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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現場,特意將齊云的手機拿走,因為手機里有你之前偽裝成柳為樹給齊云發的短信?!?/br>聽著季涼的分析,柳成妍挑了挑眉毛,語氣十分淡定,“你們有證據么?”“你故意將齊云的手機塞進柳為樹車中的后座椅上,手機上留下的指紋很快就能鑒別出來!還有,你萬萬沒想到的一點是,孫諸將親子鑒定書保存的非常完整,上面已經鑒別出你遺留下的指紋印跡!”“還有,”季涼的音量越來越高,他用食指敲了敲桌子,“我們在福利院的監控中已經多次發現你故意接近張一夢!”“你設了一個彌天大局將所有人都框了進去,讓我們誤以為這是同一個團伙在作案,但你的母親早就預料到你的這些小計謀會被發現,所以用郵件的形式將所有的罪責都攔了下來??墒前赴l當日,你母親一直都待在精神病院里,根本就沒有機會去做那些事!”季涼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孩子,你所有的仇恨不過都集結于齊云一人,你卻將恨意發泄到這么多人的身上,你難道就沒有一絲愧疚嗎?”柳成妍坐在對面一動不動,即使她的心再惡毒也終究不過是少年心性。她的淚水突然像是決堤一般,瞬間落滿了臉龐。她并非窮兇極惡的人;對于張一豪的死,她不是沒有愧疚,只是恨意早就在她的心中生根發芽,長成了參天大樹。張衡和齊云,一個是自己母親的同事,一個是母親的閨蜜。如果不是張衡,齊云就不會在后來與母親相識。如果不是李凱峰,齊云也不可能和自己的父親勾搭在一起活活逼瘋了自己的母親。更加令人惡心的是自己那個父親,她希望可以將張衡的死也加注到這個人的身上!就此,齊云、張衡、柳為樹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可是再當她回顧這所有的一切時,付出最大代價的卻是她自己而已。她的母親與父親,她曾經那個溫暖的家,早都被恨意燃燒成了余燼。柳成妍的心頭突然涌起了一陣空虛的感覺,她的雙眼變得空洞無比,“我知道你們的意思,帶我走吧,我愿意接受一切懲罰.....”.當柳成妍進入審訊室的時候,正好迎面撞上被帶出來的杜沁。杜沁看到女兒手上的手銬,突然又像瘋了一般撲到柳成妍身上怒吼:“妍妍,是不是有人再逼你!”柳成妍看著母親繚亂的頭發,蒼白的笑了一下,“媽,別說了,我不怕承受懲罰。您的人生不要再繼續這樣下去了,好好生活,別把別人看的太重,愛自己好么?”柳成妍將母親從身上一把推開,頭也不回地進入了審訊室。很快,柳成妍就將杜沁的所有供詞一一推翻。專案組的同事仿佛在云霧中走過了一遭,看著面前氣定神閑的季涼,佩服再次爬上了心頭。其實大家心里很早就在嘀咕,憑什么季涼一來就能當上刑警大隊的隊長?這樣年輕的隊長只怕全國都很少見到,很多人都在私底下議論季涼的后臺一定很硬。雖然季涼曾經是海市刑警大隊里極其優秀的辦案人員,他之前在警校表現地也很出色,更是被國家送出國深造了一段時間,但終究大家的心里還是不服氣。但是在經過這起案件之后,他們不得不驚嘆季涼的辦案效率!所有人仿佛都進入了盲圈,甚至最后真的快要相信了杜沁的話,以為一切都已經清晰明了,直到最后一刻季涼帶來了柳成妍,他們才明白,一切都不過是一個圈套罷了。背后的幕后cao縱者已經查明,唯獨只有夏婉君依舊不知所蹤。還有,看似毫無可疑的梁輝究竟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正當季涼在細看梁輝的個人資料時,張副局從樓上走了下來,他手里端著已經泛黃的茶杯,笑瞇瞇看著季涼,“這次的案子辦的不錯,可以申請結案了?!?/br>季涼立刻站起身來,略帶詫異道:“可是夏婉君作為兇手還未被逮捕,且還有一個人非??梢?..”話音未落,張副局已將結案申請放在了桌子上,“交管部門已經在全力配合我們追蹤夏婉君,料她也跑不遠,她也許已經在某處自盡了?!?/br>季涼張了張嘴正欲反駁,張副局搶先道:“這是上面的意思,專案組從明天開始也將解散,尋捕夏婉君的事將交由其他組處理?!?/br>“至于梁輝...”張副局輕輕抿了口茶,“不用再繼續盯著他了,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br>“這也是上面的意思?”季涼側目。張副局哈哈一笑,避而不答,“給你和方遇順同志批幾天假,之后還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們?!闭f著,張副局拍了拍自己的肚皮,端著茶杯心滿意足地走出了辦公室。.結案報告填寫完畢后,已經是凌晨。組里一些年輕點的同事鬧著要去吃夜宵慶祝一下,只是束辛明天還有課,急著要回家。季涼也不打算去,他向組里的同事推諉道:“明天再聚吧,今天太晚了,我先送束辛回去?!?/br>“不行不行,”順子在一旁起哄道:“大家都很多天沒有放松過了,除非你答應明天請大家吃頓飯!”胡飛連忙附和道:“頭兒,你剛上任不久,好歹也要來個吃飯唱K一條龍!”束辛在一旁笑了笑,同樣用十分期盼的眼神望著季涼。季涼素來喜靜,從不喜歡參加這種聚會,不過他頭一次見束辛表現的如此熱切,破天荒地咧嘴一笑,點了點頭。會議室中一片歡呼,大家心里都想著明天要好好宰季涼一頓!片刻后,季涼帶著束辛順便捎上了順子和胡飛一起駕車離開警局。順子和胡飛的年齡相近,一路上坐在車里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沒了,等季涼將他們挨個送回家后,車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終于到了屬于清風和霽月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相處的時間,從上午季涼道破了自己身份開始,兩人一直都在忙著辦案,根本沒有時間好好聊聊天。這也是季涼推脫今晚聚會的一個重要原因。束辛不會說話,也不敢比劃手勢讓正在開車的季涼分心。他坐在副駕駛上,右手緊緊握著安全帶,心里又緊張又興奮。突然季涼開口了:“我就是霽月?!?/br>束辛點了點頭,表示上午的時候已經知道了。季涼用余光瞟到束辛有些局促的樣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沒想到這么快就見面了,我以為我們根本不會見面,至少不會是現在?!?/br>束辛右手的食指扣進了座椅縫隙中,他不知道季涼現在是什么心情。他會和我一樣高興嗎?他會介意相處了這么久的“摯友”是啞巴嗎?他會不會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