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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告訴他,自己可能要遲到一會兒,車剛剛和人家追尾了。白鶴翩想著祁墨剛過來,人生地不熟,就問了一下他在哪條路上。祁墨還沒來得及回答,白鶴翩倒先看到他的車了:“我就在你后面,馬上過來?!卑Q翩把車停路邊,過去找祁墨會合,發現是祁墨撞了前車的車屁股。前面車上也下來兩個男人,白鶴翩愣了愣,他今天愁了一天去哪兒把周琰抓回來,周琰這就自投羅網了。周琰從駕駛座下來,一眼就看到白鶴翩插著兜還挺帥的站在那兒。他一臉見鬼的表情,伸出去的一條腿踩下去也不是,收回來也不是,心想要不干脆開車走算了,反正也不差這點錢。結果他倆還沒對上話,另外兩個人倒是先異口同聲:“怎么是你?”“怎么是你?”于是白鶴翩和周琰也異口同聲:“你們認識?”“你們認識?”喬忍冬和祁墨又異口同聲:“不認識!”“不認識!”于是兩個人的晚餐變成了四個人的晚餐。周琰死要面子,跟白鶴翩介紹說喬忍冬是他男朋友,全程噓寒問暖,又是盛湯又是夾菜,白鶴翩也懶得揭穿他。四個人各懷心事,這頓飯實在是氣氛詭異。吃過飯以后,白鶴翩主動提出要送周琰回家。周琰冷笑:“你有必要嗎?”喬忍冬也挺配合:“我這男朋友還在呢,輪得到你送?”“男朋友?你有男朋友你昨天半夜還在酒吧鬼混到兩點半?”祁墨打斷喬忍冬,“再說了你又沒開車來,瞎湊什么熱鬧。我倆一路,打一輛車就行?!?/br>“cao啊,誰他媽就跟你一路了?!”喬忍冬被祁墨強行擄走了。白鶴翩打開副駕的車門:“周總?!?/br>周琰罵了句臟話,不情不愿地上了車。兩個人有近一個月沒見,加上最后一次見面的場景委實有些尷尬,如今只剩兩個人肩并肩在這么狹小的空間里坐著,周琰簡直想扒條地縫鉆進去。他一上車就撂下一句話:“你閉嘴,從現在開始一句話都別和我說?!?/br>白鶴翩只好沉默地踩下油門:“……”車里安靜又涼爽,座位也很舒適,周琰縮在最邊上,靠著車門,聽著音樂,漸漸有些昏昏欲睡。他迷迷糊糊瞇了一路,感覺車好像停下來了。周琰揉了揉眼睛往窗外看,好像不是他家:“這是哪兒?”白鶴翩冷冷吐出兩個字:“我家?!?/br>“你有毛病???!”周琰一瞬間清醒了,坐直了罵了一句。白鶴翩轉過頭看他,條理清晰,邏輯井然:“你不讓我說話,所以我沒辦法問你家在哪兒,所以只好開回我家了?!?/br>“……”周琰已經懶得罵他了,拉了拉車門想下車,發現白鶴翩把門給鎖了,他扭過頭怒視白鶴翩。不料白鶴翩正欺身靠過來,差一點就要壓到他身上。他這一回頭,兩個人的嘴唇幾乎碰到一起。他們做過那么多,但好像從來沒有接過吻。周琰僵在原地,眼睛都不會眨了,只會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人。白鶴翩鏡片后的那雙秀麗鳳眼從來都是銳利的、精明的、自信的、冷靜的,可是這一刻周琰好像看出了困惑、狂熱、焦急和稚拙。白鶴翩的嘴唇輕輕動了動:“周琰,你是不是……喜歡我?”第19章一個真吻“狗才喜歡你!”周琰抬起手一拳揮在白鶴翩臉上。白鶴翩被他這一記揍得猛一下偏過頭去,右半邊臉上很快浮起幾抹紅色的指痕。他的舌頭頂了頂口腔右側的軟rou,右邊的臉頰鼓起一個圓圓的半球。“還喜歡你?多大臉啊你?老子那叫潛規則你,現在不想潛了,趕緊滾蛋好吧?!敝茜鼝佬叱膳?,拳頭還舉在半空忘了收回來,看著傻里傻氣的。白鶴翩摘下眼鏡放到駕駛臺上,再一次迫近周琰。周琰吞了吞口水,緊張得話都說不出來,白鶴翩靠近一點,他就退后一點,最后整個人嚴絲合縫貼在了椅背上,成功把自己困在了白鶴翩和座椅之間。周琰驚惶失措,右手胡亂往下抓,去找安全帶,沒想到白鶴翩一只手把鎖扣的地方蓋得嚴嚴實實,周琰完全按不到開關。白鶴翩伸手托住周琰的后頸,其實說是“托住”還不夠,“固定住”可能更準確一些,像捏著小貓小狗的脖子一樣。周琰被白鶴翩壓制在身下動彈不得,他已經不會思考了,只有一雙藍眼睛有點遲鈍地轉了轉,最后還是停在了正對面。他看見白鶴翩黑色眼仁里倒映出自己的臉,越來越近,不斷放大,最后終于填滿了白鶴翩整個眼眸。他們的呼吸忽然交纏在一起,鼻尖輕輕相碰,睫毛掃過彼此的眼瞼。他的嘴唇著了火一樣燃燒起來。那是一個熱烈到兇猛的吻。白鶴翩一上來就銜住周琰的下唇,像捕獲一只獵物。他的牙齒壓在周琰嘴唇里面的軟rou上,稍稍用力周琰就吃痛得嘶嘶抽氣,白鶴翩趁機頂開牙關闖了進去。他的舌尖細細劃過齒面,描摹著犬齒的尖角,又往上挑去弄周琰的軟腭,可一下接著一下都不舔實了,只似有若無地這里點一點,那里碰一碰。周琰被他水蛇一樣靈巧的舌尖撩撥得頭皮發麻,兩只手無措地摳著座椅的皮墊,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抖個不停。他的嘴唇、他的舌頭、他的牙齒好像都不再受他自己管制。粘稠的津液掛在嘴角,滴下來、流下來、淌下來,而他只能癡癡傻傻地半張著嘴,任由白鶴翩在里面橫沖直撞、為所欲為。白鶴翩的舌頭捕獲了他的舌頭,他被纏繞、被裹挾、被咬噬、被吸吮。周琰伸著舌頭反擊,笨拙地去纏繞、去裹挾、去咬噬、去吸吮,反被白鶴翩一勾舌頭卷回來再來一遍。——他快被白鶴翩吻碎了。直吻到周琰一點也呼吸不上來了,眼前一陣陣發花,白鶴翩才算是放過他。喘息又近又密,一聲迭過一聲,兩個人仿佛是逼仄囚籠的兩頭困獸。周琰拿袖子去擦嘴邊的涎水,白鶴翩又一次壓下來,周琰避無可避,又被他生生擒住。這次白鶴翩只吻他的嘴唇,一個個吻輕輕巧巧、細細碎碎地落下來,從嘴角一路吻到唇峰,描過他起伏的唇線,含住他飽滿的唇珠。他們的胸膛貼得那么緊,周琰只能聽見心跳聲和心跳聲,可是他分不清那是誰的。他被這個人吻成了一地碎片,又被這個人攏起來,一片一片拼到一起。上次在洗手間隨便磨蹭幾下,周琰就起了反應,更別說是眼下這種情況。他情難自禁地摸索自己的下身,可是另一只手比他更快到達那里。白鶴翩動作利落地解開周琰的褲子,左手已經輕巧地潛了進去。那只手覆蓋在高聳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