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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經過半個時辰的不屑努力,白家寶蹭著墻站了起來,此刻正朝著二皇子蹦跶了過去。那二皇子眼眸瞇了一下,在白家寶快要近前的時候,他飛身來了一個回旋踢,直接把人給踢趴下了。唔唔……你親娘的,小爺我好不容易爬起來的!“喲,別說還挺解氣!”二皇子笑道。看著在地上半天抬不起頭的白家寶,二皇子拂了拂衣角,轉身坐到了護衛搬來的椅子上。“如今太子之勢如日中天,還是托了你的福了!”兩個護衛上前架起白家寶,讓他跪在二皇子面前,然后把他嘴里塞的東西給拿出來了。白家寶看到二皇子的時候,便想到了他是為禹州的事。只是他不過一小兵小卒,真值得他這般?“二殿下說哪兒的話,小人只不給太子添亂,已經是了不得了……”“太子上奏圣上,說你毛遂自薦,只身深入奉圣教,查清原這奉圣教乃前朝亂賊所建,后又與太子里應外合清剿亂賊,還英勇殺敵身受重傷,可謂是立下了赫赫功績!”白家寶那顆心顫啊顫,太子這是給他邀功還是拉仇恨呢?“這話是太子說的,小人也不敢反駁……”“你承認了?”白家寶微微抬頭瞄了二皇子一眼,“便是如此,二皇子為何這般生氣,小人自覺沒礙著您吧?”“你!”二皇子咬牙,“本殿下替太子謝謝你!”“呃……不用謝,您放了小人就是!”白家寶道,只要跑出這屋,他以后絕對跟這兄弟倆保持安全距離。二皇子卻突然笑了笑,背靠近椅子里,用腳尖踢了踢白家寶的心口。“你一人進城,無人知曉,我派人拿下你,也是神不知鬼不覺?!?/br>“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白家寶說完舔了一下下唇,“太子應該也知道!”“拿太子嚇唬本殿下?”“不敢!”二皇子哼笑一聲,“實話跟你說了吧,這次太子回朝,圣上曾單獨召見了我倆。言說誰先挑事,傷害了兄弟感情,他老人家可不會輕饒。雖然這話有警告本殿下的嫌棄,但若是太子先犯,也是一樣的。所以,就算太子知道你在本殿下這里,他會為了你這么一個小棋子而公然惹怒圣上?”白家寶咬了咬下唇,他倒真沒這個把握。“二殿下,您也說了小人只是顆小棋子,所以您便是殺了小人,也不能解氣??!”白家寶苦著臉說道。“的確!”二皇子探過身子,瞅著白家寶的眼睛陰險一笑,“聽說這黑水牢夜夜有惡鬼哭嚎,你也看到那邊的水池了吧,待會兒本殿下讓人把你吊下去,等你身上的rou給泡爛了,rou給老鼠吃光了,本殿下就把你的一身白骨送給太子,這樣就解氣了!”“二殿下……小人……”白家寶聲音發顫,“饒命??!”“哈哈……”二皇子仰頭大笑一聲,“到時你會看到那些老鼠圍著你,趁你不注意就咬你一口rou,一口接著一口,你疼得撕心裂肺,想死卻又不能,你會看著自己的胳膊變成白骨!哈哈……”“不……”白家寶搖頭,“救命……救命??!”“來人,把他吊進水牢!”“爹!救命!太子!救命!”兩個護衛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白家寶,有一人先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接著綁住了他的雙手。憑的白家寶如何掙扎,還是被他們推到了水牢邊上。剛才離得遠,那腐臭之氣已經夠刺鼻了,此時來到這黑水邊,白家寶惡心的只想吐。還有那水面上,雖看不真切,但水紋波動間,那一個個黑團豈不是就是……“殺了我……”“太子!救命!”“顧流景!你快來??!”那二皇子見白家寶嚇得都抽搐了,于是大笑著朝那些護衛揮了一下手。白家寶閉了一下眼睛,下一瞬張口就咬了下去,嘶……“殿下,他咬舌!”“給他塞住嘴巴!”白家寶一口下去,只覺滿口血腥,但也不知是力氣沒到還是牙口不好,總之舌頭是破了,但他卻沒死成。下一刻,他被塞住了嘴巴,這下想死都死不成了。白家寶被提了起來,腳尖浸入水中,下意識滑了一下,卻好似碰到了什么東西……老鼠?死人骨頭?他想死!此刻活著才是最恐怖的!也就在白家寶萬般絕望的時候,水牢門猛地被踢開了。白家寶抬眸望去,可淚眼模糊的,他什么也看不清,只看到一前一后就兩個人,前面那人拿劍沖了進來,后面那人站在門口。他身后是萬丈光芒,而他于光明之處居高臨下看著這里的黑暗,以一副置身之外之姿態。太子!白家寶心猛地松了一口氣,精神一松懈,整個人也迷糊了起來,這水牢太冷了。“大哥,您擅闖我府上,圣上那兒能交代嗎?”太子冷哼一聲,“你私設水牢,還囚禁朝廷命官,你去圣上又能交代?”“朝廷命官?”二皇子嗤笑一聲,“他不就是一草民,哪是什么朝廷命官?而且,本殿下懷疑他與前朝叛黨有勾連,特拿來審問的,圣上知道了也不能說什么吧?”太子似乎懶得跟二皇子廢話,他只說了一句:“本殿下剛去宮里請了旨,圣上念白家寶在清剿奉圣教時立下了戰功,特破格提升他七品定平縣縣令,不日便要去上任?!?/br>二皇子用手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大哥為這白家寶倒是頗費心思!”“劭凌,帶人走!”那拿劍沖進來的正是江劭凌,他自水牢邊把白家寶撈了下來,而后背身背起來往外走去。“太子,父皇希望你我兄弟二人和睦相處,這般恐不合適吧?”二皇子心有不甘。“本殿下只帶了江小將軍一人,便是顧念著你的面子!以后再招惹白家寶,休怪我這個大哥不客氣!”“他不過是個草包!”“他是本殿下的人,你記清楚了!”東宮,西暖閣內,白家寶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總之暈暈沉沉的,睡沒睡踏實,醒又醒不來。直到聞到一股rou香,他才勉強睜開了眼。屋子里很靜,他聽得遠遠近近幾聲腳步,轉頭看去,卻見屋子里除了他只還有一人。那人坐在窗前的暖塌上,手上捧著一本書,條案上煮著一壺茶。正是太子殿下!白家寶看著木床上的雕花,好一會兒才緩過神兒來。這里不是水牢,而是太子的寢殿!“醒了就起來喝了這碗參湯!”清雅的聲音傳來,白家寶轉過頭看向太子,見他依舊看著手中的書,并未看他一眼。白家寶揉了揉臉,接著坐起身,提拉上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