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還真沒膽子收。

“快點??！年底沖業績呢，墨跡勁。用不用給你來根士力架啊?！笔フQ老人還不耐煩。

江霖被他一吼更不想要了，不過這聲音聽起來中氣十足的，還格外健氣。不像個老人家。

江霖：“您真是圣誕老人啊。您的馴鹿呢?！苯乜粗臇|北大棉襖風格的綠花花飛毯。

“不是啊?！睂γ娲鸬玫故翘谷?，“不過我租得馴鹿凍感冒了。先用這個吧，都一樣?！边呎f著就將彩虹獨角獸蛋強行塞進了他懷里。

江霖自打有了顧連澤，已經不在乎來的都是些什么了，不是圣誕老人就不是吧，只要給送禮物，駕著得是地獄三頭犬他都無所謂。他抱著蛋看看顧連澤，

“自己孵？”

顧連澤跟哪知道去，看了一眼圣誕老人。

圣誕老人比他們還茫然，“不知道啊。你不是就要我給你找顆——”他這話還沒說完，就看著顧連澤一記刀眼橫過來，慌忙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嗯…圣誕快樂。走了啊?！?/br>
他才準備逃，就被顧連澤探出身子一把拽住，“給我回來?！?/br>
“嘶——大過節的拉拉扯扯?！笔フQ老人一臉不忿，“貨都送到了，還做什么?！?/br>
顧連澤：“我也要?！?/br>
圣誕老人；“啥呀，圣誕禮物？你要什么，那不都是給小孩兒的嗎?！?/br>
顧連澤：“我沒成年。我也要?！闭f著一把奪過圣誕老人的背包，自己翻找起來。

“顧連澤，你不是人?！笔フQ老人搶又搶不過，只能罵他一句。

“本來也不是?！鳖欉B澤說著從他包里找到又一顆獨角獸蛋，看蛋殼的紋路應該是一只橙色的獨角獸，“就這個了?！?/br>
圣誕老人都快哭了，“我就買了兩個回來！我還想自己養一個的。你還回來！”

顧連澤轉手就把蛋遞給了江霖，“養一對兒吧?！?/br>
江霖偷瞥了一眼泫然欲泣的圣誕老人，“他怎么辦?！?/br>
顧連澤扭頭看過去，那人正怒氣沖沖的瞪著自己，“你又養不活，想養再買一個吧?！鞭D而又問了一句江霖，“家里缺什么嗎?！?/br>
江霖琢磨著是不是麻煩別人不大好，但還是開了口，“…缺個嘣爆米花的?！?/br>
這次顧連澤都還沒說話，圣誕老人就吼了過來，“我一個小財神！你就讓我給你送快遞！”

“財神？”江霖聽著沖到了窗邊，找著手想碰他，一點也不矜持，“能讓我摸摸你嗎?！?/br>
“??？你缺錢啊?！笔フQ老人看著顧連澤，眼神不可置信，“…你在他身邊還能缺錢？”

江霖琢磨著好像也對，跟著顧連澤還真沒缺過錢，但又不太對，他拜財神是想來年掙的多些。養顧連澤…好像是養了個能自己吐錢的ATM機，怪心虛的。

“一個爆米花機。過兩天給我送過來?！鳖欉B澤說完就準備關窗戶了，還扯著江霖就回了屋。

摸什么摸。

“等等等?！笔フQ老人喊住他，“皆虛在沒?！?/br>
顧連澤今在屋里看著他頂這個翅膀花枝招展的，他就那么縮自己娃娃里，也不出來，看他一個人折騰。但后來去哪兒了，還也沒多問詢。江霖以為顧連澤不知道，就自己回了過去，“變成蝴蝶飛走了?！?/br>
真的是撲騰著飛走的。

“哦…”圣誕老人有些落寞的摘掉了胡子和帽子，這再一看過去，歲數都還沒江霖大，也就十七八的模樣，比皆虛倒是顯得大一些?！捌兴_也不過圣誕的吧…那我過年時候再找他吧?！?/br>
說完給江霖揮揮手，爽朗笑道，“幫我給他帶個好。祝你招財進寶呀?！?/br>
·

“他們認得？”江霖抱著兩顆蛋跟著顧連澤回了屋。

“認得。一兩千年前就認得了?！鳖欉B澤只是模模糊糊知道些他們的事情，“皆虛死的時候只有十五歲，別人的一句話，說他是禍國的妖僧，便被砍去了雙足，活活燒死了。炫明爬在柴火里一粒一粒把他舍利子撿了回來。希望他能去極樂?！?/br>
“皆虛去極樂時，一直聽著有人在后面哭得肝腸寸斷，可他回頭看，又什么也看不到?？蛇@哭聲催得他才走了一半，就翻身折了回去，佛也不成了，非得去找他。順著哭聲找，才在荒墳里自己的碑前找到了那人?！?/br>
“那時候皆虛還是只是魂靈而已，也碰不到他，就坐自己碑上，穿著破舊的僧衣，看他哭天抹淚的?！鳖欉B澤想想這種場面就覺著好笑。

江霖：“那然后呢?！?/br>
“給他報仇去了，也死了?！鳖欉B澤說的格外輕描淡寫，那場面沒有任何蕩氣回腸，“就是讓人亂棍打死了?！?/br>
“天帝當時就在那邊，這些事他都也知道，但他向來不管人間事如何。見炫明死了，撿了他的魂魄回來，又催促皆虛趕緊去成佛，再晚就來不及了?！?/br>
江霖聽著思索起來，“那皆虛第一次見我時，說佛腳是被抱走的…”

“我說你就信啊?！苯蕴搹拈T后出來，翅膀已經沒有了。頂著個幺蛾子翅膀，真的很像是禍國妖僧。

顧連澤：“你在啊?！?/br>
皆虛不愛理他，“我在不在你不知道啊?！?/br>
江霖故事還沒聽完，不讓他們討論別的，“那炫明之后呢?！?/br>
皆虛想想那會兒得事，還覺著丟人，“天帝憐他，想著不讓他在人間受苦了，就問他想要什么。那混蛋想都沒想，跟天帝說想要錢。天帝意外的好說話，還真給他了個財神當當?！笨烧f著說著語氣又柔軟下來，“小時候窮怕了?；墎淼凝S飯都要分他一半，我倆才能活下去?！?/br>
江霖聽到這兒，眼睛里的光有些異樣，“跟天帝說想要錢，就能…”

顧連澤搖頭，“天帝最近不接這種業務了?！?/br>
雖然是意料之中，但江霖還是失落了下，“哦?！?/br>
顧連澤：“我接?！币嗌偻露嗌?。

江霖笑笑，也不當真，進而和皆虛說道，“他讓我給你帶個好。說過年再來找你?！?/br>
“啊…我聽到啦?！?/br>
·

江霖：“欸，我說。獨角獸怎么辦?！?/br>
顧連澤：“放域內就好，里面靈氣重，到時候自然就孵出來了?！币苍S吧。

江霖答應下來，二人一并去了域內，黑貓正和大媽的魂靈打鬧在一起，見他們來，隨意甩了甩尾巴。

“記得嘣爆米花?！鳖欉B澤走過去還非得提醒人家一句。

黑貓打挺起來，尖細嗓音道，“我拿什么給你嘣！用嘴嗎！用嘴嘣出來你吃嗎！你看我做什么…你再這樣我喊虐貓了啊…我錯了，大哥對不起?！?/br>
江霖挺對他刮目相看的，難得有人能識時務到這種地步。

“你那會兒說，你還沒成年？”

顧連澤沒想著他還記著這事，“沒呢?！?/br>
“那你今年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