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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小心地點了點頭,而路煜明看著他這個樣子,心里只覺得好像有小貓撓了一下似的。怎么辦,有點癢癢。不管是這個人,還是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都令他心情格外好。所以他打消了自己原本想為難一下謝祈的念頭,隨性地轉換了想法,痛快點了點頭。但是辛德瑞拉并沒什么現金,只有一些金銀首飾、母親的貴重陪嫁。路煜明雖然清楚,這個世界并不一定真實存在,只是系統為了“療愈”他而投射的,但他依然尊重辛德瑞拉的父母,哪怕是從未見過的母親。他不想賣掉那些亡母用過的器物。所以,他在衣帽間里翻找了半天,找到了一件自己絕不會用、性質也沒那么獨一無二的東西——一雙黃金高跟鞋。理由很簡單,男人穿啥高跟鞋,累腳。還特么是黃金的,沉死了。他把鞋毫不愛惜地“啪嗒”丟在桌子上,看得人一陣心痛,然后漫不經心地說:“把這玩意兒賣了應該能換點錢,拿去建你的釀酒作坊吧!”路煜明說完,看著謝祈,少見地露出一個不帶任何嘲諷意味的、開心的笑:“你不應該對我表示一下嗎?”謝祈抱著這雙鞋,內心十分感動,這可是辛德瑞拉的黃金鞋!四舍五入也跟那雙魔法水晶鞋差不多了吧?多么金貴、少見、珍惜!她就這么為了支持自己的事業奉獻出來了。我就知道,她雖然表面別扭又傲嬌,其實還是敬愛我這個哥哥的!謝祈快感動地流出淚水了,充滿“絕不負眾望”的責任感,用力拍了拍路煜明的肩膀,宣誓一樣說道:“老板你放心吧!一定不會讓你賠錢的!”完了,還是說漏嘴了。路煜明臉上的笑容像石膏一樣,“咔咔啦啦”地崩裂了。第9章辛德瑞拉的舞鞋(9)有錢能使鬼推磨,放眼世界皆準。何況一雙好幾斤重的黃金舞鞋,當謝祈拿到中介那兒的時候,結結實實把一群人都秀暈了。緊接著就是熱情似火的服務,幾天內就搞定了一切。由于現在是酒莊的財產交割期,為了避免之后因為這些產業跟裴羅扯皮,謝祈謹慎地選擇了背靠大貴族的中介當鋪,讓他們一手cao辦了買賣黃金、租賃廠房的事。這樣一來,就算以后做大了,也能證明是辛德瑞拉的私產,不會被侵吞。謝祈從沒想過把這當成自己的產業,既然是辛德瑞拉慷慨解囊,自然她就是名正言順的主人。以后,他也準備將產業一點點交給辛德瑞拉來打理。有了事業和資產的女孩,就不必再等待婚姻來解救自己了吧!他相信,自己能憑借蒸汽機的發明,讓一家人都過上好日子,就算是自己走后,這個世界依然運轉著,“阿奇”也能得到富裕一生的財產。一個酒廠,不算什么。辛德瑞拉的雪中送炭,值得這樣的回報。廠房被租賃在郊區一間占地面積頗大、位置比較偏的園子。中介商人本擔心謝祈會不滿意,但其實正中他的下懷——偏僻一點好,釀酒師傅吃住都在這里,不容易走漏風聲。他要讓高純度朗姆酒成為掀起上流社會追捧熱潮的產品。謝祈每天在外奔走,去了羅伊瑟家族的釀酒屋,頂著裴羅安排的仆人的白眼和警惕,悄悄觀察了現在的蒸汽冷凝設備,然后自己根據印象畫圖改進,又拆分開不同的部位,交給外面的匠人令他們制作。這樣回去后,再由自家仆人組裝起來實驗效果,能保證技術保密。這也只是權宜之計,謝祈知道,只要甘蔗釀酒和分離冷凝一出現,絕不會保持神秘感太久。但只要這段時間就夠了,他足以打開市場,建設自己的品牌效應。接下來,他們的重點將會是做更多蒸汽機器,酒不過是真正邁向上流社會、進入大人物眼中的第一步而已。一切看起來都出奇的順利。謝祈常常早出晚歸,但在成功之前,他并不敢告訴芮特蘭夫人——便宜老媽不僅事多固執,而且總覺得謝祈沒什么出息,要是告訴對方,說不定就會很快叫停他。按照童話故事里的惡毒程度,把親生兒子關在家里打掃閣樓、避免出去敗壞家產,或者打包送去結婚也是有可能的哦~所以,這是謝祈和辛德瑞拉的秘密。在芮特蘭與安娜眼里,自己的兒子/弟弟像是在外面認識了什么狐朋狗友,天天不著家地出去玩。跟以前完全判若兩人啊……要是往常,芮特蘭夫人和安娜肯定又要盤問他了,不過最近,她們自己也焦頭爛額,實在管不了謝祈。.夜里,謝祈悄悄地回了家,往常這時候她們應該都睡了。在郊外的釀酒廠子忙了一整天,還安排了兩個新買來的仆人和羅伊瑟家的釀酒師傅住下,即便還殘留著“釀酒事業終于動工了”的興奮,謝祈也覺得很疲憊了。快點休息吧。路過放著縫紉機的手工房,謝祈因為勞累變得遲鈍的神經突然被什么聲音擾動了。這會,屋子里應該有人嗎?他懷疑是什么外來的小偷,就悄悄地把門推開了一個縫,借著一點點光亮看向屋里——是安娜。在童話故事里,安娜是性格單一的反派角色,惡毒后母的狗腿子,只知道嘲笑和欺負灰姑娘,或不擇手段地攀附貴族;在現實里,安娜也是個有些虛榮、心思短淺的女孩。她不在意什么愛情、自由或獨立之類,滿心相信著芮特蘭夫人那一套,只想找一個有錢男人嫁了。謝祈只見過她嫉妒、炫耀,和看到珠寶、出去玩時開心激動的樣子,很少見她傷心。但安娜在哭呢。謝祈慢慢地推開門,走近了自己名義上的jiejie,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蹲下來,與坐著的安娜持平,問道:“你怎么這么傷心,安娜?”安娜看到有人進來了,趕緊抹了抹自己的眼淚,不自在地扭過頭去:“是跟你沒關系的事?!?/br>“你可以告訴我啊,我是你的弟弟,不是嗎?”這是謝祈第一次說,自己是她的弟弟,但感覺也沒那么壞,“你可以把心事說給我聽,我想要幫你……”安娜委屈地看了謝祈半天,終于忍不住了,撲倒在他肩膀上,毫無形象地嚎啕大哭:“哇——”鼻涕!鼻涕都擦到身上了!謝祈有點后悔,這會斬斷虛假的姐弟情誼還來得及嗎?安娜磕磕絆絆地說了很久,謝祈總算明白怎么回事。今天她又去了聚會,想找前不久對她一直很殷勤的嘉里男爵繼續發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