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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毯更扎眼,還是踩在上面的雙足扎眼。很快,封胥之就發現,應該是那雙踩踏在地攤上的雙足更白,白的如玉,指甲如同花瓣般,卻又蘊著男子特有的力度。此時,那雙腳停到了封胥之面前。“師尊,開始吧?!?/br>青年的聲音宛如冰雪融化,封胥之被唬了一跳般,下意識后退。一抬眼,就看到封胥之帶著薄紅的眼尾,那雙眼睛分明是清清冷冷的樣子,封胥之卻從中看到了絲絲戲謔。封胥之雙目落在青年身上。比之幻境中,如今的風致淵身形更加流暢,寬肩窄背,猿背蜂腰,每一寸的線條都恰到好處,那雙線條柔韌的手臂舒展,環住了封胥之的脖子:“師尊,你在想什么,練功啊?!?/br>只是經歷了一個幻境的功夫,原本羞澀靦腆的青年,就徹底變了,縱使耳垂紅的滴血,他都能端著清冷肅正的面孔,呼喚封胥之。封胥之一時感覺到有些壓力巨大。“致淵,練功不用……這樣……有褻衣也無礙?!?/br>封胥之推開風致淵,抬手撿起地上的衣物,披在風致淵身上。風致淵眼中失望一閃而逝,他喔了一聲:“雙修的話,這樣會更加親近吧,效果應該更好,師尊不妨也褪去衣物?!?/br>見封胥之面現難色,風致淵輕緩道:“反正,我和師尊已經數次坦誠相待,我覺得無礙,難道師尊覺得有什么問題嗎?”這可把封胥之給問住了。是啊,幻境中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如今只是這樣,練功而已,他在糾結什么?封胥之剛要抬手解腰帶,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事情難道不正是因為他們越界了,什么都做了,才更尷尬嗎?他現在看見徒弟,就想起幻境中發生的一切,這樣,他還怎么教導徒弟?封胥之面色沉凝,他抬手按在風致淵肩膀上:“徒弟,我以為經此一遭你該明白,男男也是該授受不親的!衣服穿好!”風致淵:“……”他只能穿好衣服,而后盤膝坐下,純潔的和師尊面對面運功。封胥之將手掌按在風致淵小腹處,同時,神識外放,和風致淵意識交融。風致淵將自己的神識完全放開,封胥之的神識強橫,即使小心收斂了,也帶著暴戾之氣,融入風致淵識海后,就沖擊的風致淵神魂一顫。但是,風致淵反應很迅速,他迅速的用神識纏繞住封胥之的神識,與封胥之的意識纏綿共舞。剎那間,識海地動山搖。與此同時,封胥之發現……他又失策了!兩人同步運行雙修功法,意識纏繞后,封胥之的意識體和風致淵共舞,隨即而來的沖擊感,比兩人之前越界的一次還要強烈千百倍。風致淵雙目失神,嗚咽一聲,身軀顫抖,癱軟在封胥之懷中。封胥之自己也冷汗涔涔,他凝神靜氣,運行功法煉化元陽,一手扶住風致淵,勉力抵擋意識中的驚濤駭浪。風致淵眼角沁出淚水,血色暈染上整個身體,他聲音發顫道:“師尊……”修士之所以用意識雙修,一為方便修行,第二,則是因為意識雙修,比之軀殼雙修,帶來的感官沖擊更強。修士神魂強橫,尤其是結嬰的,神魂就相當于另一具更強悍的身軀,兩個修士的意識交融,自是非其他親密行為能比。但是,作為一個單身狗,封胥之根本不知道這些。他以為,雙修時的意識交纏,和平常用意識誘導弟子修煉沒什么兩樣,哪里料到,運行雙修功法之時,意識交纏宛如水火相撞,產生了這種異常變化。風致淵蜷縮在了封胥之懷中,腦袋靠在封胥之肩膀上,狼狽的息著,灼熱的氣息拂過封胥之的耳朵,青年水霧迷蒙的眼睛睜開,他緊緊地環住了封胥之的脖頸。“師尊……”風致淵低啞喚道,而后,伸出舌尖舔舐封胥之的耳朵。封胥之一顫。他神魂到底比風致淵強橫,神色尚且清明,看弟子已經徹底迷失,封胥之哀嘆一聲,心說這下是真的完了。他抬手扣住風致淵的腰,把人扣在懷里,一手還摁在風致淵小腹處,催動功法煉化元陽。功法一遍一遍運轉,與此同時,風致淵伸長了脖頸,像是天鵝鳴泣,眼淚順著下巴跌落到封胥之脖頸中。可見,風致淵是真被欺負的狠了。“致淵,很快就好了?!?/br>封胥之額上青筋鼓起,眼底隱隱發紅,他竭力壓制住沖動,運行功法。過了許久,風致淵哭泣著喚了一聲“師尊——”,身軀一顫。與此同時,一股淡淡的味道出現在空氣中。封胥之看著面頰發紅,身上狼狽,徹底癱軟在自己身上的風致淵,長舒了一口氣,抬手輕撫風致淵濡濕的長發。他知道,他和風致淵算是徹底回不去了。風致淵動情了。雙修功法對兩情相悅的修士才有如此強烈的功效,封胥之的確喜愛弟子,但是他的喜愛太過復雜,摻雜了上一世的欣賞,這一世的愛護,以及幻境中陰差陽錯的愧疚,他對風致淵的感情,本就非純粹的師徒之情。可也不是對待戀人的愛意。他自己都說不清這復雜的感覺,他以為風致淵應當是一樣的,畢竟風致淵修的是無情道,可此時神識交纏,大道感悟交融后,封胥之才發現,風致淵的無情道,已經徹底轉為了極情道。再想到風致淵種種作為,出了幻境對被欺辱一事反應平常,雙修時青年如此強烈的回應,封胥之終于明白,他原來一開始就想岔了。他是個假斷袖,但是風致淵,卻是個真斷袖。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風致淵喜歡的人,竟然會是他。所以,好好地徒弟突然gay了,究竟是什么原因?封胥之低頭看著還因余韻微微顫抖的風致淵,嘆息一聲,低頭吻了一下風致淵汗濕的額頭。風致淵正在吸收封胥之的元陽,加之神魂受到強勢沖擊,累極,含著水色的眼睛看了看封胥之,而后才閉上眼睛,沉沉睡去。封胥之抱起風致淵,一道清潔術給風致淵清潔干凈身體,而后,給他換上新的法衣。坐在風致淵旁邊,魔尊開始思考人生。思考他重生前后,莫名其妙偏離了原本方向的這些個事情。他以為風致淵本該是無情無欲的人,不想被情愛干擾,甚至動手殺死了曲意如。但是實際上,風致淵不可能愛上女子,他因為是戰鬼轉生,又融合了至陰的幽熒魂玉,性取向天生就是屬性偏陽的男子。而封胥之的本體,正是至陽之體。至于風致淵上一世殺了曲意如這件事,想來也不光是情愛為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