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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票繳錢的時候最流暢,一到要報賬了領錢了各種毛病它都染上了恨不能立刻放棄搶救!”嚴奚如氣得摔到桌上,“知道窮地方摳,不知道能這么摳!”江簡讓老大先打電話詢問信息部,別沒事找事,遷怒無辜的人。嚴奚如遂撥了信息部內線,氣勢洶洶,早就默認計財處和他們沆瀣一氣又暗中勾結。對面給出的回復是:“好像是你的帳號被封了,等我查一下?!?/br>嚴奚如一聽就躥火:“我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大夫!你們說封我賬號就封???!”對面回答:“是這樣的,上個月那個人氣投票活動,院辦主辦的,經由我們系統承辦,是個正規活動。因為你的刷票行為,后臺就自動把你封了?!?/br>“我哪里刷票?!”對面被問得一愣:“給一個人投了三萬多票還不是刷票?沒收回這些非法票數已經算不追究責任了?!?/br>嚴奚如被氣得無語,那是他拇指一下一下點出來的,能算刷票嗎?投他全家的票都夠!扔了電話,告訴江簡,這個月再也領不到一毛錢餐補!以后都吃盒飯,再也不能給這個破系統機會羞辱自己。這壞脾氣來得莫名其妙,江簡決定今天都繞著他走。但嚴奚如這兩天火氣難消,根源是——俞訪云那春假太他媽長了!俞訪云就黏了自己年后那半天,又狠心決然地回了長安鎮。醫院聽說俞醫生在火災救援里受了輕傷,還給他多批了四天的假休息。“那我呢?”嚴奚如問方光明。“你還敢問我?!”方光明氣不打一處來,為了他這點破事,自己差點沒給嚴成松跪下,“都沒向上級報告你就自己跑去了救援現場,那救護車也是你家開的???!不是很積極嗎?那就給我在醫院待著!調休也沒有了,后面幾天的二線班全都是你!”其實把嚴奚如綁在醫院,也不能多難受,倒比在家自在。但既然都如此了,為何只壓榨他卻放跑那豆蔻?為何不成全他倆做對苦命又快活的鴛鴦?愛情是滋潤人心,但也吊足了胃口,多一日不見都要竭水而亡。到了第三日,嚴奚如在醫院的監獄生活終于出現了一點亮色。——陸符丁出了車禍,騎著三輪車被撞得不輕,當場爬不起來,被人送來了桐山。嚴奚如帶他去拍了片子做了簡單的檢查,四肢和器官都沒什么問題,而且看他精神矍鑠,說話也利索,走不了跳不動的,多半是腰病又犯了。陸符丁拍著大腿唉聲嘆氣:“我這把老骨頭怎么作踐沒事,就可憐我那輛小赤兔,小心肝?!背嗤眯母?,說的都是他那沒上牌照的小三輪。抬眼見了嚴奚如表情,他說:“誒,我就覺得哪兒不對呢!我在這受罪,怎么看著你還就這么得意,這么幸災樂禍的呢?”這都能看出來,嚴奚如立刻換上熱心關切模樣:“陸大師,往哪兒摔的能成這樣?沒連累你兒子那帥氣的臉蛋吧?!?/br>“你少放屁!”指望他不氣著自己才是自找氣受,陸符丁哼一聲,“在你那家店門口摔的!還什么步行街呢,那步行街上能有馬?!馬都能走的路我三輪就走不得?真是他媽逗人!”玉樹街上確實有馬,給游客拍照用的,原來摔這么慘是和那五尺大馬撞上了。人家能螳臂擋車,他就有三輪車撞大馬的勇氣,不愧是陸老頭。嚴奚如問:“你兒子呢?”“沒告訴他我進城了,怕他瞎著急,我自己先偷著過來看一眼,真是好大一家店?!标懛》鲎×搜?,轉頭看他,這才坦白,“出了事也是他那朋友送我來的……騎三輪車送我來的?!?/br>“鄭長垣?”嚴奚如張了好大一張嘴,“他能在大馬路上騎三輪?!”——鄭秘書長多潔癖又講究一人,平時腳沾了點泥都擦半天,怎么可能放著車不坐蹬他一輛三輪車?!“什么呀,玉樹離你們這醫院又隔沒幾條街,大過節的路上堵得水泄不通。剛我撞那馬蹄子上,他以為我半條命都給踩沒了,手忙腳亂地就蹬著車把我送來了?!?/br>“然后人又默默無聞地走了,你遇到活雷鋒了啊?!眹擂扇鐕K了嘖,搖頭,“老頭,這么大一個人情你打算怎么還???”陸符丁猛拍自己大腿:“我能怎么還!還要我把他當救命恩人那樣拜一拜???!”嚴奚如說:“那倒不至于,你把兒子賠給人家就行了?!?/br>陸符丁聽了就脫下腳上的鞋朝這人頭頂丟去。嚴奚如沒躲開,眼神忽地一沉,手去摸他身下的墊巾:“老頭,你沒感覺嗎?”“感覺啊,感覺被你氣死了都?!标懛「暰€往自己身下看去,黃汩汩一灘,冒著熱汽,也一時瞠目結舌。……他竟然失禁了。走廊上,嚴主任推著輪椅飛奔,送陸符丁去做磁共振,結果出來拿給骨科醫生一看才知道大事不妙。他突出的腰椎間盤已經嚴重壓迫到神經,這樣下去,二便失禁下肢麻木的癥狀會持續加重,直到下半身徹底失去知覺。骨科醫生拍案:“這么嚴重了,立刻把人帶過來手術!”嚴奚如答應著:“好,我馬上喊他家屬過來?!?/br>陸符丁在輪椅上丟了神。他不慌也不怕,蹦出的第一個念頭是——完了,這下真要成救命恩人了,親兒子也不保了。嚴奚如叫了輛車去把陸弛章接過來,沒料到俞訪云也跟著一起來了。幾日沒見,念得正緊,可現在無暇搓他,和陸弛章飛快說明了情況,他跟著一起把陸符丁推進了手術室。之后陸弛章就丟了魂似的呆坐在門口,一副眼鏡落在了家里,目之所及都尋不著清晰的輪廓。嚴奚如站他旁邊:“放心,這種手術幾乎沒有什么風險,預后也都是好的?!?/br>陸弛章只點頭。見他面色慘白,獨自待在這兒估計又要想起過去那些難受的事情,嚴奚如便和俞訪云交換了個眼色,在旁邊陪著。沉默著坐了好久,陸弛章聽見有新的腳步聲靠近,身影交錯,那人坐到了自己身邊,抬頭只看見鄭長垣的臉,而嚴奚如早不知拉著他的小情人去了哪里。“……你怎么還在這?”陸弛章聽嚴奚如說了是他送爸爸來的醫院,但開口也茫然,不知從何說起。鄭長垣卻直接抓住了他的手:“你手怎么這么冷?”“沒事,我只是擔心我爸……”看清那人眼色,背后瓷磚冰涼,陸弛章閉上眼承認,“我也不想回到這里來?!?/br>“嚴奚如總覺得我逃避現實,可我逃避的不是現實。過去那么久了,我始終忘不了那把刀子插進眼睛時候的感受,一輩子都忘不了。我爸知道我害怕,寧愿拖著也不來醫院看病,這腰可能就是被我一拖再拖,才拖成如今這樣的的。但我真的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