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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年崽,算了?!饼R耀輝急忙將座位移到年知非的身邊,緊緊地抱住他。齊耀輝曾經非常想知道龍星河與曲江之間的事,所有的事,一點一滴,他都想知道。那不是好奇,而是妒忌。但現在,如果這會令年知非痛苦,那么他就什么都不想知道。年知非卻靜默地在齊耀輝的懷中搖了搖頭,這段時間以來,他越來越清楚這一關始終是要過的。正如姐夫說的,他必須順順利利地把分化這一關給過了,他不能再逃避下去,即便不是為了他自己,也要為了齊耀輝。可在分化這一關之前,首先就要過他的心魔——曲江。“發情期,他拿走了人工合成信息素,然后……釋放信息素,壓迫……我就說了……”這兩句話,年知非說地竭力平靜,可齊耀輝聽在耳里卻仍然覺得頭發都要爆炸了。在Omega的發情期,標記他的Alpha會釋放的信息素安撫他的Omega,rou體,以及精神。Omega會因為Alpha的安撫緩解因為發情期而導致的心情低落、驚慌、恐懼、孤單等負面情緒。然而,當安撫變成壓迫,緩解就變成了放大,那極有可能會令Omega因精神崩潰而發瘋。齊耀輝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年知非第一次在打擂的時候真正動怒,是他誤以為齊耀輝利用信息素壓迫云向光。那個時候,齊耀輝覺得年知非多管閑事不屑解釋,甚至嘲諷他即便分化成Omega也不會有Alpha喜歡。殊不知,原來每個字都曾深深刺痛年知非。齊耀輝再度收緊雙臂,將年知非箍在懷中。“那次之后,情況更加惡化,我就開始使用‘芒果冰’……鎮痛。其實那個時候,‘芒果冰’還很危險,我一直希望有一次劑量不對,一切就都結束了。但是……”但是沈微民將龍星河的案例視為他研發“芒果冰”的珍貴樣本,怎么可能允許他出事?年知非深喘了一口氣,仰頭看向齊耀輝,清清楚楚地說道:“但我真的不知道這個東西可以致癮,沒人教過我這個。等我意識到,我不想再幫他試,已經太晚了?!?/br>齊耀輝緊緊抱著年知非,用力搓他的背心和手臂,試圖以此帶給他一點溫暖?!澳赆?,你是受害者,案子已經審結了,你是受害者。這次我們的聯合行動非常成功,配方沒有流出去,‘芒果冰’也沒有?,F在市面上還能得到的那些還是敬新社驗貨時拿到的非常少部分的‘芒果冰’,可能早就已經被那些嘗鮮的癮君子消耗干凈?!@個罪惡結束了?!?/br>年知非無力地點了點頭,續道:“后來我就開始幫曲江做賬……我沒答應他,一開始沒有。他送來了兩億堆在客廳,但是錢對我沒有意義。然后他就送來了項南……我不知道下一個會是誰,鐘家華,或者黃教授,或者任意一個路人……他讓我別無選擇……”曾經的項光有很多天真的想法,他想回C國、他想找到家人,他不敢殺人、他拼命戒毒,他怕做了壞事之后家人就不肯認他。然后,這些念想一一煙消云散。面對步步緊逼的曲江,項光只剩下了唯一的一個念頭:只要能讓曲江付出代價,一切他都在所不惜,哪怕是跟曲江同歸于盡!齊耀輝看著年知非,發現這一句之后,他的神態瞬間變得沉冷無比,像是開刃見血的刀子。其實他的向光從未變過,溫柔、軟萌,很像年知非——原來的那個。區別只在于,同樣面對重壓,他的向光最終淬煉成鋼。而現在,齊耀輝情愿年知非永遠都是軟萌天真的模樣。于是他低頭親了親對方的額頭,極盡溫柔地安撫他:“年崽,都過去了,過去了……”年知非在齊耀輝的懷里安靜了許久,終是微微一嘆?!梆Q飩為什么還沒上?”齊耀輝輕輕一笑,瞬間放松了下來。他又吻了吻年知非唇角,指著桌上幾乎一筷未動的兩道菜道:“我去催,你先把面前的解決了!”起身走到門口,齊耀輝終于忍不住了,扭頭又說了一句:“年崽,胃口這么好,不怕胖么?”年知非的回答是:“我還想要個揚州炒飯!”“Yes,Sir!”齊耀輝領命而去,年知非卻在他走后摸出了手機,迅速編輯了一條微信發給齊震東。“大大,我每周二、六輪休,可以看心理醫生?!?/br>第145章奶糖“嘭!”“臥槽!”“再來!”“嘭!嘭!”“等等,我說……”“再來!”“嘭!嘭!嘭!”“救……命……啊……”“起來呀!別偷懶!”“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你男朋友年紀大了,折騰不起了!”滿頭大汗渾身青紫的齊耀輝仰面躺在刑警總隊訓練室的地板上,氣喘吁吁地告饒?!澳赆?,你到底是吃錯藥了還是想謀殺親夫???”今天是周末,現在是晚上十點。齊耀輝和年知非兩人準點下班后一起共進晚餐,之后,按年知非的提議將打球改成了對練。自由搏擊,一個半小時,齊耀輝被年知非干趴下了三回。真是夫綱不振、慘不忍睹。眼見齊耀輝是真的爬不起來了,年知非不禁遺憾地嘆了口氣。他隨手摘下拳套走到齊耀輝的身前,蹲下,看著他的眼睛?!拔颐魈烊タ葱睦磲t生?!?/br>身為警察刑事部部長的齊震東向來日理萬機,妻兒的微信隔上十天半個月才有回音是常態。年知非原以為自己也應該是類似的待遇,哪知那天發給齊震東說同意看心理醫生的微信竟然瞬間有了回復,并且敲定了明天上午十點做第一次心理咨詢。齊耀輝靜默片刻,咬下拳套抹了把臉?!拔颐魈炫隳闳??!?/br>年知非輕笑了一下,低聲道:“我以為你會說,如果不想去就別去?!?/br>“不行啊年崽,”齊耀輝呢喃著仰頭親了年知非一下,“只有這件事,不行?!?/br>年知非心中一動,不知是什么滋味。如果非要說點什么的話,大概是他終于可以放縱自己的恐懼。以前,他同樣恐懼,但更多時候他不得不克制恐懼,逼迫自己去做正確的事。而現在,他有了齊耀輝,齊耀輝是他的后盾也是他的戰矛。他終于可以偶爾放縱自己卻不必擔心迷途,因為齊耀輝會一直牽著他往正確的方向前進。“休息夠了沒?到底還打不打?”年知非靜默了一會,忽然伸手推了齊耀輝一把。“不打了,不打了!”齊耀輝連連搖頭。這四個月,年知非當交警,每天指揮交通,只是身體疲勞;齊耀輝卻是聯合專案組的副總指揮,深入雨林與毒梟斗智斗勇,那是體能與精神的雙重消耗?!昂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