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4，而分化失敗的呢，就只有1或者2。

“這很糟糕，非常糟糕，就像是少了一只手或者一只腳。但rou體的殘疾，你可以裝義肢，信息素的殘缺基本無能為力。而這還不是結束，因為分化失敗，信息素水平無法穩定，它還在逐漸衰退。也就是說，慢慢地你會又失去一只手或者一只腳，直到徹底衰竭信息素變成0，于是生命結束?！?/br>
“那人工合成的信息素？”小丁忙問。

“那些主要是給有信息素但只是信息素水平有些不穩定的人使用的，好比膳食纖維或者維生素片，你可以把它當補充劑但你不可以把它當飯吃。對于分化失敗的人，它們有效，但是杯水車薪?！?/br>
說到這，張醫生滿心無奈地嘆了口氣?！熬湍壳搬t學研究所知，因為分化失敗而信息素衰竭所導致的問題，僅生理上就有，器官衰竭、早衰、早死。至于心理上，那就更麻煩了，抑郁、自閉都非常常見。怎么說呢，這世上有男人有女人，但你不男不女，我想你很難沒有心理問題。

“總之，就目前而言，那些分化失敗的人，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都很少活過五十歲，并且他們中的很大一部分人是在承受了多年心理問題的困擾之后，選擇自殺?！?/br>
想起自己與龍星河在小巷中的對決，齊耀輝終于可以確定，龍星河的確是放水了。是人都有個極限，他已經承受不了信息素衰竭給他帶來的身心雙方面的痛苦。

“為何偏向他是Omega，而不是Alpha？”

“因為通過比對兩種信息素的活性，Alpha衰竭地更晚一些，更符合死后衰竭的情況。這是其一。其二，通過檢測證實，龍星河所使用的人工合成信息素是Omega類?！?/br>
張醫生又嘆了一聲。說實話，如果撇開龍星河罪犯的身份，而僅從一個醫生的角度來看待他，張醫生很同情他。他無法想象，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苦。

“但由此引發又第二個問題，他體內的Alpha信息素從何而來？我們大膽猜測，是標記?！?/br>
“但是，信息素衰竭的人還能被標記嗎？”蘿卜疑惑道。

張醫生平靜搖頭?！拔捶只紵o法被標記，何況信息素衰竭？可如果標記失敗，那么理論上，Alpha信息素會在短時間內消失，而不是留在他的體內。

“所以我們只能再次大膽猜測，考慮到他原本分化成了Omega，是不是有可能，有一種手段能夠在短時間內催化他殘存的信息素，讓他相當接近可以被標記的信息素水平？而趁此機會，他的Alpha標記了他。

“之后，他的信息素再度衰退到原來的水平，而Alpha的信息素則被長久地留在了他的體內。雖然那個‘結’消失了，但的確存在過。即便平時感覺不出來，可一旦到了發情期，他會意識到他的Alpha對他有多重要?！?/br>
說到這，張醫生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笑，這個笑容并非嘲諷，而是試圖放松一下不要把情況設想地那么可怕。

“當然，這只是猜測，說不定他真是世界首例雙屬性人？”

齊耀輝卻只冷酷搖頭?！拔腋鼉A向你的猜測，更符合科學?！?/br>
蘿卜聞言，卻忍不住皺了皺眉，小聲道：“分化失敗的人有發情期嗎？如果被標記，標記他的Alpha一旦到了發情期，他要如何回應？”

“有?！睆堘t生也小聲道，“發情期時，信息素水平會飆升至6或7，或者更高。分化失敗的人根本做不到，就像是強行點燃一堆灰燼，非常難、非常痛苦?！?/br>
“有多痛苦？”蘿卜小心翼翼地追問。

“通常而言，分化失敗的人一旦面臨發情期，都會有多器官衰竭的癥狀，甚至大出血?！睆堘t生表情憐憫地說道，“你可以理解成烈性車禍的疼痛等級，甚至更嚴重。那么，他就會需要強心針?！?/br>
蘿卜難以置信地低聲喃喃：“……那么被標記？”

“雙倍的痛苦?！饼R耀輝一字字地道，“能查出那個Alpha信息素屬于誰嗎？”

張醫生一臉愛莫能助地搖頭?！半m然每個人的信息素氣味都不同，可一旦它們變成醫學研究上的一組數列，那就沒什么區別了?！?/br>
齊耀輝長嘆一聲，終于起身滿意地握了握張醫生的手?！爸x謝張醫生，你的發現對我們破案很有幫助?！?/br>
哪知張醫生自己反而十分茫然：“呃……有嗎？”

齊耀輝笑了笑，沒有立即請張醫生離開，反而扭頭向專案組成員分析道：“根據張醫生提供的情況，我這目前總結了以下幾條線索。

“第一，醫院。龍星河分化失敗，長期需要人工合成的信息素。這種信息素可不是我們隨處都能買到的維生素片，必須有院方開的藥單才行。所以，他在哪家醫院就醫，他跟哪個醫生、哪個護士接觸最多？

“第二，心理醫生。既然他有心理問題，那么他的心理醫生在哪里？第三，標記他的人。找到這些人，就能找到他新的社會關系，說不定會對小丁現在追查的線索有幫助?！?/br>
小丁聞言，不由自卑地低下頭。

站在齊耀輝身后的張醫生卻不由點了點頭，心中暗道：到底是術業有專攻??！真有幫助就好，否則老覺得自己當了一回不光彩的八卦王。說到底，這世上誰特么愿意讓人知道自己分化失敗??？

“對了張醫生，我想請教一下?！睆堘t生正兀自出神，齊耀輝卻突然向他發問?！澳阏f龍星河自閉吧……我覺得不太像。但是抑郁……我記得他有個習慣，他喜歡數東西。有次我去他辦公室，看到他把一大包牙簽倒在地上，然后一根根去數。另外，他做賬的確非常厲害，無論誰交上去的賬目，但凡有點瑕疵，他一眼就能看出來?！?/br>
“數字癥?！睆堘t生了然言道，“非常典型的數字癥的癥狀，屬于自閉的其中一種表現形式。至于抑郁的話，就得看他有沒有自殺傾向?！?/br>
“他已經借我的手自殺成功了?！饼R耀輝輕聲感嘆，心中五味陳雜不知是何感受。

“龍星河……”老嚴亦忍不住低聲感嘆，“如果他不是殺人犯的話，那他真是……非常慘?！?/br>
蘿卜終究是個會心軟的女孩子，不禁噘著嘴小聲反駁：“即便是個殺人犯，那也一樣很慘哪！”

“即便很慘，那也不代表他要殺人?！饼R耀輝語調冷漠地打斷他們的討論，力若千鈞地說道?！安灰尭星橛绊懝ぷ?。別忘了，你們是警察！”

只這一句，原本彌漫在小會議室上空的哀憫情緒瞬間煙消云散。

第81章約會

在寧曲酒吧發生的毒品案轉交到總隊的第二天，醫院傳來消息,受害者信息素水平已穩定,人已清醒,可以接受警方問詢。接到消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