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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捂住了那枚戒指。“怎么?”木蕙蘭將束辛細微的動作看在眼里,說話的語調上揚了幾分,“舍不得?還裝上癮了?你知道我大哥死前給季涼留了多少家產嗎?他以后不能傳宗接代怎么辦?況且你還不能開口說話,以后怎么能照顧好我侄兒?”木蕙蘭語氣咄咄逼人,連續反問了一連串問題,每個問題都讓束辛心耳如遭針刺。他不禁退后了幾分,用懇求的眼神望著木蕙蘭,心里有苦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站在船頭開船的順子見束辛楚楚可憐的樣子,覺著有些心疼,趕忙在一旁幫束辛解圍,“蘭姨,束辛很優秀很能干的,智商高,情商也高,又持家人又溫柔,不比女孩子差,況且是你侄兒倒追的束辛,等涼子醒了,知道你嚇唬束辛,估計得跟你沒完!”“呵呵!”木慧蘭輕蔑一笑,“未必那個臭小子為了一個啞巴還敢忤逆我不成?”下一秒,木慧蘭大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手掰住束辛的手腕,順勢將他無名指上的戒指脫了下來!還未等束辛來得及反應,木慧蘭舉起握住戒指的手,高聲道:“兩個選擇,如果你想和我侄兒在一起,你就得跳下去將戒指撿回來,要么,等上島后,你就立刻離開美國!”說著,木蕙蘭用力一擲,將手中的戒指拋進了無垠的大海中。49、擿伏02“蘭姨!你怎么說扔就扔了??!那可是...”順子在一旁看的驚心動魄,打心底里為束辛著急,可是話還未說完,只聽“噗通”一聲,奮不顧命地跳了進去。“哎呀!這個傻孩子!”順子急的一拍大腿,為束辛打抱不平,“蘭姨,你這不是明擺著為難束辛嗎?那戒指丟下去還能找的回來嗎?況且海水這么冷,他身子單薄,受不了??!”木慧蘭將雙手負在胸前,面無表情的站在船邊。“——誒呀!”順子急的直跺腳,他將快艇停下,伸頭向海面上望去,只見束辛越潛越深,海水已將他的身子淹沒。“cao,我真是佩服束辛,這海水這么冷,二話不說就往里跳!”順子擼起袖管睨了一眼紋絲不動的木慧蘭,一咬牙,朝著海面猛扎下去。.咸澀的海水蟄的人睜不開眼,陣陣寒意刺入毛孔,直沖沖地戳進了心底。束辛憋著氣,兩手奮力向兩邊劃,努力瞪大著眼睛向四周望去。他心里明白,那枚沉入海底的戒指是不可能再被找回來了,但是他沒有別的選擇,今天他不跳下去,木慧蘭就不會罷休。況且,那枚戒指是季涼的母親留給他的遺物,他怎么能不管不顧。氣道越來越窄,胸口也越來越悶,強大的壓迫感似乎要將人擠扁。束辛開始覺得有些眩暈,身上像是綁了鉛一般沉,眨眼間的功夫,身體忽然脫了力,嘴里開始不斷向上浮起氣泡。他下意識地兩腳開始向上瞪,想將身子浮起來,但腿部似乎不聽使喚般,越蹬反而還越向下沉。正當束辛慌亂之時,潛入海里的順子一手快速摟住束辛的腰,另一手劃著水將束辛帶出了水面。頭探出海平面之時,兩人猛地大口呼吸了幾下,才減輕了窒息的感覺,束辛用手抹了把臉,轉身又想繼續往下扎,順子連忙拽住束辛的胳膊,大喊道:“你瘋了,再下去真的會沒命!”束辛想甩開順子的胳膊,卻被順子一手牢牢拽住胳膊,硬拉著游回了船邊。上船后,兩人凍得嘴唇發紫,渾身瑟瑟發抖,束辛蜷縮在快艇的角落里,兩手抱著胳膊,發梢上還不斷滴著露珠。片刻后,一條毛毯丟到了束辛的肩上。木慧蘭淡淡的說了一句,“把身子擦干”后,便轉身便前往船頭啟動了快艇,一直到了皇后區的醫院里,她也再未張口和束辛說一句話。季涼一直昏迷不醒,醫生斷定為右肘尺骨鷹嘴骨折,外加中度腦震蕩。在他被推出手術室時,右手手臂已經上了一層厚重的石膏,他的身子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干裂的雙唇將毫無血色的臉襯的更加慘白。期間,束辛一直緊緊握著季涼的手不放,焦灼的目光從未離開過季涼半分,圓潤澄澈的眸子上蒙了一層水蘊。“不好意思,我想替季涼清理一下身子,還請您回避一下?!笔翆⑹謾C擺在木慧蘭的面前,態度誠懇卻堅定。木慧蘭遲疑了片刻,她砸了砸嘴,挑眉,轉身走出了季涼的病房。束辛打了一盆溫水,小心翼翼地將季涼身上的病服褪下,用熱毛巾一點點地擦拭季涼身上的污泥和血漬。季涼的身上青一塊紫塊,緊致結實、線條分明的肌rou上有數到大大小小的疤痕印跡,有些是這次坍塌劃傷的,有些是退了色的沉疴舊疾。這些大大小小的疤痕都是他曾經一次次冒著生命危險換來的印跡,是信仰的標志,更是季涼頑強生命力的體現。束辛的手極輕,雖然季涼還昏迷著,感受不道疼痛,但每拭過一寸都好似痛在了自己的身上,心里仿佛被針戳一般,隨著這種痛感,幾滴眼淚落在了季涼的胸膛上。他不能離開季涼,也不愿他在繼續這份危險的工作,往后的日子,他只想和季涼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共度此生。趁著季涼還未醒來之時,他點亮了床頭的臺燈,從公文包里拿出了湛應連留給他的密碼,繼續破解余下的內容,密密麻麻的數字在筆尖下化成了一個又一個漢字——你們想要的東西在一位叫伯克利醫生的手里,這是證明李晟峰就是湯姆瑟維最有利的證明。瑪麗黛佳的那份文件就在紅橡木公司內!當年瑪麗黛佳去往華國時,將文件留在了費爾的手里,而費爾就是借著這份文件再次與埋藏在華國內部的特工聯絡,重新接手了布萊恩財團的地下交易,紅橡木公司是五峰聯盟用來與這些特工聯絡的秘密基地。李晟峰下令讓我再家宴上必須殺了華琛,為了不引起李晟峰的懷疑,我偷偷將情報遞給了米拉,好讓華琛提前做好準備。秘密終于浮出了水面,束辛瞪大著眼睛看著湛應連遞出的這一消息,心里既驚又喜。短短的幾句話就解決了他們此次前來的首要任務,但令束辛不解的是,湛應連為何要告訴他這些?湛應連究竟是誰?密碼才解到一半,A4大的白紙還有上還有一半的數字沒有被破譯,束辛已經顧不得身體的疲憊,繼續在筆記本上奮筆疾書。又是一個掩蓋在陰影下的秘密慢慢浮出了水面——束辛,你好。未曾想過多年后還能再見到你,但卻是以這樣的方式,實在是造化弄人。你或許已經不記得我了,但這么多年,我卻一直對你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