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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的人生徹底改變。而齊耀輝,什么損失都沒有、什么懲罰都沒有。他甚至明知那個云向光是假的,他也高高興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沒有絲毫的愧疚。想到自己居然還曾愛過這樣的齊耀輝,年知非只覺自己非??尚?。齊耀輝被年知非推撞在車身上,發出“砰”地一聲。rou體的痛楚令他神智清醒,他眼底的惱怒瞬間散去轉而變成刻骨的擔憂。“年崽,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云向光跟你說了些什么?”聽到“云向光”這三個字,年知非的眼皮又跳了幾下。齊耀輝和云向光,一個毀了他的人生,一個偷走了他的人生。說實話,年知非不知道該恨誰更多一些。他只覺得如今再聽齊耀輝凡事推鍋云向光,他很惡心。年知非忍不住抬起頭凝眸看了齊耀輝一會,冷嘲道:“齊耀輝,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真的特別不清楚!六月飛霜大概就是齊耀輝現在這個狀態了,他用力揉了揉臉,竭盡全力試圖跟年知非好好說話、好好講道理。“年知非,我一直覺得情侶之間話都沒說明白就莫名其妙地開始吵架非常傻逼。我拜托你,不要讓你、讓我,變成這種傻逼!究竟發生了什么、有什么不滿,你清清楚楚地說出來,行嗎?”年知非張口結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時過境遷,他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再沒有立場為自己爭取什么。這件事,他注定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讓開,我不想再見到你?!蹦曛堑募珙^輕顫了一陣,最終只能無力地擠出這一句話。“別走!年知非!”年知非這才剛撞開自己,齊耀輝隨即就搭上了年知非的肩。“我!讓!你!讓!開!”隨著年知非一聲出離憤怒的怒吼,齊耀輝被年知非一記干脆利落的過肩摔狠狠地砸在了引擎蓋上。然后,年知非頭也不回的刷卡進入了住宅樓。莫約過了一分多鐘,被摔地天旋地轉的齊耀輝方才呻吟著蹭下了車。他快步上前拍拍大門又指指正在門內等電梯的年知非,示意保安開門。保安同樣一臉驚恐地指了指連背影都凌厲如刃的年知非,無奈地攤開雙手,給了齊耀輝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cao!”齊耀輝惱火地爆了聲粗,猶如困獸般耙著頭發在住宅樓的門口來回踱步?!啊挛?!”他意識到年知非下午會來上班,自己可以回總隊等他。但在這之前,他決定先去見云向晴。昨晚買酒回去后,齊耀輝只是聽晴姐簡單說了一句:“知非接了一個電話,說是小葉子拉肚子,就急著回去了?!?,他就信了晴姐。一開始,齊耀輝根本沒有任何懷疑。只不過是年知非既已離開,他也就再沒有留下來陪聊的興致,很快也告辭離去。回家的路上,齊耀輝就急不可耐地打電話給年知非,一來是關心小葉子,二來也是想再聽聽年知非的聲音。然而,電話卻沒有打通。那個時候,齊耀輝仍未意識到出了什么問題。直至他洗過澡,躺上床,發現無論電話還是微信都沒有回復,齊耀輝終于急了。齊耀輝打電話到年知非家,轉彎抹角地從年奶奶嘴里問出年知非還沒回家,他又急忙安撫年奶奶,哄她年知非喝醉了,已經睡在了總隊宿舍。然后,他穿上衣服,出門尋人。整整一夜,他去了每一個年知非可能去的地方卻始終一無所獲,只得驅車到年知非家樓下,等著他回來。沒想到,等見了面又是這樣的情形。已經累了一夜的齊耀輝委實是一頭霧水,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惹怒了年知非??杉热荒曛沁@兒什么都問不出來,他希望晴姐能給他答案。目前,唯一值得齊耀輝安慰的,只是年知非已平安到家,他暫時可以安心了。早上七點,云向晴在家附近的早餐店里見到了齊耀輝。注意到齊耀輝兩眼通紅神情疲憊,云向晴不由嚇了一跳,忙問道:“耀輝,你沒事吧?”齊耀輝苦笑著搖搖頭,看著云向晴的溫婉美麗的臉龐沉聲問道:“晴姐,我有個問題,希望你能老老實實地回答我?!?/br>齊耀輝已經很久這么嚴肅地對自己說話,云向晴果斷回道?!澳阏f?!?/br>“昨天晚上,我出去買酒后,你們,你、云姨、小光,你們究竟跟年知非說了些什么?”齊耀輝緊緊盯著云向晴的雙眼,一字一頓地問道。哪知,聽了這話的云向晴卻頃刻蹙起了眉頭,片刻后,她輕聲言道:“耀輝,在我回答你之前,我也有個問題希望你能坦白答我。你跟年知非,是不是在談戀愛?”云向晴畢竟是已婚的過來人,齊耀輝從未奢望過能瞞過她,當然也從未想過要瞞她。聽到云向晴有此一問,他嘆了口氣,認真地點了點頭。云向晴見狀亦是一聲長嘆?!白蛱炷阕屛也?,我就覺得大概是這么回事……后來年知非一走,你就馬上要走,我就更加確定了?!?/br>說到這,云向晴又苦笑著搖頭?!拔乙郧白顡牡?,是你會找一個各方面都跟小光很像的人,但那個人偏偏不是小光?,F在……年知非跟小光截然不同,我好像也沒有因此而松口氣?!?/br>齊耀輝靜默地看著云向晴,沒有說話。他知道,云向晴不需要他的回答,尤其不需要他的安慰。“二十多年了,耀輝……齊伯母打電話來告訴我你追查到的事,還有察英的錄音,我也聽了……我不能說我無動于衷,事實上我有整整一個星期沒有睡好??梢矁H此而已了。我為他哭過,為他失眠了一個星期,可也僅此而已了。我真的,不是一個好jiejie……”云向晴無力地垂下頭,迅速用紙巾擦了擦眼角。“所以你想把這份珍貴的姐弟情轉移在小光的頭上?”齊耀輝了然言道,他話音極輕卻極盡嘲諷之能?!罢媸强尚?!當年云姨是這樣,現在你也是這樣,真不知道向光泉下有知,會為你們倆的深情摯愛感到慰藉,還是憤怒?”云向晴被刺痛了,她猛然抬起頭看著齊耀輝,一字字地說道:“向光是你丟的!齊耀輝!”齊耀輝毫無躲閃地回望住云向晴,清楚答道:“所以我情愿你恨我一輩子,永遠不要原諒我!”他的每一個字都重地猶如一記狠辣的鞭痕,絕不饒恕自己分毫。這種感覺好似看著自己墜入地獄,墮落之余又有一種奇異的,自虐的快感。云向晴笑了一下,顯然并不意外齊耀輝的回答,可眼淚卻毫無防備地滾落?!安?,耀輝,我祝福你,我祝福你跟年知非。不要管小光、不要管向光、不要管任何人包括我媽,耀輝,為自己而活,去追尋你自己的幸福,緊緊抓住,這是你應得的?!?/br>“我會?!饼R耀輝堅定回道。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