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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哥,你們先聊,我,我出去一會兒?!?/br>說罷就快步匆匆走出去,帶上門。管潮生將手中厚厚的本子合上,凝視著許喬的臉,聲音像在砂紙上磨過:“青菡,你來了?!?/br>許喬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文件放到他手邊。管潮生低頭看了一眼,觸及上頭的股權贈與協議幾個大字時,低啞地問道:“你不喜歡這個禮物?我以為你喜歡的?!?/br>許喬搖了搖頭,聲音平靜:“管先生,無功不受祿?!?/br>話里的疏離寫的明明白白。管潮生盯著這份協議,許久后低笑了一聲:“我以為你喜歡的?!?/br>當cao控著人物踏入這個游戲世界時,記憶就如潮水一般涌上來。和印象里一模一樣的天空,一模一樣的幸存基地,全都是一樣的。在這個末日世界,他沒有一開始就和許喬站在對立面。天空撕裂、異端降臨,人類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命運共同體。他和許喬有了共同的敵人,為同一個目標奮斗。兩人曾并肩戰斗,把酒言歡。管潮生回首那段時日,吶吶地開口,茫然地道:“我以為你喜歡的?!?/br>但命運總會按照既定的軌道行進。他們再一次背道而馳,兵戈相向。管潮生伸出自己的雙手,陷入回憶中,整個人不正常地發著抖:“我以為,這個世界會不同,咳咳——”他咳嗽了一陣,蒼白的臉因為這陣咳嗽多了幾分異樣的潮紅。病房陷入了一陣沉默。白色的窗簾被風撩起,一陣涼意襲了過來。許喬看他穿著單薄的病號服,起身去關窗戶。身后,管潮生看著他的背影,啞著嗓子:“你最初的身份是什么?”許喬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頓了下,說道:“許喬,我就是許喬?!?/br>這是上一次告訴過管潮生的話。我就只是許喬。關好窗戶,許喬轉過身,對上管潮生的視線。他說:“我是你處心積慮想要對付的攝政王?!?/br>許喬怔了一下。他是攝政王……沒錯,第一個世界里自己耗費了十余年時光潛伏青樓,想要扳倒的攝政王。隨即意識到管潮生更深層的意思,許喬腳步停在原地。他的意思是——他最初的身份不是現在的管潮生,而是青樓那本書里的攝政王。和自己穿書過去不同,這個人,原本就是書里的人物。許喬因為這個認知,眉頭緊蹙在一起。他原本以為管潮生和自己一樣。管潮生又問:“為什么,費盡心機,接近我,讓我愛上你?!?/br>已經脫離了穿書世界,將原因告訴他也沒有什么了。許喬沉默了一下,答道:“因為世界意志下達的任務?!?/br>世界意志,任務。管潮生咀嚼著這兩個詞,輕輕笑了:“所以你本意并不想那么對我,只是因為任務,不得不這么做,是嗎?”他的聲音里帶著期待。那遲滯的眼眸轉動看過來,恍惚間藏著幾分脆弱的懇求。許喬捏緊了手指。那是他穿書的第一個世界。他進入那個身體時一片茫然,以幼兒身份,和身體的父母相處了幾日溫存,漸漸接受了穿書事實,接受了對他疼愛有加的父母、兄長。只是母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日子過了一年,就被攝政王害得家破人亡。這個時候,世界意志才下達了接近攝政王的任務。而即便沒有任務要求,他也會想方設法去為父母家人報仇的,世界意志只是明確了他報仇的方向和手段。許喬沒有說話,管潮生在他的沉默中明白了。他慘笑一聲:“你走吧?!?/br>說著又劇烈咳嗽起來,這一次咳嗽像是要把內臟都咳出來一般,肺部發出拉風箱一般的赫赫聲。動靜大得讓守在外頭的管菡推門而入,急匆匆跑過來順著他背:“哥,哥!”許喬看著他這個樣子,抿了抿唇。過了很久咳嗽聲才平復下來。管菡拿過干凈的手帕替他擦了擦嘴角,看到手帕上沾著的血點時眼圈一紅。“哥,我叫醫生?!闭f著,管菡伸手按下呼叫鈴。管潮生沒有理她,眼神都有些渙散了,自顧自說道:“我并沒有把你當個玩意兒看待?!?/br>“哥?”管菡不解,一時間不知道他是在對誰說話。“朝廷中勢力紛繁錯雜,我若對你好,有心人便會利用你來牽制我?!?/br>“我只能像對個玩物一樣對待你,心情好了賞些珠寶玉石,心情差了動輒辱罵踐踏,冷眼看人輕薄侮辱你?!?/br>管菡以為他不清醒,說起胡話來了。眼淚一下掉了下來。這個哥哥,她雖然怕,雖然偶爾會厭惡,但這么多年,到底是對她不錯的。“你是該恨我的?!?/br>“賀星張護犢子一樣護你周全,我笑那小子不清醒,為個伶人玩物丟了世家尊嚴?!?/br>他的聲音漸漸變得柔和:“可我也想著,有朝一日入主東宮,將你養在宮里,給你最好的?!?/br>“可沒有想到,一開始你就是在騙我。賀星張被我下令車裂,我想著你沒了他,該一心一意依靠我了。誰知你是依靠我,帶著恨和謀劃,等我大勢一去,你就得償所愿了,無牽無掛,一杯鴆酒隨賀星張而去?!?/br>管潮生死死盯著他,眸光里帶著冷厲和絕望。青菡十六歲掛牌接客,二十五歲飲鴆酒而亡。他和青菡糾纏了整整十年。可青菡死時,手里還捏著賀星張贈與他的紅披風。他把那冷掉僵硬的身子抱在懷里,想扯掉那披風,結果僵硬冷掉的手指像和披風長在了一起,怎么拉扯也弄不下來。管菡抹著眼淚,帶著哭腔道:“哥,躺下休息吧好不好?”“你到死都不舍得那紅披風??晌移銈兎珠_?!惫艹鄙韲道镆绯鲇鋹偟男σ?,“我把你的手砍下來,燒了那披風,讓你干干凈凈同我合葬?!?/br>“你們到死,也不能在一起?!彼詈笠痪?,帶著惡意滿滿的宣告和審判。病房被醫生們推門而入,管菡見他們進來松了口氣,急切說道:“你們快看看我哥哥,他剛剛咳得厲害,好像出現幻覺了?!?/br>醫生們動作利落地給管潮生做起檢查,許喬站在一邊,穿過忙忙碌碌的醫護,目光與管潮生撞到一處。管潮生還執拗地帶著惡意的笑容看著他,似乎想看到他情緒失控崩潰的模樣。但許喬只是站起身,眼神平靜:“無所謂了?!?/br>無所謂了。這四個字讓管潮生笑容僵硬在嘴角。他不甘許喬的釋然,死死盯著他,難以置信。片刻后,才自嘲一笑:“也是,你全都忘了?!?/br>就像許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