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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谷草轉氨酸文案:小道長的相好是棵樹原創-BL-長篇-完結古代-前世今生-靈異-神怪志異1v1明堂??棠仰道士與小妖精的故事靈異志怪向不甜不要錢?。?!攻有女裝出沒注意?。。。ǖ欢啵?/br>你會不會幫非人之物實現愿望?有主線,后期有展開我知道我是文案廢物,這個文案寫得很無聊……但看看嘛,說不定挺好玩呢?舊宅夜市才剛開張,路上已是熙熙攘攘。街頭巷尾,吹鑼打鼓。能歌善舞的賣藝人正演到興頭,趁著眾人拍手叫好之時,小販們擠眉弄眼向丫頭小子推銷起散糖梅干,鬧哄哄的夜場,市井又快活。明堂沿著河提,一路從城西往城東走。羊肚鵪鶉鹽水鴨,片茶糖水栗子糕,陣陣食物香氣勾得他走走停停,偏生一旁擺攤的還攔住了他,笑容樸實誠懇,“道長,嘗嘗咱家的酥油燒餅?又香又酥,一個頂飽!”明堂愣了一會兒,強忍住自己說出“來一個”的沖動,擺擺手推開那個油亮黃澄的燒餅,決定換條路走,趁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轉了個彎兒上了石橋,橋下鶯鶯燕燕在放河燈,花燈籠映襯臉龐生輝,隨著少女們的笑聲令夏夜染上些獨有的旖旎風光來。賣花女提著籃子,從他身旁輕巧打了個轉,落落大方地把明堂擋下,“jiejie,八月桂市,買些花吧!”桂花陳香撲鼻,明堂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口,又伸手摸了摸頭頂的發髻,心里暗道把這茬忘了。本著能跟小美人兒多搭一句話就多搭一句話的原則,他從月白道袍的廣袖里摸出早就癟了的錢袋,放在賣花女的眼前晃晃,瞇眼沖她一笑。賣花女也不多說,從花籃里取出一枝金桂踮起腳別在明堂的發髻上,明堂見勢趕緊屈膝配合,待花別好了,賣花女俏皮地拍了拍手,說道:“道長jiejie生得漂亮,這枝算我送的?!?/br>不等明堂再有回應,她便提著裙角跑了。橋上的明堂摸了摸發髻上的玉簪和花枝子,無奈地搖了搖頭。憲城酒家無數,敢就叫這個名字的卻只有一個。明堂輕車熟路,直奔自己常去的位置坐下,沖身旁的伙計招呼,“上點茶來?!?/br>店小二一見是他,先是眼前一亮,而后又溜眼揶揄說:“嚇,明道長又來了,怎么還這副打扮???”“少廢話,”明堂沖他擺手,一改方才的溫和模樣,頗有不耐煩道,“說了多少遍了,我這也是生活所需,迫不得已!”一旁食客忽聞鄰桌這位鳳目遠山眉的美艷道姑開腔一口低沉男聲,都嚇了一跳,忍不住扭頭看他,明堂惡狠狠地把那些不懷好意的眼神瞪回去,一拍桌子道:“看什么看??!沒見過道姑嗎?”小二把茶端來了桌上,咂著嘴說風涼話,“沒見哪個道長天天裝女的,也沒見哪個道姑一張口就是男嗓?!?/br>明堂剛要發作,小二黑眼烏子滴溜溜一轉,又道:“道長,您看您什么時候把賒的賬結一下???”此話一出,荷包空空的明堂人也虛了,端起茶喝了口,含糊應道:“好說好說,方宅的當家人終于從揚州回來了,事成之后,事成之后,嘿?!?/br>小二大抵也是忙完了,站在跟前同明堂聊了起來,“道長,你也不做法,這個事成到底成的是啥呀?”“這你就不懂了,我給人看宅啊?!泵魈孟仁怯朴迫缓韧炅瞬杷?,才放下茶盞,挺直腰板撫了撫袖子,“那么大一宅子,總得有個人打理吧?偏偏他那是個兇宅,一般人誰敢給他看???這不我來了,在這兒蹲他個倆月了,可算回來了!”小二撇嘴,似是不信任明堂的能力,“道長,可別怪我沒提醒過您,方宅看門人可換了有幾個,沒那金剛鉆,別攬瓷器活?!?/br>明堂哼了一聲,伸手撣下道袍,留下句“也不看看我是做什么的”便起身走人,留給小二一個高挑而瀟灑的背影,小二站在原地摸摸下巴,琢磨起來,“別說,他長得娘里娘氣,性格倒是有點無賴的?!?/br>方家當家人雖肚里沒什么墨點,為人卻愛附庸風雅,宅子修在了城郊的蓮花塘上,這兒原是踏青郊游的好去處,現在倒被一家人獨占了去。棠仰原本是打算邊嗑著瓜子邊賞月的,他在房檐上翹起二郎腿躺下沒多會兒,便遠遠看見好久不見的方宅主人往偏門方向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一個人。身為一個女子,她可謂高挑至極,比方家主人高上整整一頭,絲毫沒有小鳥依人之態。她穿一身月白色的道袍,卻只梳著尋常的螺髻,插了根細玉簪,旁邊還別出心裁飾了枝桂花,很是清雅。最近橋頭小攤的甜味瓜子越來越糊弄人了,改日得換一家。棠仰舔了下指尖,心想。那人五官出彩,遠山眉舒展,鳳眼帶翹,不笑自含明媚;高鼻薄唇,唇泛淡紅,如玉若水,涼又不冷;道骨仙風中也有英氣,常人說好五官是不分男女的,這張臉也確實有雌雄莫辯的味道,尤其是右眼正下方點了一顆朱砂小痣,攪和得人心里發癢。就是胸小了點。棠仰呸呸吐了瓜子殼,半支起身子見兩人一路到了偏門前,停下腳步說起話來,那道姑往他的方向看了眼,叫他稀里糊涂老臉一紅,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生怕是忘了施法,讓人看見。身為一個老妖精,棠仰眼力雖好,耳朵卻可能有點背。倆人半天聊了點什么,他一個字也沒聽清楚,只瞧見最后似乎是談崩了,方家主人連連搖頭,先行離去,留下那道長站在原地,盯著方宅偏門出神。半晌,他晃悠到了墻根底下,棠仰就躺在房檐上,見他靠在墻上思索片刻,把衣領扯開了點,手麻利地伸了下去摸索起來。“這道姑,還挺放蕩不羈?!?/br>棠仰又嗑開一粒瓜子,把皮子朝院里扔了下去。明堂蹲下身子,從胸前掏出來倆白面饅頭,咬了一口。他細嚼慢咽完了,把剩下的那一個拋起來,接住,然后小聲罵道:“嘖,日子真難過!”恁時,他聽見頭頂上吭哧吭哧咳嗽起來,從房檐上探出一個腦袋,長而未束的頭發垂下來,乍一看有點嚇人。“我去,你是個男的?”明堂閑然自得地站起來,把饅頭塞回懷里,沖棠仰挑了挑眉,“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