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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了?!?/br>蘇宣想起在小洋樓里關芊芊和著云潔瑩留下來的唱片輕聲歌唱,臉上的悲喪凄涼和痛恨不似作偽,蘇宣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最終也什么都沒說出來。華威最后取下了一直含在嘴邊的煙屁股,他用煙屁股點了點蘇宣,警告道:“馬河東這人,最擅長折磨演員,不是我這種讓你反復拍的折磨,就是單純的摧毀演員,他最喜歡拍這種他所謂的悲劇感,雖然拍他的電影得獎的影帝影后也多,但是你仔細想想這些拍馬河東電影得獎的影帝和影后,除了這一部作品之外,是不是全都銷聲匿跡了?!?/br>“他們拍完之后都走不出來了!”華威很沉痛地說道。蘇宣沉默了一下,他忽的仰起頭笑笑:“王木哲王影帝走出來了不是嗎?”華威恨恨地“呸”了一口,道:“那是王木哲運氣好,他拍完馬河東的戲,下一部戲就是和我們搭的,沈朝那種執拗搭戲的方法把王木哲給帶出來了,不是人人運氣都這么好的,被馬河東拍了什么撕碎了之后的悲劇還能重頭再來的!蘇宣!”蘇宣的目光從打光設備的間隙里落在還在片場上的沈朝身上,他和華威站在打光傘背后交疊的暗影里,專注地注視著在所有光圈的集中點下的沈朝。光暗交錯里,朦膿煙塵中,背光處這縫隙里露出來的光落在蘇宣身上,沈朝滿滿地占據了蘇宣眼前這個唯一有光的縫隙。沈朝穿著黑色的長袍,佩劍也是古樸又不起眼,但是站在臺上,蘇宣就移不開視線了。蘇宣出神地說道:“我運氣的確是不好,拍完了之后我可能也會走不出來了,就和你說的一樣,被撕碎了什么的?!?/br>沈朝好似突然發現了一個人站在陰影處的望著他,忽然轉頭皺眉來找尋這個注視自己的目光,最終看到了縫隙里在對他微笑的蘇宣,他眉頭松開來,毫不猶豫地向蘇宣走來。華威說:“那你還….”蘇宣笑著打斷了華威的話,他眼睛亮亮的,好像有光在里面閃動:“但是沈朝一定會把我拼起來的,把我帶出來的!”華威擰眉:“這關沈朝…”什么事….他話還沒說話,背后的反光傘一下被拉開,所有刺目的白光落入這個漆黑的角落,蘇宣臉上只有一線的光被迅速拉寬擴大,照亮他整個身體,沈朝一步向前,他緊緊拉住了蘇宣的手腕,不錯眼地看著蘇宣,說:“你怎么躲在這里?”蘇宣徹底放肆地裂開嘴笑起來:“這個角度看你特別好看!”沈朝淡淡地看蘇宣一眼,又轉頭對華威點了個頭說了句:“華導?!睓喈斒谴蛘泻?,就無比自然地拉著蘇宣的手腕走了。華威有些怔怔地看著沈朝和蘇宣逆著光的背影,蘇宣似乎在和沈朝比劃著什么,連笑帶蹦的,沈朝側頭安靜地看著他,偶爾點點頭,手上卻沒有放開。華威看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華威完全不知道沈朝是怎么從一個黑漆漆的縫隙里找出蘇宣的,也不知道蘇宣是為什么如此堅定只要有沈朝,他就一定能走出來。但是他拍戲這么多年,少有見到兩個演員之間,導演都完全無法介入的聯系。華納不能,他不能,那估計馬河東也很難做不到分開這兩人牽在一起的手。華威忽的笑笑搖頭,他走出來隨手把煙屁股扔到了垃圾桶里,自言自語:“這兩人看起來跟兩口子似的?!?/br>……蘇宣的大頭戲都在感情戲這里,他經過錢淮的□□之后對這種感情文戲舉重若輕,拍得流暢又輕松,排除十幾個“老婆”有時候會弄混他之外,連華威都很滿意蘇宣的文戲表現。這一段拍得離奇的快,很快就拍到春桃懷孕的階段了。春桃懷的就是容胭脂,一個地方一個時間點上,總不能有兩個人。于是外面這個大容胭脂便開始漸漸重病消散,東三娘已經對大容胭脂心生好感,傾家蕩產全力救治他,但依舊無濟于事。同時,白荻也正在這個時空里找尋女主的蹤跡,卻暴露了身上的日冕,這日冕是是女主師門的神器,所以白荻被女主師門所追殺,白荻也弄清楚了,女主在這個時空還沒出生。白荻無意連累容胭脂,但卻因為他曾經被東三娘所救,有人說在春桃居附近見過他,導致了女主的師門追殺而來,殺到了春桃居。的結尾就是雪夜里一群人圍在春桃居外,白荻一人執劍不準人上前一步,殺得煞性大發,白荻為了不打擾容胭脂,設定了結界,和這么多人互相屠戮,居然一點聲音都沒發出。而春桃居中,容胭脂雙眸微閉合躺在東三娘懷中,身體漸漸透明,而臨近房間中,春桃面容蒼白,正在臨盆。容胭脂向東三娘坦白了自己就是春桃正在出生的孩子,把自己的桃花扇留給了東三娘,他含笑揮舞了一下扇子,窗外桃花樹枝芽怒發,灼灼盛開,大雪落下,桃花花瓣吹雪而落,他消散在了吹拂進窗戶的桃花中。東三娘知道了容胭脂的身份之后,跪在雪里里阻止老鴇要淹死剛剛才出生的容胭脂的行為,最終老鴇心軟,東三娘昏迷過去,在這之后,她很快便發起了高燒,迷迷糊糊醒來一次,春桃抱著剛剛出生的容胭脂滿臉是淚的湊到東三娘上前去,說:“jiejie,你給他賜個名吧?!?/br>東三娘虛弱地刮了刮容胭脂的鼻子,道:“就叫你,容胭脂吧,春桃,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顧他…”她這話一落,便緩緩闔上了雙眸,她手中握著的桃花扇掉落,扇面的美人緩緩幻化成東三娘的樣子。世人皆道,胭脂公子扇上是他摯愛之人,如今便真是如此了。而身體已經消散的容胭脂卻長嘆一聲。他□□雖然已經消散,但靈體仍舊存在,他經此徹底大徹大悟,明悟愛恨道義,反手一扇穿云,天空中厚厚的霧靄散開。雪停,花落,光滿人間,容胭脂飛升。東三娘把桃花扇留給了春桃,春桃又留給了容胭脂,這便是容胭脂的因果之道。而在外血戰的白荻在意識殺得神志不清之際,見到了容胭脂身穿桃花內襯白衣,手拿扇子玩世不恭地笑來,他一扇便把這些追殺之人扇得灰飛煙滅,白荻見敵人不在,廝殺到此他早已體力不支,恍惚之中脫力跪地,用斷劍勉強支撐著身體。容胭脂見此用扇子砸了一下白荻的頭,笑罵道:“呆子,你倒是寧愿浪費法力來張開結界,不讓我知道有人前來追殺,我早已不怪罪你,你何苦做到這種地步?”白荻雙眼無神,顯然是已經殺到失去理智了,聞言緩緩搖頭道:“我欠你的,你母親因我而死一次,卻不能因我而死,二次,為償還你,我..定要…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