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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發生腫瘤溶解綜合征,導致急性腎功能衰竭?!?/br>嚴奚如點了點頭,隨口問一句:“三床的同意書簽了嗎?”又覺得說了句廢話,自言自語道,“當然簽了,你怎么可能會犯這種低級疏忽?!?/br>俞訪云懵懵懂懂:“我犯了什么錯?”“沒什么,買錯東西了?!眹擂扇缬檬直撑隽伺鏊念~頭,“這菠蘿包太甜了,下次買紅豆的?!?/br>“這還沒什么?!”蔣一刀將整本病歷扔過來,手背生生砸出一道紅印子,“嚴奚如!你是什么水平的醫生?!怎么能犯這種疏忽!”嚴奚如只說:“這點小事您這么快就知道了,廖思君告狀可真利索?!?/br>“你少給我嬉皮笑臉的!這是小事嗎?!擅自作主更改手術方式!多關鍵的病歷還給你丟了!這要是家屬轉頭把你告上去,一告一個準!沾了官司是要跟你職業一輩子的!”“這不還沒說要告我嗎。再說了,手術還算成功,要是當時中斷手術,家屬就不會更有意見?”“但是你拿不出手術同意書,怎么說都是我們理虧!”蔣主任氣急,“而且這家人之前有狀告的歷史,要讓他們鬧起來,不堪設想!”嚴奚如事不關己地站著:“對啊,您看,他們要是想告我,當時不管我怎么選,最后都可以找到說法。我多無辜啊?!?/br>”你無辜個屁!”蔣主任一聲吼完,給自己順了順氣,“等下醫務處來問,誰的責任你給我如實報上去!誰的疏忽誰來擔!”這意思是要把俞訪云推出去,但嚴奚如覺得他這師侄才是真真無辜。他堅持道:“我們組的疏忽,不管是誰的責任,我來擔?!?/br>蔣主任狠狠拍了下桌面:“你一進醫院就跟著我,雖然不是我學生,我把你看得比親學生還親!我離開之后,這個位子就該是你的!你這次真的要氣死我??!醫術,醫德,什么都有,怎么就是沒有上進心呢!我再問你一次,是誰的責任???”嚴奚如站得筆直:“是我的?!?/br>蔣一刀又甩出一本病歷:“滾出去!”俞訪云從江簡那里聽來了整件經過,等得坐立不安,見嚴奚如終于回來:“同意書我真的夾病歷了,我確定,不可能找不見?!?/br>嚴奚如挨了一頓罵還能笑得出來,輕飄飄地說:“那就是病歷長腿了唄?!?/br>桌上的碘伏不知道什么時候撒了出來,彌漫出濃烈氣味,俞訪云低頭看見他手上的劃痕,喉嚨被熏得一酸,說不出話來。嚴奚如依舊用手背碰他的額頭:“沒事,你回去吧,我今天值班?!?/br>俞訪云覺得師叔好倒霉啊,這個新老交替的節骨眼上,他本來就在傳言的風口浪尖,明明是負責任和有經驗才堅持手術,卻被這樣誤會。他澀了嗓子:“如果真是我的責任,你也不用這樣袒護我?!?/br>“我是你師叔,不袒護你袒護誰,本來就該這樣?!边€有后半句沒有說出來——不是喜歡你才這樣。“對了?!眹擂扇缬治⑽A腰,與他在同一水平對視,“記不記得,你上次喝醉酒,偷親了我好久。禮物都得禮尚往來,這就不算數了嗎?”那張臉猝然逼近,俞訪云睫毛一扇,帶出股微弱氣流。他重點一貫抓得歪:“……所以我親了多久?”嚴奚如厚顏無恥,掰著對方的指頭算了算:“十分鐘吧?!?/br>“……”對口人工呼吸這都能吹一百二十次了,俞訪云顯然不信他,小聲咕噥:“總不能讓你再親十分鐘……”“對啊,太費時間?!眹擂扇巛p笑一聲,“要是真想還,每次一分鐘就行了?!?/br>俞訪云用力掐著他指尖厚繭,臉漲如春水。這種關頭還有心思開玩笑,除了他這臉憨皮厚的師叔還能有誰。嚴奚如松快一笑,長臂將人攬進懷里,輕拍他背,一下一下。明明是在安慰,卻把那豆蔻的眼淚鼻涕給逼了出來。“我之前說的不是玩笑,等你當上了院長,我就給你打一輩子工,好不好?”作者有話要說: 參考文獻:[1]李濤.肝癌治療應重視——腫瘤溶解綜合征[J].外科理論與實踐,2018,023(003):214-216.[2]李陽,張雅敏,侯建存.原發性肝癌TACE術后急性腫瘤溶解綜合征一例[J].天津醫藥,2017(03):100-101.[3]周儉,王征,孫健,等.聯合肝臟離斷和門靜脈結扎的二步肝切除術[J].中華消化外科雜志,2013,12(7):485-489.[4]崔林,張志勝,余揚群,等.肝動脈和門靜脈雙重化療栓塞治療原發性肝癌的臨床觀察[J].臨床腫瘤學雜志,2004,9(4):404-405.☆、認了個干爹臨近十二點,嚴奚如獨自查房,四十床那個房間又在講老套的鬼故事,說天花板上藏著的妖怪等寅時之后才會爬出來。故事無聊,但大爺一驚一乍的演技倒是唬人,天花板的燈泡又因為電壓明滅閃爍,把小護士嚇得不輕。到了一點多,嚴奚如去住院總值班室睡覺。走廊上的燈依舊明明滅滅,暖氣機的扇葉擺一下都被什么東西絆住,嘎吱嘎吱,卡住幾秒。一片黑暗里里,忽然聽見一聲詭異的悶響,是示教室門后傳出來的,不像風聲。他腳步一頓,轉身面對教室,輕輕一推,門就開了。這間教室平時極少使用,通常都上著鎖,現在屋里黑魆魆的悄無一人,嚴奚如驀地想起那天花板倒吊的妖怪,再無聊老套的故事,也讓人立起一層寒毛。這時書架背后傳來一陣窸窣響動。猛然轉身,正撞上那個黑影沖向門口,嚴奚如還沒攔,那人先橫出一腳踢他膝蓋??蓻]踹上,反讓自己瞬間丟了平衡向后載去。這么笨蛋的賊沒有第二個,嚴奚如伸手攬他的腰,由著慣性壓往身后書架。一絲光線從門縫隙里透進來,把五官照亮。俞訪云被他捂著嘴,無辜地眨了眨眼。“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要不是能把自己絆倒,我真以為是什么小偷,”嚴奚如手心被他吹得癢,“逃跑都要摔倒的笨蛋小偷?!?/br>俞訪云無辜:“我還以為是楊銘?!彼归_手里找到的那張紙,手術同意書——江簡拿出來之后忘了夾回病歷,被楊銘順手偷走了。“今天第一次碰見楊銘,他穿的是長袖白大褂,后來在路上再遇見卻換成了一件短袖。因為順走病歷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我們桌上的碘伏,弄臟了衣服。這個房間幾天一直沒開過門,我想臟衣服掛在辦公室里太顯眼,可能會藏到這里。進來一看,果然掛在門后,手術同意書也還在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