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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的老頭有些歉意地道:“客官,實在不好意思,這兒鴨血粉絲湯就還剩一份兒了,剛被上一位客官點去了,蟹黃包倒是還有,您看?”順著老頭的手指,賈代善就看到了自己的孽子,當下冷笑道:“沒事兒,你就給我端上來就行,再上兩份兒蟹黃包,我看他可敢跟我搶?”賈瑚也樂呵呵地喊道:“爹爹,原來你真沒騙瑚哥兒,在外邊兒等瑚哥兒呢!”賈赦一聽,僵著身子轉過頭來,硬著頭皮打招呼道:“爹,您跟瑚哥兒也來了?”賈代善乜了賈赦一眼道:“滾得還挺遠???”賈赦趕緊諂媚地回道:“這不是來了老家,想著嘗嘗當地美食,看看哪樣好吃,好跟您和瑚哥兒再來嘗嘗?!?/br>說完還拿出一旁放著的鍋貼道:“看,老爹,這是前大街的鍋貼,兒子給您打包了兩份兒,還想著要是這里的蟹黃包跟傳說中一樣美味,就一起打包帶回去,沒想到您就帶著瑚哥兒過來了?!?/br>賈代善呵呵兩聲,抱著賈瑚坐到了賈赦那張桌子,對老太太道:“店家,勞煩再給我們爺倆端上來一份兒小餛飩,別放香菜?!?/br>老頭老太太一聽,樂呵呵地答應一聲就去下餛飩了,人家是親父子,他們自然也用不著為難了。賈赦嘆口氣,也知道那碗鴨血粉絲算是跟自己無緣了,只能道:“店家,再多加一份兒小餛飩,放些醋?!?/br>賈瑚吃不慣鴨血粉絲,但良好的教養讓他并沒有多說什么,賈代善倒是笑著將孫子吃了一口的鴨血粉絲挪到自己面前,又把小餛飩給了賈瑚,也不嫌他吃過的。賈赦吞了吞口水道:“爹,怎好讓您老吃胖球剩下的,要不您吃兒子這碗餛飩?”賈代善白了賈赦一眼道:“用不著,老子就稀罕吃我孫子的口水,你有意見?”賈赦哪敢有意見啊,就是有,那也得憋著,趕緊搖頭道:“看您說的,誰不知道您老最是疼瑚哥兒的,兒子哪有什么意見啊?!?/br>說完,賈赦只好吃眼前的餛飩,倒也覺得挺鮮美的,跟自家府上做的味道并不相同,賈代善吃著跟早年一般無二的美味,心情大好,這才指點道:“加點兒胡椒粉,這餛飩的味道就更好吃了?!?/br>賈赦受寵若驚地點頭,讓店家給加了一點兒胡椒粉,剛攪拌好,賈代善又道:“瑚哥兒先從你爹那碗里夾一個嘗嘗,要是能接受胡椒粉的味道,再讓店家給你加?!?/br>看著小胖球伸來的勺子,賈赦終于明白老爹的真正用意,原來自己就是那個給瑚哥兒實驗的,他艱難地問道:“爹,您確定我是您親生的?”賈代善又白了他一眼道:“我又沒看著你出生,上哪確定去?也就念在你長得挺像我的份兒上,權當你是吧?!?/br>賈赦覺得他們沒法聊下去了,要不是兒子還在跟前兒,他也不敢扔下筷子就走,賈代善可能覺得對他打擊地不夠,又繼續補刀。“我也不計較你是不是親生的了,但你不能一直這么沒用,趕緊吃完飯,跟我去族里把事兒處理了?!?/br>深吸一口氣,賈赦憋屈地道:“爹,要不您還是計較一下吧?”憋屈地吃了東西之后,賈赦還得繼續憋屈地把三人飯錢結了,然后屁顛屁顛兒地跟在爺倆身后往賈家族里走去,至于宅子,等之后再說吧。賈家總共加起來有二十房族人,京城加上榮、寧二府,有八房,金陵這邊兒留著十二房負責守賈家大本營,算是留下一條后路。這邊兒負責的原本是賈代化的嫡親弟弟,只是那人雖然有本事,卻不是個長壽的,早早就去了,后來就讓他的兒子賈珉繼續守著這邊兒了。賈珉這人,怎么說呢,人本性不錯,但真的不是個好的管理者,他太懦弱了,耳根子軟,大事小情都是他母親賈甄氏說的算,他就是個傳聲筒。有時候甚至連傳聲筒都不如,因為很多的時候,人家是直接把事情問道老太太那里,覺得有沒有他的同意都沒事兒。尤其是甄家作為皇帝奶媽的老夫人,被皇上送回金陵榮養,又給了一品誥命的奉圣夫人,甄家小姐也因為容貌與元后相似,極為受寵,成為甄貴妃之后,賈甄氏在這邊兒幾乎是一言堂了。原來這賈甄氏正是奉圣夫人的嫡親小姑子,姑嫂關系一直也不錯,還是奉圣夫人求了賈史氏的人情,這才給甄氏與寧國公的親弟弟定了親。要知道,奉圣夫人沒得封誥命之前,甄家家主就是皇家的普通侍衛,負責看守午門口的一個帶刀侍衛,這樣的身份,別說嫁給寧國府的二房少爺,就是庶出的也輪不到甄氏嫁進門。賈代善帶著人出現在族中,賈珉趕緊帶著賈家的族老們出來迎接,賈代善冷著臉,看著這些跪地行禮的人也不叫起。賈赦卻抱著賈瑚先閃到了一旁,賈代善作為國公爺,自然受得起這些身無功名的人的跪拜,但他賈赦,雖然是國公府的世子,但沒有襲爵之前,他是沒有資格受長輩跪拜的。這些族人們見賈代善不叫起,還有來的時候的臉色,以及這些天對于族人請安,卻都擋回去的態度,當即明白人家來者不善,一個個嚇得汗珠子噼噼啪啪往下掉。他們對于自己平日里仗著宗族勢力橫行霸道、巧取豪奪的行為雖然沒覺得有什么問題,但做賊心虛,他們也知道這事兒要是被賈代善知道,肯定不會有好結果的。秦燃從后面馬車里給賈代善搬了把椅子,伺候賈代善坐下之后,又給倒了杯茶,就直挺挺地站在一旁守護著賈代善。賈代善潤了潤喉嚨,這才開口道:“一個個不是都挺厲害嗎?聽說你們這些不學無術的,都已經牛、逼到放話,我賈家只要跺跺腳,這金陵城就得抖三抖?”“我這個做國公的都沒這本事,以后說不得還得求諸位賞口飯,哪里又受得起你們這么跪拜,老子可是真怕折了老子的壽??!”賈珉的臉白的跟紙似的,整個人更是抖得跟篩糠似的,賈代善一看就氣不打一處來,一茶杯就砸到了賈珉的跟前,崩了賈珉一臉的茶泥點子。他也不敢擦拭,只是抖著嗓子道:“善叔、叔父,母親說,那,那些都是族人們瞎說,說著玩兒的,當不得真?!?/br>賈代善被氣個倒仰,真后悔剛剛的茶杯沒直接砸在這個榆木疙瘩的腦袋上,他抖著手指道:“瞎說?說著玩兒的?你們還真是會玩兒,這是拿著整個賈氏宗族的人命在玩兒??!”“你娘說,你什么都讓你娘說,那要你又有何用?!”看著賈珉,想著同樣無能的賈政,賈代善真的對自己賈家的未來擔心。扒拉一下賈家文字輩兒的,說起來真的能拿出手的也就自己的赦兒跟堂兄家的賈敷還行,就是考了進士的賈敬,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