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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間他們幫我做了?!?/br>江霖見此也就沒再問別的,既然有心給他做了身份證,自然其他手續應當都給他辦過了。不然這么大個人,是黑戶怎么也說不過去。之后又囑咐了幾句讓他明天跟著書彤就好,有什么不懂得問他就行。可顧連澤卻問他,“明天你要去公司?”江霖點頭。顧連澤:“我跟你去吧?!彼€是有點不放心江霖現在的身體狀況。江霖怔愣著,疑惑著看他。不是上一刻才答應他…明天要去試鏡的嗎。顧連澤眨眨眼,“我有七個身子?!?/br>于是第二日,江霖目送著楊書彤笑逐顏開的接走了顧連澤之后。又看著最小的顧連澤爬進了自己的羽絨服口袋里。大小正好,只露出個腦袋來。顧連澤一臉天真問他:“我在這里可以嗎?!?/br>江霖:“…您隨意?!?/br>第8章:歌聲。“我一直有個問題?!苯厣习嗦飞蠁査??!澳愕钠邆€身子是有七個意識,還是只有你一個?!?/br>顧連澤從他口袋里探出半個腦袋,但又讓江霖塞回去了。顧連澤:“一個。每個都是我在控制?!?/br>江霖:“一心七用?”顧連澤:“差不多吧?!?/br>當妖怪真好,江霖隱隱羨慕了下,他都不用七個身子,再多給他一個,他就能一個去上班,另一個…再去打一份工了,社畜不需要休息。按理說江霖也不缺錢,他這套房子的貸款都快還完了,但就是小時候窮怕了,導致現在對金錢有著特殊的占有欲。“我到了?!鳖欉B澤縮在他口袋里與他說道。“???”“書彤說到公司了?!鳖欉B澤又道,江霖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另一個身子。“是嗎。那你好好準備準備?!?/br>“準備什么?!鳖欉B澤不明白。但江霖也不清楚,只說要他去那兒隨便玩玩開心就好,別胃口大開把楊書彤吃了就沒問題。·江霖進公司前買了根棒棒糖給他,進了辦公室就把他從口袋里拿出來放到了桌子上。顧連澤拖著那根跟他差不多大小的棒棒糖,坐到了江霖筆筒上。就是一個很簡單的木制圓柱形筆筒,兩個顧連澤那么高,若是有人來,他正好可以翻身藏進去。“他們要我唱歌?!鳖欉B澤舔了舔棒棒糖,含混著問江霖,聲音莫名還有些奶聲奶氣的,“我不會?!?/br>江霖支著腦袋,“嗯,你可以唱歌俄羅斯民謠什么的,比如…喀秋莎?”顧連澤張了張嘴,緩了下才開口,“我真不是俄羅斯產的?!?/br>江霖點點頭,“是哦,嗯…那就實話實說唄?!?/br>顧連澤聽及此,不再說話,氣氛沉默起來還有些尷尬,江霖以為他是生氣了,險些上去戳戳他想讓他別不開心,自己再想想辦法。但顧連澤卻又突然開口,“他們非要我唱…說是兒歌也行”他看起來有些為難,因為他是真的一首人類的歌都沒有聽過…江霖抓抓腦袋,“哎呀…”他自己也沒轍,想著要不打個電話給書彤,讓他們別為難顧連澤了。可顧連澤歪歪腦袋從筆筒上跳了下來,有些鄭重的問他,“不屬于人類的曲子可以嗎?!?/br>江霖不知道問自己的意義在哪兒,他怎么知道可不可以,“對人類沒有副作用的話,就無所謂吧?!?/br>顧連澤沉思了瞬,表示自己明白了,搖搖晃晃的往前走了走,單膝跪在了江霖放在桌上的手掌前,略微俯下身子,右手放在心口,左手卻按在了江霖的中指指尖上。江霖有些困惑,但他沒敢出聲,畢竟他覺著顧連澤這陣仗有些不對,他就識趣兒的閉上了嘴。江霖覺著四周的空氣像是不流動了一般,猛然間就靜默了起來,并不是聽不到窗外任何雜音的那種靜默,是一種打從心底的平穩與寧靜。這種感覺…有些像在顧連澤的域內。他還沒來得及多想,耳畔已經傳來了低吟,是很渾厚的聲音,許是從胸腹腔中發出的共鳴,帶動的江霖都隱隱發顫。那像是一種古老的旋律,并不十分悠揚,卻足夠莊重且磅礴,是宛如朝圣般的莊嚴曲調,讓人以為自己是在圣堂之中而不禁屏氣凝神。相比起歌曲,那更像是一種遠古時代的禱告與祝詞。顧連澤在訴說著什么,用他聽不懂的語言,但他卻依稀看見了眾神俯瞰人間的景象。歌曲的后半段,訴說轉為哀鳴,曲聲漸悲,有泫然之意,悲極之處顧連澤聲音轉起而又再次轉落,像是聲嘶力竭之后的釋然與放棄,最后在無助中趨于平靜。江霖心中霎時覺著悲憫,好想伸手揉揉他要他別傷心??苫紊癫欧磻^來這不過是首歌而已,他卻真情實感的快哭了。“這樣可以嗎?!鳖欉B澤抬頭看向江霖。“……”江霖還有些沒回過神來,良久才重重點頭,“很好聽?!?/br>顧連澤好像還有些不好意思,抱著自己沒舔完的棒棒糖,小跑著又回了自己的筆筒上面。·顧連澤唱完歌后,再場的所有工作人員震驚的比那邊江霖的時間還要久。楊書彤端著手機,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未來的大明星,這簡直是撿到寶了。顧連澤說他不會唱歌的時候她還擔心了下,想著怎么通融通融,畢竟就算不會唱跳,他們走別的路線也還可以。就算當花瓶,楊書彤都敢捧他!就在她這么決定的時候,顧連澤卻突然出聲,將所有人帶入了由聲音營造的夢境中。看起來現在大家都還沒醒來。“…這是你家鄉的歌?”對面坐的制片人緩了很久,但還是第一個開口了。顧連澤點頭。他們這部劇的男二是一個戰亂時期音樂家,在逃亡的過程中仍不忘用歌聲帶給人們希望,受盡折磨卻仍充滿光明。他與女主在戰俘營相遇,將女主從混沌中解救,為她帶去生的希望。二人意圖逃走時,女主卻已和敵軍軍官的男主相愛。女主不愿背叛國家,男主卻不忍她繼續受流亡之苦。幾經波折后,女主還是跟著男二離開。男二卻在最后一次的歌劇表演中,被敵軍的戰機轟炸而死。“你家鄉是哪兒?!被剡^神的導演也開口了。顧連澤思索了下,胡扯道,“…俄羅斯?!?/br>導演又一次打量起他來,“你是混血兒?”這看著不像啊。小導演名叫衛陽輝,約莫著也沒三十歲,但做這一行的,或多或少都略微有些滄桑感。他還算好的,本就生的英挺,配著清爽利落的短發,現在看起來只是比同齡人稍顯成熟了些。不過這年頭…沒禿就好看的。顧連澤否認,“只是小時候住過一段時間而已?!边@種無關痛癢的謊話說說也無妨的。“我挺喜歡他的,就他吧?!闭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