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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擔心,”麥克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不過如果我跟著去了,他會更擔心的吧,不過好在我們已經注冊登記了,他也完全標記了我,只要我定期為他梳理一次,基本沒有什么問題?!闭f到完全標記幾個字時,金魚看到了麥克臉上難得的紅暈,讓他也有些不好意思。正好被麥克瞧見了,打趣道:“原來我們小金魚開竅了呀,都會不好意思了?!?/br>金魚臉上的紅暈還沒退下來,他訕訕的笑了笑:“前幾天生理課上迪爾老師才講過……我也……我也十六了,馬上就要成年了……這些該懂得也懂了……”“哈哈,是的,”麥克喝了一口湯,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面的少年,感慨了一句:“當初見你的時候還小小只,像個孩子,這兩年確實長大了不少,過了今年,馬上就要為第一次發情期做準備了,有沒有想過喜歡什么樣的異能者呢?老師可以幫你留意一下?!?/br>這話說完,金魚臉瞬間紅得像個大蘋果,他低著頭用筷子戳著碗里的rou糜,忸怩不安的喃喃:“我不知道……什么異能者啊……還早呢……”“不早了,魏修,你已經成年十多年了,能量暴動不下十次,你需要一個向導為你梳理能量?!蔽撼械穆曇魪闹悄X里傳來,帶著上位者難以忽視的威嚴,魏修淡淡的看著智腦里父親嚴肅的神情,并沒有開口。魏承似乎也猜到了魏修會是這樣的態度,他眉頭緊緊蹙起,繼續嚴厲的說道:“這是你作為軍團上將不可推卸的責任,作為父親我無法命令你,作為你的上司,我希望你能明白你肩上背負的到底是什么,如果一個軍團的上將是一個隨時都會發瘋的異能者,那對于整個軍團將會是什么樣的后果,我想你應該明白,所以你今年最好回一趟聯邦,挑選你的向導?!?/br>“魏議員,”魏修冷漠的開口:“作為聯邦議員,您并不是我的上司,我的上司是莫爾大將,您并不在軍隊系統當中,所以拋開父親這個角色,我覺得您并沒有資格命令我,”魏修頓了頓:“或是給我建議?!?/br>魏承的臉色更沉了,他如鷹般銳利的眼睛盯著智腦那頭的魏修,片刻后,他重新開口:“不管是作為你的上司,還是作為你的父親,剛才那番話你都可以聽聽看,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為抗拒我而做出什么錯誤的事,如果這樣,那將是我們兩個人的災難,尤其是對你而言,”魏承像是累了,他很快結束了話題:“我要說的話就是這些,你愿聽就聽吧,記得給你母親說說話,她想你了?!闭f完,魏承掛斷了,魏修嗤笑一聲,關閉了智腦。他現在心情不好,夜深了,他和父親通了話,然后心情煩躁,毫無睡意,魏修便去柜子里拿了幾瓶珍藏的好酒慢慢的喝了起來,從他快成年時起,作為魏氏一族的準繼承人,就有無數人向他推薦優秀的、適合他的向導,甚至基因匹配度也查的清清楚楚的,魏修非常反感,非常反感由于所謂的合適而一定要在一起的言論,就像他討厭脆弱的仿佛一捏就碎的向導那樣。他不知喝了多少,后半夜的時候坐在沙發上慢慢睡了過去。第2章光陰逝去的時候人們并不會覺得它在改變著什么,直到忽然有一天你回頭發現很多人都已經不在了,或者即將不在。盡管魏修用盡全力的呵護著金魚的身體,但時間到了,他終于還是第二次失去他了,金魚沒有呼吸那天塔卡爾星球的天空非常澄靜,頭發花白的魏修守在他身旁,握著他蒼老的手掌,跟他說著話。魏修說,他在家里種滿了星?;?,很快,它們就要開花了,到時候會帶著他一起去賞花,如果他喜歡,他還會為他摘下來編成花環戴在他的頭上,那一定美極了,魏修的說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床榻上那個可愛的老頭,雖然他的金魚已經老了,皮膚不再光滑,臉頰旁邊的梨渦也不會再出現,但魏修卻覺得他可愛極了。可惜,金魚最后的那幾分鐘依然沒有記起來握住自己手掌的這個人叫什么,他用渾濁的、陌生的目光看著魏修,在疑惑中閉上眼睛,停止呼吸。魏修的手在顫抖,盡管他在極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但他卻做不到,悲傷太深、太滿,仿佛要把他淹沒,他低下頭,額頭和金魚相碰,述說著綿綿的愛語:“我不知道時間的盡頭是什么,宇宙的深處是什么,但是你選擇遠航,我會緊隨你的步伐,我可愛的妻子,我摯愛的向導,你曾經追隨著我的腳步,跨越遙遠而漫長的星系,獨自抵抗我的盲目和自負,辛苦了,接下來,換我做你的騎士,”魏修虔誠的親了親那尚且還溫熱的雙唇:“換我來追隨你的腳步,金魚,可能你聽不見了,但我仍然想說,我愛你,我熱烈的,炙熱的愛著你,在我不知不覺中,你已經成了我生命的全部,”魏修握住金魚無力的手掌,放在他的胸口:“這份愛情,它來的太晚了,但你不要再扔下了好嗎,求你了,最后,對不起?!?/br>說完,這位曾經最年輕的聯邦上將緊緊的抱著自己的愛人,也停止了呼吸。魏修醒來的時候覺得頭非常的痛,像是有針在里面扎,但除了頭痛之外,空蕩蕩的懷抱更令他恐懼,他恐慌的站起來,在房中到處尋找,他像是得了瘋病,一邊找一邊發出絕望的怒吼,而他所做的一切讓他的能量變得無法控制了起來,感受到上將房間傳來的不穩定的能量波動,魏修的副將迪卡匆匆趕來,在門外急切的敲著門:“上將,上將您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需要將軍醫叫過來嗎?”迪卡一連叫了好幾次,門終于打開了,魏修雙眼赤紅,滿身酒氣,渾身充滿了悲傷和憤怒,他拽住迪卡,詢問道:“金魚呢,我的金魚呢?!”“金魚?”迪卡非常疑惑,他并不能理解他的上將此刻在說什么:“上將你是在尋找什么?金魚?魚缸里豢養的金魚嗎?我們軍隊里沒有……”“不是!”魏修放開他,在房里亂轉,嘶吼著:“金魚!我的金魚!他去哪里了!他去哪里了!我好不容易把他找回來!為什么!為什么又弄丟了!”迪卡打開智腦,立即聯系了軍醫,在他看來魏修應該是能量暴動影響了心智,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軍醫過來給上將來一針,讓他鎮靜下來,然后再給上將喝下一瓶能量安撫劑,否則再這樣下去,上將的能量早晚會將指揮艦弄得爆炸。迪卡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試圖通過語言安撫暴怒的魏修,但可惜,他們之間有異能的等級相差,盡管迪卡有伴侶的定期安撫,能量比魏修的穩定很多,但他仍然不是魏修的對手,在被魏修第三次扔了出去,軍醫終于趕到了,面對眼前這個棘手的狀況,軍醫不得不拿出緊急制止異能者暴動的試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