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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拿了干凈衣裳,打算先去洗個澡。這小溪就在路邊,但有一片灌木叢擋著,倒也隱蔽。不過這地界荒無人煙,本來也沒什么人。荊長安躲光衣裳下水,并沒有久泡,利落洗掉一身汗氣就上了岸。然而就在他彎腰拿起衣裳準備往身上套時,缺忽然后頸一疼,隨即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醒來,就被五花大綁關在一間小屋子里。他這是被綁架了?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沒穿衣裳!這綁人的也沒啥給他披件衣裳。也不知道是誰……不管是誰,先逃出去才是正經。雖然沒有證據,但荊長安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雖然說窮山惡水出土匪,不劫財不劫色,且會這般羞辱他,荊長安能想到的也就一個。溧陽公主!想到這個可能,荊長安神色一冷。閉了閉眼,荊長安當即便扭動手腕掙起繩索來,然而他剛一動,一只帶著粗劣繭子的手就突然自身后探上了他的側腰。這突然的變故,驚得荊長安頭皮發麻,下意識要反抗,然而被五花大綁的他除了任人擺布根本什么也做不了。“是你誰,為何要綁我來這里?”荊長安話說出口,正好要害被人捉住,那熟悉的觸感讓他一愣,認出來是誰后,不禁朝天翻了個白眼:“魏延禎你住手?!?/br>果然對方動作一頓,不過卻并沒有依言住手,反而變本加厲。荊長安無語:“真沒看出來,你居然還喜歡這種,你有想法說出來就是,我又不是不配合你,干嘛非要這樣?”魏延禎一言不發以行動向他證明為什么要這樣,無非就兩個字——刺激。玩這種游戲的魏延禎整個人都亢奮到不行,而后果就是,荊長安差點半身不遂,腰跟不是自己的一樣,疼得動一下都咔嚓響,跟要斷似的。事后魏延禎給荊長安解綁,鞍前馬后又是穿衣又是背的,都沒得到荊長安一個好臉。等被魏延禎背出小屋,荊長安才發現,他們原來身處密林,而之前大戰三百回合的地方,則是一間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土胚房子。因為沒有開窗的緣故,那屋子里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但到了外面,天其實還沒黑透。真不知道魏延禎是怎么找到這個地方的。“喂,你還沒說為什么會把我綁來這呢?”荊長安雖然自己也挺那什么,但還是挺生氣,他后頸還隱隱作痛呢,這家伙還真下得去手。“有溧陽公主跟著,我們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好好放縱過了?!蔽貉拥潅阮^蹭了蹭荊長安的臉:“等到冶州,你就要走了,我想把咱們的一切深刻印進你腦子里,這樣,你就忘不掉我了,想到受不了,自然會回來?!?/br>“什么想到受不了?”荊長安鬧了個大紅臉,不輕不重咬了魏延禎肩膀一口:“就知道胡說,虧你一臉正氣,卻張口就是渾話,那溧陽公主眼瞎才對你死纏爛打?!?/br>“那你呢?”魏延禎好笑反問。荊長安翻白眼:“我就稀罕你個大流氓,這樣滿意了吧?”話音剛落,便聽魏延禎一陣悶笑,被荊長安掐了肩膀才憋回去。直到快出密林,荊長安才趴在魏延禎肩頭:“我不會,不會忘了哥的?!?/br>“嗯?!蔽貉拥澋?“長安,別瞎跑太久,早點回來?!?/br>“我知道?!鼻G長安點點頭:“咱們這快到冶州了吧?”“嗯?!碧岬竭@個,魏延禎就心頭發緊,甚至……惡劣的想把荊長安圈禁在身邊,哪也不放他去,然而也就是想想,畢竟自己寵在心尖上的寶貝,可舍不得他受半點委屈。……荊長安洗個澡就半路失蹤,車夫去溪邊找了不見人,急得不行,就連溧陽公主都被驚動了,難得好心的幫著車夫一起找。找了一圈一無所獲,正焦灼著,轉頭就見魏延禎背著荊長安從密林深處出來,兩人松一口氣的同時,又是一緊,都以為荊長安受了傷,對視一眼,忙跑了過去。“怎么回事?荊大夫不是去溪邊洗澡的么,怎么會到林里?”溧陽公主緊張打量著荊長安:“荊大夫這是受傷了?不嚴重吧?”溧陽公主臉上的擔心不似作假,兩人心下狐疑,但還是搖了搖頭。荊長安聲音沙啞:“沒受傷,多謝公主關心?!?/br>“你嗓子怎么啞成這樣?”溧陽公主關注點立即跑偏,不過視線下移,看到荊長安鎖骨痕跡時,就明白了過來,頓時給臊了個大紅臉:“不要臉,虧得我們還以為你出事,擔心著急到處找人,結果……”跺了跺腳,轉身就跑開了,留下三人面面相覷。“這女人怎么陰晴不定的?”魏延禎吐槽了一句,不過溧陽公主居然會為荊長安擔心,還是挺讓人意外的,但回過神來,心里就酸上了:“你先去馬車上休息,我打了兩只山兔,扔溪邊的灌木叢里了,我去拿,等下烤兔子吃?!?/br>“具體扔哪個位置,小人去一趟吧,將軍就別跑了?!避嚪蛟谝贿叺?。魏延禎便給指了個方位,等車夫離開,便背著荊長安上了馬車。給荊長安后背墊了個軟枕,魏延禎囑咐了他一句,就下馬車開始準備起來,不一會兒就找來了柴火,將火堆燒了起來。他這邊剛燒起火堆,車夫就拎著清理好的兔子走了回來。“將軍,這烤兔的活計就讓小人來吧?!避嚪蛘f罷也不等魏延禎反應,就自顧忙活起來。魏延禎看他手法熟練,便沒有拒絕,起身回了馬車。荊長安正拿著本醫術在看,見他進來便放下了:“要歇會兒么?”“我拿身衣裳,去溪里洗個澡?!蔽貉拥澯H了親荊長安嘴角,拿上衣裳便離開了。魏延禎前腳一走,溧陽公主就過來敲響了車壁。荊長安撩起簾子看向窗外:“公主?”溧陽公主朝魏延禎離開的方向看看,也不上馬車,就趴窗口沖荊長安挑挑眉頭:“荊長安,你真要在冶州與魏將軍分道揚鑣???”荊長安看著她不說話。溧陽公主嗤笑一聲:“聽說你這一走少數得要一年半載呢,你就不怕,他被本公主給搶了?”“不怕?!鼻G長安道。溧陽公主嘖了一聲:“這山河之大,毫無頭緒找人,無疑于大海撈針,這種事情得看緣分,該遇到自然會遇到,不該遇到,踏破鐵鞋也遇不到,你這又何必執著呢?”“公主為何與草民說這些?”荊長安這才正眼看向溧陽公主。“只是想告訴你,珍惜眼前人罷了?!变嚓柟髌辆碌男∧槹櫟匚桶?“你若真走,那我可就真是近水樓臺,沒準兒哪天就趁虛而入呢,你也別以為往京城送了奏折,皇上就能替你拔了我這顆眼中釘,我告訴你,天高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