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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了。神明活著不是就來為你們服務的,我們也得有自己的生活。換句話說,神明滿足了你的祈愿,你應當心懷感激。但沒滿足,就沒滿足吧,你也不能罵老天不公吧。老天爺也不能天天就盯著你家的事不睡覺了吧。過分的,侵蝕到凡人本身的欲念是不被允許擁有的,但其他的,其實也懶得管了?!?/br>江霖覺著不能一視同仁就是不公,但他沒說。他怕天帝把他拉入黑名單。“那不能讓三界分開嗎?!?/br>“如果能我早走了?!苯乜吹贸隼祧钦孢@么琢磨著,“但三界自古就是一體的,神明過度融入了凡人當中,確實不好在分離。尤其是有些小妖,就是喜歡去人間玩,不讓去吧還跟你不開心,管不住?!?/br>江霖尋思著當這天帝也挺累的。“最后一個問題?!崩祧囊馑冀匾呀浿赖牟畈欢嗔?,“顧先生在現世…”漓霆:“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他自己清楚。他性子再小,也不是沒分寸,有些事他比誰算的都清楚。不用刻意阻攔他,你也不用有什么負擔。講道理,別說只是一兩條人命了,只要在天道不發生較大紊亂的情況下,一城一池,也不大有人在意。神明不至于僅此為了幾個凡人就需要償命的?!?/br>不過那說的還是以前了,現在死個一城池,動蕩程度可不是天帝愿意看見的。江霖抿嘴,“那么聽著,人命挺賤的?!?/br>漓霆:“還行吧,我這不都不讓他們插手凡間事務了嗎。你始終得明白,神明于凡人,是更高一等的存在。你們的生死,的確在我手里?!?/br>·江霖跟著天帝他們又坐了會兒,隨意聊了些有的沒的。先前并未于其詳聊過,今夜一敘,雖說觀點不一定相同,但天帝整個人的態度極為和善。對于江霖所有的問題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他會覺著如果是漓霆作為秩序本身,會讓三界維持一個平衡舒適而互不干擾的狀態。神明的存在,的確會讓身為凡人的江霖覺著壓抑。但天帝卻給了他在這方面的安全感,雖然他不愿意將公正寄托在一個具體的人身上,但好像也沒轍了。“顧先生的身子,您上次說他身子不好。用我多留意嗎?!彼麄兘K于把話題從三界秩序上扯了回來。“不用多管顧,給他吃飯就好。身子弱也只是相對的,能活到現在都也皮實的緊?,F世的小打小鬧,傷及不到他?!?/br>那便好,江霖尋思用不用看著他加強鍛煉什么的,還是平日里注意多休息不要輕易走動?!八驗槭裁瓷碜硬缓?,我就是瞧著他不像是…”有毛病的。一直沒開口的敕安君,此時倒是沒隱瞞這些,坦然告訴了他,“他和他弟是一顆蛋里出來的。在蛋殼里就開始爭搶養分,他把本該屬于小逸的幾乎都要霸占了。又加上他倆不是正好時辰出生的,或多或少沒有發育完全,我沒看住嵇佑,讓他把他們兄弟倆的殼啄開了?!?/br>這一批孩子,自打出生就沒一個消停的。但江霖不明白,“顧先生既然都把大部分的靈力自己吸取了,不該是他弟弟身子不好嗎?!?/br>敕安君:“小逸身子也不好。出生時靈力虧空的厲害,但靈力缺損,后天補足并不困難。小澤和他情況不一樣,靈力過剩導致他身子支撐不住那么多靈力,靈力在身體里橫沖直撞的他也控制不住。上一刻蹦蹦跳跳的,下一刻可能就背過氣去了?!?/br>想想小時候養他那叫一個費勁。敕安君:“他身子在長的時候,靈力還在不斷增長,所以他一直都處于一個靈力過剩的狀態。負載過大,如果一不小心,很容易連命就沒了?!?/br>江霖:“那…他現在?!?/br>敕安君:“已經有解決的法子了,暫時能維持身體靈力的一個平衡狀態。剩下的,只要等他成年自然就好了?!?/br>聽著成年能自然痊愈,江霖倒是輕松了下來,畢竟顧先生明年就成年了,就剩這一年,應當不會出什么大事…吧。關于顧連澤的問題,江霖又隨意問了一些,這一來一去,說的江霖口干舌燥,甚至還開始打盹了。漓霆瞧著了,“倒是不早了,你也該回去睡覺了?!?/br>江霖看了眼時間,也覺著該回去了,“那我不留了,您和敕安君也早點休息?!?/br>漓霆喊了桃枝將他送回去,自己則又坐回了沙發上,身子一傾,直接躺倒了敕安君腿上,“說的喉嚨痛?!?/br>敕安君:“與他說這么多真的合適?”漓霆微瞇著眼,“倒是無妨,再過不久,他也該意識道,自己不屬于現世了。一旦身份發生轉變,立場自然也會跟著轉變。這會兒他還能站在凡人的角度,以后就不一定了。就像他已經開始擔憂小澤的行為處事一樣,以后他也會開始為自己的立場考慮?!?/br>敕安君已經很久不理會三界之中的事了,漓霆一個人可以cao持的很好,并不需要自己過多費心。既然他說不妨,那便是無妨。至于江霖還是顧連澤,各自有各自的命數。“睡覺吧?!彪钒簿罅四笏?。漓霆一個翻身起來,將敕安君打橫抱進懷里,“走走走,睡覺去?!?/br>·江霖被桃枝送回到小千家中,卻是發現自己住的臥室的燈是涼的。窗邊很明顯能看見顧連澤的身影,見他回來將窗戶打開了。江霖怕說話會吵到其他人,只是與他招了招手,便小跑著上了二樓。“怎么醒了?!苯乜纯创采系哪旮膺€在酣睡著,睡衣卷在一起露出了鼓鼓的小肚皮。果然還是得給他穿連體的睡衣,江霖這么琢磨著,給他把被子往上搭了搭。顧連澤:“你去哪了?!?/br>“啊…沒去哪?!苯夭幌肱c他說自己去了天帝那兒,就像顧連澤擔心他有負擔一樣,他也怕顧連澤不舒服。想想他們竟然為了同一個男人而互相隱瞞對方,而且那個男人還是有婦之夫。這可真是太有趣了。顧連澤不再說話,就皺眉緊緊盯著他,神色不甘。“別這么看我啊。你出門你也沒跟我說去哪吧。一比一,誰也別說誰?!苯夭幌矚g被他這么盯著,那是一種可憐巴巴的威懾力,讓江霖不說就感覺對不住他一樣。顧連澤卻誤會了他的意思,抿嘴緩了一會兒才道,“…你生氣了?”“啊嗯…”其實沒有,他只是隨口一說,不想讓顧連澤再繼續問下去。江霖倒也不是心胸開闊,他就是對很多事都極其無所謂,就像他今天聽了天帝說了那么一大堆,其實睡一覺就又覺著與自己無關了,什么神啊人啊的,能活就活,不能活算了。連江霖自己都覺著這種性子挺好的,真的省去了很多麻煩。但同時,他對任何事任何人都沒有很強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