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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它從沒見過哪個種族雄獸會在交尾后,帶著雌獸去水里,把自己留下種子清除。雄獸是不想跟它繁衍,不想讓它生蛋嗎?天南星難受極了,忽地,它感覺面前一暗,是雄獸來到了它面前。“嗚,不要、不要……”天南星緊緊抱住尾巴往后退,可它很快就撞上了身后的樹。這讓天南星嚇了一跳,將尾巴抱得更緊了。“吼嗚……”天南星的喉中發出嗚咽般的聲音,目帶哀求地看著靠近的雄獸。它真的不能再失去種子了,在水里時它反應不夠快,已經有部分種子被雄獸清除,剩下的這些絕對不能丟。“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半夏俯身輕輕擁抱住縮成一團的天南星,柔聲道:“對不起,我給你輕一點洗好不好?”天南星有點想逃,可這是它的雄獸啊,它顫聲問:“不洗好不好?”“這不行?!卑胂木芙^了。倒也不是全然為了不讓天南星生病,畢竟這只是個夢,但半夏想在夢醒前把它洗干凈,裝扮成最開始的模樣,就像它從沒被他欺負過。讓那些不該有的心思留在這個夢中,沒誰會在意一個放縱的夢,荒唐夢醒,他和天南星還是能像以往那樣生活。“夏壞,壞!”天南星的反應依舊很強烈,它縮成一團,身體輕顫著,每一根睫毛都透著抗拒。可它又沒有推開他。半夏覺得它的行為很矛盾,讓他琢磨不透它究竟是怎么想的。像剛剛,天南星從河里逃出去后,也只躲在了離他最近的一棵樹后面。它逃了,又給他輕易找去的機會,它嚇得瑟瑟發抖、說他“壞”,被他抱住又不對他動手。半夏抬手輕輕撫著天南星的后背,到底沒將龍人強行帶去清洗。天南星低低叫了幾聲“吼嗚”,聲音悲戚,但在發現雄獸并沒有真動它吼,它也就不再叫了。它放開抱著的尾巴,去拉住半夏攬著它腰的手,小心翼翼將其拉過來,讓半夏觸碰它的尾巴上的那個部位。“不洗?!碧炷闲堑穆曇糁羞€帶著些顫音,但它直直與半夏目光相對,表達出自己的意愿。半夏用指腹輕按了按手下的鱗片,嚇得天南星渾身僵硬,翅膀都展了開。“合上了?”半夏感受了番道。天南星忙點頭,“嗯嗯!不能洗了?!?/br>半夏在天南星臉上看到了有些緊張的期待。它喜歡洗澡,被他怎樣搓洗都理直氣壯,卻很抗拒做事后清洗,真奇怪。不過他也不是一定要逼著它洗,它不愿意就算了。“那就不洗?!卑胂牡?。天南星瞬間放松下來,湊近雄獸,探舌輕輕舔了舔雄獸的臉,一觸即離,不敢留戀。它怕把雄獸的性信息素給舔了出來,那它的生殖腔就會在性信息素的刺激下,再次打開。想到這,天南星又有些落寞,如果它的生殖腔能閉合得更快一些該多好。也不知道是因為空氣中還有濃郁性信息素,還是被雄獸撐開得太久,被帶入河中的時候,它生殖腔沒能徹底合上,這才被雄獸輕易弄出了種子。如果閉合得快一點,它就不會失去那么多種子。半夏環視四周,既然不準備洗了,那做點什么好呢?恒星剛掛上山峰之頂,正是曬太陽的好時候。半夏將天南星抱起,天南星驚慌了下,等發現他是抱著它往遠離河的方向走,它才放松下來。地上的矮草還有些潤,半夏找了個陽光正好的位置,從空間手環中取出一張獸皮毯鋪上,將天南星放上去,自己也在它旁邊躺下。“夏~”天南星往半夏身上貼,像是全然忘記了剛才的害怕。半夏揉了把它的頭發,道:“睡吧?!彼挥X夢就醒來。不過這夢也真長。半夏看向將額頭貼上他臉頰的天南星,又覺得夢長一點也挺好,他伸手環住天南星,將其抱進懷里。天南星的身體并不柔軟,卻也不堅硬,摸起來滑滑的,像是在撫摸一塊玉石。而這塊玉石并不完美,它上面有各種淺粉的瑕疵,有些是他吻出來的,有些是他揉捏出來的。天南星強大的自愈能力似乎失去了作用,他弄出的痕跡,居然過了這么久還存在。半夏伸手想將那些痕跡遮住。可他能遮住一塊,卻還有很多的痕跡暴露在外,讓人看到就不由想起在印下這些痕跡時,天南星是怎樣一份情態。半夏沒法再催眠自己,再說自己對似人非人的異族不會有感覺,他對著一條龍尾,做得很起勁。可是天南星呢?天南星是喜歡的嗎?夢醒后它會怎樣做?半夏摩挲著天南星的臉頰,看著對方身后的寬大翅翼,一時有些失神。他最初不愿面對天南星的求偶,一是因為它異族,半夏難以想象自己會對一個非人生物有那樣的喜歡。其二還是因為它是異族,哪怕在龍人形態下,它的行為舉動更像動物而不是人類。這樣的天南星,半夏不由去想它的種族特性,去想它的戀愛觀。它什么情況下會求偶?追求到伴侶后,會和伴侶一起生活多久?雖然半夏對動物的戀愛觀并不了解,但也知道在動物界一夜情的才是絕大部分,能穩定一年伴侶關系的已經是少數,一生只有一個伴侶的更是少之又少。半夏將天南星按進懷里,閉上眼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靜靜等待著夢醒。這一等就等到半夏的肚子發出抗議的聲音。夢里面也會餓嗎?半夏按上肚子,眼里帶上些疑惑。還是說……他做的這個夢已經久到現實中的身體餓了?天南星迅速從半夏懷里鉆了出去,起身扇著翅膀飛向不遠處的河流,沒多久就帶回了一條魚。“夏,快?!?/br>半夏發現那魚已經被開膛破肚去掉了內臟,這顯然是天南星跟他學的,而它正等著他給魚抹鹽。半夏沒有動,他盯著草地上那條魚,精神高度集中,在腦海中想象它變成一盤色香味俱全的紅燒魚。一秒過去,兩秒過去……半分鐘過去,什么也沒發生。如果這是他的夢境,他不可能連一盤紅燒魚都變不出來,半夏又看向天南星,想象著給它穿上衣服。哪怕半夏將那衣服的每個細節都在腦海中描繪了出來,天南星身上依舊什么都沒出現。怎么會這樣?“夏?”天南星有些不解地看著他。半夏心亂如麻,根本沒法平心靜氣給予天南星回應,他看向自己“腿”,或者說他的尾巴。淺色的長尾,在陽光下反射出粉紫的色澤,還有過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