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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李凱峰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止不住地顫抖著手,顫顫巍巍地點開了它。“親愛的凱峰,我還記得曾經我們經常用郵件來約定見面的時間與地點,那個時候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你穿著白色的襯衫,而我穿著白色的襯衫裙,我們第一次見面就開了房。我依然能回想起,那天晚上我們就已經了解了對方的全部;你的大腿內側有一顆痣,你還告訴我,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知道你那里有一顆痣。我們之間的愛情是那么深刻雋永,我愛你,我深深地愛著你,直到今天也難以自拔?!?/br>——愛你的云兒,2019年,9月13日。這封郵件仿佛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已經開始有些神志不清。他現在能篤定,給自己發送郵件的人,就是自己的前女友,齊云!李凱峰瘋狂地亂撓自己的頭發,他將周圍所有的東西都摔打在地上,繼而發出痛苦的怒吼。他不明白事情為何會到如此地步,自己花費了這么長的時間,好不容易擺脫了過去的身份,從過去的生活中走了出來,但現實又給他如此一擊!他的手指在鍵盤上一頓亂敲:“齊云你這個臭/婊/子!你死了就好好去死不行么!你為什么還要回來!”鮮紅的血絲布滿了這個看似溫文爾雅的男人的眼眶,在他過去的諸多歲月中,從不曾瀕臨崩潰,也從不曾感受過如此絕望。他一直從容優雅,善于玩弄人心,自信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玩弄別人的份,從來沒有別人能玩弄到自己!這個常年披著溫柔面具的男人,終于撕下了偽善的皮囊,暴露出猛獸般的面目和藏匿已久的獠牙。從沒有什么深情的人設,也沒有什么溫柔的性情,更沒有什么淡泊的想法,他只是一個自私、冷漠、陰狠的男人罷了。.....渭江市警局季涼看著面前收到的薦舉資料,皺了皺眉頭,隔壁渭江大學所推薦的名額居然是……束辛?今天一早,束辛按時到達學校準備上犯罪心理課,但卻突然被教導主任叫去了辦公室。王主任坐在椅子上,語重心長道:“束辛啊,我知道張老師的死對你來說很難接受,但是逝者已逝,活著的人還要繼續好好的生活下去,才能不辜負對方,對嗎?”束辛有些茫然,不知道王主任究竟何意。王主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張老師生前最看重的就是你,但最為擔心的也是你,他曾多次和我提過,希望學校能幫你安排一個就業機會?!?/br>束辛默默點了點頭,這番話又讓他憶起張衡曾對他的好....王主任又道:“眼下有個很好的機會,隔壁警局的張副局是我多年的好友,這次為了偵破張老師的案子,他們想借一個心理學專業的人才,”王主任緩緩站起身,背著手走了幾步,“原本我想找一個已經畢業的學生,但是一時卻找不到合適的人選?!?/br>王主任頓了一下,說道:“并且,本專業大四的學生都已經安排去其他的地方實習,思來想去,最合適的人就是你,你怎么看?”束辛愣了一下,他從不認為自己所學的那點皮毛能真正派上用場,他起初想學心理學只是興趣使然而已。束辛正準備用手語拒絕王主任,王主任連忙打斷他,反正他也看不懂束辛說的是什么:“你就當了了張老師最后的心愿,并且這次去也是為了幫助警察破解張老師的案子,這不也是你最為掛心的一件事么?”此話一出,束辛竟然沒有任何拒絕的余地,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深吸了一口氣后,點了點頭。“這就對了!”王主任眉開眼笑,繼而又坐回到座位上,心滿意足地繼續品茶。.....“頭兒,怎么了?”順子看著季涼的表情,疑惑地望向資料上的照片:“唉?這不是前幾天那個不會說話的神奇小伙兒嗎?”季涼沉默不語,低頭思忖了片刻....束辛就住在隔壁,這樣一來討論案情倒是很方便,且他于私心,他也確實不想這個孩子再去做送外賣的工作,這么優秀的人才當一個外賣員著實是屈才了!“通知這個少年,下午來專案組報道?!奔緵鰧⑹恋臋n案收回到檔案袋中。“頭兒!頭!我們找到了!”年輕警察胡飛扯著嗓子和李國強興奮地沖了進來。季涼挑了挑眉,立刻召集所有人開會。.....李國強匯報道:“目前為止,我們掌握了以下信息:1.被害人齊云的私生活并不簡單,甚至有些復雜。從她的閨蜜那里得知,齊云和張衡的家庭關系不合,導致她對于孩子的教育也并不是很上心。而且她經常在網上與不同男人約會,其中一位叫做柳為樹,我認為這個男人應當引起我們的重視!”胡飛將柳為樹的照片投影在大屏幕上:“柳為樹,45歲,是一個建材公司的老板,腰纏萬貫。最主要的是他的妻子;準確來說是前妻,和被害人齊云曾經是閨蜜關系,他還有一個16歲的女兒叫柳成妍,在渭江市實驗中學讀高一?!?/br>胡飛講到這里,忍不住吸了一口氣:“最重要的是,據我們調查,柳為樹的前妻杜沁在大約兩年前被送入了渭江市精神病院,其原因就是受不了自己的老公和閨蜜搞在了一起?!?/br>順子難掩自己的憤怒,忍不住在地上啐了一口,“渣男!真他媽渣!”其余的幾個年輕警察也在底下竊竊私語,小聲咒罵的聲音開始在會議室內回響。季涼輕咳一聲,向眾人甩去一個凜冽的眼神,在場所有人頓時安靜下來,“我想知道柳為樹和齊云,在他的妻子杜沁進入精神病院后是否還在持續交往?!?/br>胡飛點了點頭:“兩人依舊保持著極其密切的關系,而且據我們了解,張衡其實是知道了柳為樹和齊云的事情,但是他仿佛并沒有任何的反應?!?/br>季涼點了點頭,并不以為然:“這種情況在現代婚姻中十分常見,也許他們保持著開放式的婚姻關系?!?/br>胡飛立刻搖了搖頭:“關鍵就在這里,因為兩人異于普通夫妻的關系,我們再次調查了張衡的社會關系,卻并沒發現張衡與其他女人有什么來往?!?/br>在座的所有人瞬間陷入了沉默。“既然如此,我們傳喚柳為樹吧?!表樧永硭斎坏奶岢鲎约旱南敕?。但季涼卻擺了擺手:“暫時不要,如果我們有任何行動說不定會打草驚蛇,先找幾個人去跟蹤著柳為樹,觀察他的一切動向?!?/br>.....暫時結束了部署之后,季涼一個人回到了辦公室內,他仔仔細細地再次回想了一遍整個案情。從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