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了過去。為了不讓自己被梁輝發現,他咬牙強忍著腳踝上的疼痛將身體躺,一動不動地貼在地上。就在這時,束辛仿佛能感覺到梁輝似乎正站在山坡上向下望,他屏住呼吸,只覺得自己的頭皮發麻,生怕自己暴露在梁輝的視線內。如此僵持了片刻后,束辛聽見頭頂上那人的似乎向后退了幾步,繼爾腳步聲開始漸漸遠去。身體放松了幾分,他緊握著泥沙的手緩緩松口,束辛長吁一口氣,抬起身子向上望了望——果然,梁輝的身影已經奔去了山下的方向。一旁的林齊還是一動不動,束辛用手拍了拍林齊的肩膀,可對方卻毫無反應,他抬手摸了摸林齊的額頭,手間傳來一股guntang的溫度,林齊應該是發熱了。28、血祭11束辛將雙手攤開平舉在胸前,盡可能地讓雨水將他手心中的泥土沖刷干凈。雨水順著手掌蜿蜒淌下,好似薄而銳利的刀片反復刮過一般生痛,污泥和血絲混雜在一起變成了黑紅色。可束辛根本顧不得這些,林齊已經在昏迷狀態,他得趕緊到山下找人求助,而且劉夢和林木還在那群瘋子手里。如此想著,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污泥,在手旁隨意找了一個木棍,狠狠咬在了嘴中。必須要先把刺進腳踝處的木刺□□!束辛深呼了幾口氣,用后牙冠死死咬住木棍,右手猛地用力將木刺向外一拔。瞬間,瞳孔快速收縮,撕心般的劇痛傳遞到全身的每一根神經,口中的后牙似乎快要鑲嵌進木棍中,眼角已經泛出了幾滴淚花。束辛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喘了幾口氣后,他迅速爬到了林齊的身旁,兩手拽住林齊的胳膊用力將他從泥潭中拖了出來。束辛拍了拍林齊的臉,可林齊一點反應都沒有。無法,他強忍著腳上的疼痛,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再次將林齊駝在了自己的背上。因為在來之前被裝進了麻袋里,束辛根本記不得來時的路。此時已到了傍晚時分,原本就陰暗的天空變得更加昏沉,更是辨不清方向。束辛背著林齊在偌大空曠的山谷中跌跌撞撞,因為連續十幾個小時不曾喝過一滴水的原因,他的嘴唇已經開始泛白,腳踝處還在不斷滲著血,還沒跑幾步,眼前的景象便開始變得模糊不清。.恍然間,仿佛在百米之外看見了一座破廟。束辛心中一喜,說不定里面有人!他欣喜的拍了拍林齊的手,背上的林齊用模糊的鼻音應了一聲隨后又再無聲響。無奈,他用手將林齊向上托了托,加快了步伐向破廟的方向走去。.另一邊,季涼等人已經到達了九龍山底,警鳴勝響徹整個山谷,可在眼前卻出現了三條分別通往不同方向的路,其中一條是當時林齊林木開車上山時的大路。另外兩條則是蜿蜒曲折的羊腸小道,均是由不規則的臺階和山石組成。大雨沖刷了路上的所有印記,根本無法判斷謝婉到底是將人劫持去了哪里。為了不錯過任何一種可能性,季涼迅速將帶出的所有人兵分三路,李國強帶了一組人繼續駕車沿著大路前行,順子帶著胡飛等人上了其中一條小路,而季涼和華琛上了最為險峻狹窄的小道。一聲令下,所有人迅速朝各自規定好的路線出發。自束辛失蹤的那一刻開始,季涼就未曾合過眼,他的雙眼布滿血絲,上嘴唇覆著一層濃密的青茬,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郁的煙味。小路中的山石表面長著一層濕滑厚重的青苔,稍不留神就會滑的人仰馬翻,而季涼絲毫不把這些放在眼里,他健步如飛,一股氣地向山頂的方向沖去,速度如離弦的箭一般,絲毫不愿耽誤一分一秒。兩年前,他已經失去了自己最為重要的恩師,束辛是他此生中僅剩的唯一一個最為掛念的人,他不能再讓束辛有任何閃失,否則他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這是他現下心中唯一的念頭。.夜幕瞬間降臨,暴雨卻絲毫不減半分,束辛背著林齊終于跑到了破廟門口。眼前的這個廟宇雖然只有一間,但占地面積卻不小,廟宇門前荒草叢生堆滿了枯枝落葉,顯然是許久未被人踏足過。“吱——”束辛推開了已腐壞了一半的木門,一股濃烈的霉味混雜著厚重的塵土氣息撲面而來。他咳了幾下,瞇了瞇眼,借著微弱的亮光向寺廟內望去。只見一個等身高的石像被被供奉在了廟宇的最中央,定睛望去,那個被供奉的那尊石像并不是認知中的任何一尊神佛,而像是一個妙齡少女的模樣。原本被粉飾成的桃紅色衣裳已經退了色,石像面前的香案上落著一層厚厚的灰,香爐上面還結著一層蛛網。“咚,咚,咚——”束辛扣了扣門,他佇立了片刻后見無人應答,便小心翼翼地邁了一只腳進去。霎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數只閃著幽光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束辛心中一驚,本能地向后退了幾步,幾只老鼠“嗖”地一下鉆進了墻縫里。束辛長吁一口氣,他觀望了一下四周,這里應該是不會有人了....林齊的身體越來越燙,得趕緊先處理一下他的傷口,在周圍找點水源。他將林齊的身體靠在石像的邊上,雖然自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眼冒金星,但他卻不愿多浪費一分鐘的時間。他一手扶著石像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準備在廟里找找看有沒有可以接水碗。香案上除了一個盛滿灰塵的香爐外再無其他,束辛跛著腳繞到了石像后,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居然有數十口破木棺槨整整齊齊地擺放在石像后!一道驚雷響起,天空中電閃雷鳴,閃電照亮了整個廟宇又瞬間暗去,束辛的心臟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他不信鬼神之說,但眼前的景象實在太為詭異,還是乘早離開比較好。只見石像背后有一個之前用來盛放貢品的木盆和一把小刀,他快速拿起木盆與小刀小跑到了寺廟門口。束辛借著雨水將木盆大致沖洗了一番后,接了一些雨水回到了林齊的身邊。他用手搖了搖林齊的身子,可林齊依舊一點反應都沒有,腿上的傷口還在不斷地流血.....。束辛用刀將自己襯衣下擺割破,將林齊受傷的部位做了一個簡單的包扎。繼爾,他撩起了自己的褲管,只見腳踝處已經血rou模糊,傷口已經和自己的襪子粘在了一起。束辛咬著牙,將襪子一點點從傷口處撕開,他強忍著痛意用撕扯下的衣料綁住了傷口。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