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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里還原爆炸時的情形。后來我去安排吹風機殘片送檢,他說去找您,沒想到他還在臥室……”吹風機爆炸后,言朔房間門口就派人守著。但因為是套房,臥室又在最里面,沒人注意到一直在屋內的寧嘉佑。周澤越說越慌,他跟著言朔工作多年,雖然還是第一次犯這么大疏漏,但今晚說不定他和寧嘉佑都得完蛋。面對言朔冰涼的眼神,周澤立馬道:“言總,我這就把他送走?!?/br>“去叫醫生?!毖运穮s說。周澤一愣,見言朔望著床上臉頰不正常蘊紅的寧嘉佑,機警的沒有多問。樓下的賓客已經散去,但言家的家庭醫生孟駿還在。周澤去喊人的時候,言天浩正拉著孟駿給白桐瞧病。屋里除了他們三人,還有言天浩的父母言懷令和潘芳。除老爺子外,言家人都怕言朔。周澤來要人,言天浩不敢不給。但他好奇的多問了一句:“我三叔哪里不舒服?”周澤心想傍晚差點被炸死,言總現在哪哪兒都不舒服:“不是言總?!?/br>“是爺爺嗎?”言天浩又問。周澤搖頭。這下言天浩的腰桿子直了起來,家里只有老爺子和言朔能讓他讓步,否則誰都爭不過他這個長孫。他坐在沙發扶手上,一手摟著沙發上的白桐,另一只手與白桐十指交握,放在自己腿上,對周澤說:“白桐現在也很不舒服,孟醫生還得留下來為他診治?!?/br>白桐配合的躺在他懷里,虛弱的仿佛風一吹就能到。周澤提醒他:“是言總派我來請醫生的?!?/br>“如果是三叔或爺爺不舒服,我一定立刻請孟醫生過去。但你也看到了,白桐現在才是最需要醫生的人?!毖蕴旌评碇睔鈮?。周澤瞥了眼臉色紅潤有光澤的白桐,估摸他健康得都能代言烏雞白鳳丸。這些人真以為言總殘疾后,言家會變天?他望著言天浩笑瞇瞇道:“言總是為寧嘉佑先生請的醫生?!?/br>屋內連帶著傍晚剛聽過八卦的醫生孟駿都一愣。“給他請醫生干什么?”言天浩不悅的問。潘芳揚起下巴,刻薄的問:“他還真爬上了老三的床?”言語間藏著的譏諷也不知道是針對寧嘉佑,還是針對言朔。周澤原本不想多說,但聽見這句話,忍不住氣一氣他們:“寧先生現在的確就在言總床上躺著?!?/br>言天浩震驚:“什么?”周澤沒再理會他,直接請孟駿跟他上樓。言天浩下意識的追上去:“周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和您沒關系吧?您今天不是剛和寧先生退婚嗎?”周澤意味深長的瞥向他身后。陰冷的眼神如芒在背,言天浩一驚,忙轉過頭去,看到白桐正冷著臉,一臉幽怨望著他。頓時言天浩想要追上去問個清楚的腳步就僵在了原地。寧嘉佑真那么厲害?短短一晚上就傍上了他三叔?言天浩心里說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就好像一樣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哪怕是他不要的,也是他的。第4章自作自受走廊里,孟駿壓低聲音問周澤:“言總把人玩脫了?”周澤沒好氣的瞪他:“別胡說,言總是那種人嗎?”“我怎么知道?到底怎么了?”孟駿話里話外都透著nongnong的八卦氣息。“我過去時,就見他睡在言總床上。誰知道發生了什么。倒是那位又怎么了?”周澤努嘴指了指身后的房間。“說自己落水受了驚嚇,心口疼。檢查下來什么事都沒有,我看就是瞎作。不用管他,我還是更好奇言總那兒的情況?!?/br>孟駿越想越覺得是言朔對寧嘉佑做了什么禽獸之事。不然傍晚還充滿活力的年輕人,怎么這會兒就累得不省人事?孟駿扶了扶自己的金絲鑲邊眼鏡,忍不住腦補出各種勁爆的畫面,連走路都是飄的。言朔倚著輪椅坐在落地窗前,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稀稀落落的燈光。房間里很安靜,唯有寧嘉佑輕微的呼吸聲游蕩。“言總,孟醫生來了?!敝軡缮锨拜p聲道。言朔側頭,英俊堅毅的面容一半亮在光下,一半匿在黑暗中。他神情淡漠,示意孟駿去瞧床上的寧嘉佑。孟駿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他是醫生,清楚言朔雖然半身不遂,但只是不能行走,其余半點問題都沒有。也不知道他行動不便,怎么把寧嘉佑折騰成這個樣子。難道是寧嘉佑主動配合?年輕人也太玩得開了吧?孟駿胡思亂想個不停,瞧見寧嘉佑不正常的臉色,出于職業習慣伸手去探了探,結果被他身上的高溫嚇了一大跳:“怎么燒得這么厲害?”言朔自然不可能回答他。周澤偷瞄著言朔的臉色猜測:“是不是因為傍晚落水受寒的緣故?”言朔自然不會回答他,只是淡漠的望著窗外。孟駿人模狗樣的問言朔:“言總,他發燒是因為風寒還是發炎?”“你是醫生你問我?”言朔聲音平靜,玻璃上映出他深邃的眼眸。問不出更多消息,孟駿悄悄扯開被子,見寧嘉佑脖子上沒有半點歡-愛過的痕跡,心中稍定,確定大概率是風寒。孟駿讓周澤去拿冰袋給寧嘉佑降溫,自己則先給寧嘉佑測體溫,發現居然已經燒到了40攝氏度,連忙把他叫醒:“別睡了,快起來吃藥?!?/br>寧嘉佑好不容易因為睡覺而緩解的不適,這下又加倍襲來。他頭疼的厲害,很不高興地拍開孟駿的手,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頭,又睡過去。孟駿偷瞄了眼言朔,見他不為所動,壯著膽子去扯寧嘉佑的被子:“別睡了,額頭這么燙,再不吃藥小心燒成傻子!”最后兩個字把即將沉入夢鄉的寧嘉佑嚇醒,宛若垂死病中驚坐起,他猛然豎起上半身。孟駿把退燒藥和熱溫水遞過去,寧嘉佑迷迷糊糊接過,服下藥又喝完一整杯水。胃里暖洋洋的,他緊繃的神經又放松下去,閉上眼重新躺下。他剛剛似乎看到了反派,應該是夢。夢里寧嘉佑可不怕反派,甚至狗膽包天,恨不得告訴反派他最后死得有多慘。周澤將冰袋敷到寧嘉佑的額頭上,孟駿簡要跟言朔報告他的病情后,兩個人都默契的找借口離開。房間里再次安靜下去。言朔在窗外坐了好一會兒,隱約聽見床上的人在囈語。“救命……”寧嘉佑不知道在做什么夢,眉頭緊鎖,蜷起了身子。言朔好奇的挪過去,忽然聽到寧嘉佑喊他的名字:“言朔……”言朔挑眉。“救命……”寧嘉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