儒哼了一聲,并未答話。是夜就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