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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兒?!?/br>葉淮:“??”袁星洲:“這車空間太小了?!?/br>“就是個破吉他……”葉淮一臉受不了的樣子,往邊上讓了讓,又問:“你那把呢?”“丟了?!痹侵扌臐M意足地摟著琴,跟抱媳婦似的,答道,“就去歐洲那次,回國前一晚被偷的?!?/br>葉淮問的,正是男同學們湊錢給袁星洲買的那把馬丁D28,當年還是一位同學讓親戚專門從美國帶回來的。袁星洲彼時的吉他都是自學的,手里只有一把幾百塊的燒火棍,壓根兒不懂品牌好壞。知道這琴五位數的時候驚得一整晚沒睡著。后來他便親切的稱呼那把吉他為“老馬”。“老馬”是他身邊最值錢的家當,也代表著同學們美好的期許。袁星洲看“老馬”,猶如一位老伙伴。它陪他加入STAR,在演唱會上的talk和游戲環節,袁星洲便用它為其他人做伴奏,哄氣氛。后來STAR解散,他們又去歐洲追那位制片人。當時事情本來有了眉目,制片人被袁星洲感動,打算給他一次機會。誰想緊要關頭,他收到了公司通知。袁星洲骨頭軟,不敢跟公司抗爭,此次歐洲之行便改為跟葉淮去領證。在去登記預約的當天,他跟葉淮以及幾位工作人員去了酒吧,之后袁星洲酒意未散,回去取了吉他,給眾人彈了幾首曲子。“,我就知道彈了這個?!比~淮道,“另兩首也好聽,但你沒報幕?!?/br>“我也忘了都彈什么了。那天回酒店后,我把老馬放在沙發上了。第二天事情太多就一直沒注意,等要回國的前一天晚上,才發現不見了?!痹侵蕻敃r很崩潰,罕見地發飆了一整晚,跟公司的人急眼,沖酒店的人怒吼,脖頸通紅,青筋暴起。然而鬼佬怎么可能搭理他,輕飄飄一句話就不管了,大家該休息的休息,該睡覺的睡覺。第二天他被拖去機場,登機的時候眼眶都是紅的,總覺得自己一回頭,琴箱就會出現在眼前。后來他在漫長的飛行中,接受了這個事實。吉他不見了,這個陪他從校園走向秀場,闖進娛樂圈的“老馬”,在異國與他進行了無聲告別。袁星洲便在那一刻,徹底放棄了掙扎。他認為自己與歌手與偶像大概無緣。命該如此。“我四年沒碰過琴了?!痹侵尴肫稹袄像R”,仍是眼眶發熱,抬眼看向窗外,“我幫你抱著吧,別磕壞了?!?/br>“什么叫幫我抱著?”葉淮卻道,“給你了?!?/br>“你……”袁星洲霍然回頭,被嚇地差點跳起來,“什么???”葉淮云淡風輕狀翹腿,一臉理所當然道:“我又不會彈,帶個吉他干嘛,裝逼??!”袁星洲:“?。?!”袁星洲后知后覺,驚詫地說不出話:“……你你你!”葉淮:“……喔喔喔?!?/br>袁星洲:“……”“拆開看看,”葉淮嘴角翹了翹,催促道,“看喜歡嗎?放挺久了,還沒開聲?!?/br>這是袁星洲第二次被人送吉他,他對牌子不太懂,但在打開琴包,露出原裝琴盒的一刻,他還是被嚇到了。WR的手工吉他,德國云杉和巴西玫瑰木的經典配置,無比華麗sao氣的琴頭……“本來想給你另一把,Ervinsomogyi做的,”葉淮仔細看著他的表情,口氣卻十分隨意,“但你彈的好像都是日本曲子,就找了這個給你?!?/br>岸部的就是用的WR的吉他,葉淮記得他彈過那首,所以給了他一把跟原作一樣的琴。袁星洲要被嚇壞了……他當初學指彈的時候就見別人評價過,說WR的琴聲格外甜美浪漫,適合日式小清新。雖然也有人挑剔價格虛高,但無論怎樣,WR的確稱得上好琴,而且外形漂亮是所有人公認的。袁星洲便是做夢也沒想過要買這個。一來“老馬”對他來說已經足夠好了。二來以他的水平,完全夠不上大幾萬甚至幾十萬的高端琴。葉淮這個還是定制的,sao氣的羽毛圖案琴頭,那得要多少軟妹幣?袁星洲不敢要,甚至不敢碰。“我彈日系曲子多,是因為那幾首好學一點,算是入門級的?!痹侵拚f,“我就……”“好好練?!比~淮卻在他開口之前,打斷道,“準備準備,我想聽了?!?/br>袁星洲:“……”袁星洲拒絕的話頓時說不出口了。葉淮不會吉他,大老遠給他帶回來,肯定是想讓他錄節目的時候用上。袁星洲現在矯情等于辜負他的好意。大不了等錄完節目再還給葉淮好了。袁星洲只能自我安慰,然而他很快又意識到,自己不是說了要做飯博鏡頭的嗎?葉淮這意思是壓根兒不信他能做出來?袁星洲:“……”那天的黑椒牛柳到底多難吃?!葉淮卻似乎有些不舒服,微微擰著眉心,像是要睡覺的樣子。袁星洲只得按捺住聊天的想法,把注意力放回到懷里的寶貝上。太貴了啊啊??!袁星洲心中咆哮,轉念又想,幸好葉淮沒帶somogyi的,那可是收藏級的大師琴,讓自己當燒火棍亂彈一通,到時候真上了節目,吉他愛好者們看到要心痛死。他一路上摸摸索索,又忍不住打開琴盒,滿目憐愛地看來看去,心想這漂亮sao氣的琴頭,怎么越看越覺得跟葉淮有點像?物隨主人嗎?“你這什么眼神?”葉淮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了眼,古怪地看著他,“怎么這么露骨……”袁星洲頓時有種被人識破的心虛,他臉上一紅,隨即意識到葉淮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你不懂?!痹侵藓俸傩Φ?,“我在用眼神愛|撫他?!?/br>葉淮:“……”葉淮一臉看神經病的樣子,瞅了他幾秒,隨后轉開頭,“嗯?這是去哪兒了?”倆人看吉他的看吉他,睡覺的睡覺,壓根兒沒問節目組去哪兒。攝像們都在后面的車子上休息,司機大概聽了囑咐,不隨便搭話,葉淮這話問了等于白問。袁星洲也朝外看了看,他們已經在路上跑了將近一個小時,此時道路兩側還是綿延不盡的山頭,一眼望去滿眼綠意。看來李怡的消息靠譜,只是這農家樂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偏遠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