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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地向他鞠了一躬。氣氛看起來過分拘謹凝重,白緬越發緊張地攥緊了行李箱的提手。然而隨即便有笑容溫和的女傭接過了他手中的行李,伸手示意他跟上自己,領著他穿過了濕潤的庭院。陣雨初歇,白緬的鼻尖縈繞著青草和泥土的清新氣息,他始終微微低著頭不敢亂看,但是眼角余光無意瞥見的雨中花園一角也已經能初窺庭院的主人的高雅情致。踏上幾層青石鋪就的濕漉漉矮階,主宅的大門已經大方地向他敞開。白緬還沒來得及抬起頭,一個帶著笑意的熟悉聲音便在他耳邊響起:“早上好?!?/br>白緬腿一軟,險些直接給對方跪了下來,卻被一只清瘦卻有力的胳膊穩穩地攬住了側腰。“……還懷著孩子呢,怎么這樣不小心?!?/br>耳邊的輕柔嗓音比起斥責竟更像是嗔怪,白緬用力閉了閉眼,終于絕望地確認自己此時此刻并非身在夢中。“謝、謝謝您……”幾日之內連續在總裁夫夫面前碰瓷一般平地摔,努力維持多年的穩重形象一夕破碎,白緬恨不得眼前立刻出現一條深溝讓自己落進去,從此遠離這過分尷尬的人世間。……誰讓他自覺于心有愧,的確一見到對方就心虛腿軟。那只手臂在確認他能夠自己站穩后便守禮地收了回去,然而白緬清秀白皙的側臉此刻卻仍然像是火燒一般,微微垂著頭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知道自己這副樣子很沒禮貌,然而事先演練過的對話卻在這一刻都被拋諸九霄云外,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只下意識地應和著對方剛才的問候訥訥道:“早上好……”夫人似乎是微笑了一下,隨后將一個小小的身影牽到了他的身邊:“叫叔叔?!?/br>小小的Beta男孩仰著頭,眨巴著葡萄般烏黑圓潤的眼睛,充滿好奇地看著面前這個正低頭與自己對視的男人。“……叔叔”白緬呼吸一窒。他半蹲下來,平視著小男孩一片純然的目光,艱難地露出一個微笑來:“……你好呀?!?/br>13沒想到夫人肯讓他直接與這個Beta孩子見面,白緬心情激蕩,幾乎無法自抑地微微紅了眼眶。然而他畢竟是在總裁的高壓統治下不動聲色地呆了這么多年的男人,很快便整理好散亂的情緒站起身來,向著夫人微微躬身:“謝謝您……”然而還沒等他說完,某種柔軟的、溫熱的觸感便輕輕搭上了他的掌心。夫人動作溫柔而不容抗拒地將他拉進了門內,將小男孩交給女傭,直接帶著他沿著旋轉樓梯上了二樓。“來看看你的房間,喜不喜歡?”白緬還因為自己正和夫人手牽著手這一這么看都過分怪異的事實僵硬著,此時卻因為展現在面前的場景不由自主地微微睜大了眼。寬敞的臥房被布置成了清新宜人的藍白兩色,桌上的白瓷花瓶中,一朵尚沾著露水的香檳玫瑰熱烈地綻放著,許是考慮到即將有孕夫入住的原因,桌椅的邊角都貼心地裝上了防撞墊。風吹起輕薄的白色紗簾,淡淡的花香隨著微風潛入室內,拂過白緬的鼻尖。……一眼看去甚至比他色調冷淡的公寓還要有人氣幾分。雖然從未和任何人提過,但是白緬其實非常喜歡這種柔和的、淺淺的天藍色。但是……夫人又怎么會知道?不及細想,白緬下意識地開口道:“謝謝您……”“這是你今天第幾次對我說謝謝啦?”夫人忍俊不禁。即使是對他懷有某種不可言說的恐懼的白緬,也發現了他笑起來的時候的確清新又溫暖,讓人想起晨露中優雅地舒展花瓣的白玫瑰。白緬呆呆地看著這個笑,不知為何有些臉熱。夫人觀察了他一會兒,見這個上次見面時還端著一張精明謹慎的面具的男人居然還是沒有回過神來。……莫非那些傳聞是真的,懷孕帶來的信息素的影響真的會讓Omega變得更加柔軟而天真嗎?夫人眨了眨眼,壞心眼地突然湊近,在他耳邊用氣音道:“……還是用實際行動來償還吧?!?/br>白緬“騰”的一下,整個人都熟了。1672/1549/62020-05-0621:50:39更,1414就算夫人態度親切,白緬心中還是難免不安。他自覺做過的事情過分卑劣,抱定了會被刁難的心理準備,卻不想反而受到了春風拂面般的照料,難免疑神疑鬼。夫人見狀,也未再多說什么,向他介紹了為他準備的房間,又領著他熟悉了一遍整個宅子,便將空間留給了白緬。有些話還是交給時間去說比較好。然而不知是否思慮過重的緣故,住進主宅的第一個夜晚,白緬便輾轉反側良久也未能入眠。安靜的房間里一片漆黑,他抱著軟絨絨的小被子側躺著,眼睜睜看著窗外日落月升,一直到夜色深沉,卻突然感覺左邊小腿一跳一跳地抽搐起來白緬咬著被子縮成一團,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忍過去,然而實在是疼得厲害。他能感受到冷汗浸濕了睡衣,眼前一陣接一陣地發花。更可怕的是,他甚至感覺小腹也開始跟著地隱隱作痛。他慌張極了,身體上的疼痛可以忍受,但他實在害怕腹中的孩子有什么不測。他艱難地一點一點挪動到了另一側的床頭,翻涌而上的疼痛越發劇烈,他不得不挪一小段便停下來歇息一下,明明只是過了十幾分鐘,在他看來卻仿佛已經熬過了一個世紀。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做了個深呼吸,用盡最后一點力氣伸出手,輕輕按了一下床頭的呼叫鈴。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橘黃的燈光亮起時,迅速出現在眼前的除了家庭醫生,還有滿面焦灼的夫人。他感覺到微涼的掌心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額頭。“怎么樣?”那個清潤的嗓音染上了幾分肅穆,白緬困倦地眨了眨眼,細小的議論聲不知不覺都離他遠去了。似乎有陌生的氣息接近,有人試圖搭上他垂落在床沿的手腕。白緬下意識地往軟絨絨的被子里縮了縮。“別怕,別怕,沒事的啊……”有人輕輕拍著他的背,那個已經慢慢開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溫柔地哄勸著。白緬感受到一種奇異的安心感,他于是乖乖地放松了手腕,任似乎是醫生的人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