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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伸腿踢了踢宴霽林,“師尊,你也有今天???”宴霽林被姜亦安給弄醒了,他睜開了眼,冷冷地看著姜亦安。姜亦安看著他那眼神,有一瞬間的害怕,但是很快他又反應了過來,暢快道:“師尊,感覺如何?”“滾!”宴霽林終于看清了姜亦安的真面目,也為自己之前的猶豫不決感到后悔,或許當初他就應該一劍了結了他!而不是一而三再而三的給他機會!甚至害得柳星舒下落不明!姜亦安看到冷酷無情的宴霽林,眼中翻涌的情緒,心中覺得越發的暢快淋漓。他伸手,抱起了宴霽林,輕輕松松的,完全不像是以前那般柔弱無力。他一邊向懸崖走去,一邊嘴上道:“其實師尊當初都想法是正確的,柳星舒那眼睛就是我害得?!?/br>“我在你的劍氣里加了點東西。只可惜你只斷了我一臂,卻沒有要了我的命?!闭f著,他低頭看向宴霽林,笑了笑,“師尊你現在一定很后悔吧?”“你若是知道我都對大師兄干了些什么,你怕不是要把我碎尸萬段了!”宴霽林瞪大了眼睛,瞪著姜亦安,如果他此時沒有這么虛弱的話,姜亦安早就被他一劍給捅死了!“你干什么了?!”宴霽林怒道。姜亦安:“我也沒干什么,只不過是隨隨便便的做了些讓別人誤會大師兄的事罷了?!?/br>“比如說說他貪生怕死,不救你;比如說讓大家都孤立他;再比如讓二師兄給他使小辮子……昔日種種,數不勝數?!?/br>說完,姜亦安看著宴霽林眼中的兇狠,笑的前俯后仰。“嘖!師尊你如今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給誰看呢?其實在這里面,傷害柳星舒傷害到最深的不就是你嗎?”他挑了挑眉,慢條斯理道:“我想你自己也知道,柳星舒對你的感情的吧?所以你的視之無睹對他來說猶如萬箭穿心,心如死灰?!?/br>姜亦安察覺到懷中的人身體在劇烈的顫動,越發得意:“更何況他可是一直以為是你為了我讓他瞎了眼的呢?!?/br>“對了,差點忘記說了。當初我可是跟他打賭,最后還是我贏了。你想知道是什么賭約嗎?”宴霽林似乎猜到了什么,身體顫抖,他聲音顫抖著:“別再說了……”可姜亦安怎么會如他意呢?他就是想看到宴霽林絕望痛苦的模樣!他始終都忘不了宴霽林當初都那一劍!明明……明明最開始,宴霽林對他是百般關懷的……為什么到了后來,柳星舒變了,他也變了?!既然不能屬于他,那他就要毀了他!想到這,他笑了笑,道:“賭約就是——你更看重誰?也就是說,在我們兩個人之間……你究竟會選誰?”看到宴霽林痛苦的模樣,姜亦安步步緊逼。“我不過是略施小計,你就站在我這邊了。你是不知道最后他的那個表情,也多好笑!”姜亦安毫不留情的說著,眼睛一直看著宴霽林,看著他因為那些真相,而變得后悔莫及的樣子,心底真的是開心至極。這是他近日以來,最開心的一日了……終于他走到了懸崖上。毒霧林就在這懸崖下面。當初宗門建立之后,祖師爺才發現了才發現了這么個地方,也曾經下去探查過,卻反而帶了一身的毒回來。可想而知,這毒霧林到底有多“毒”了,簡直就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地方。低頭一望,滿眼都是黑漆漆的,懸崖下面漂浮著一層黑色的霧氣,環在半腰上,看起來就像是只張牙舞爪的巨獸,在等待著獵物!姜亦安在把宴霽林扔下去之前,還對宴霽林說了一句話。“師尊,你其實很早就喜歡上了柳星舒了吧?”“你看向他的眼神截然不同……”就好像冰雪有了溫度一樣,帶著絲絲柔情。姜亦安站在懸崖上,冷冷地看著宴霽林從懸崖上摔了下去。同時他也被宴霽林最后那個仇恨的眼神嚇得失了神……*太陽慢慢地從云朵堆里面鉆了出來,帶來金色耀眼的光芒,灑向大地。只是有一個地方日光怎么都撒不進去,進不了分毫。就好像是被一層透明的罩子擋在了外頭,里頭是什么樣的,依舊是什么的樣。一如既往的一片昏暗。這里的樹苗生的枝繁葉茂,枝葉纏繞,隱天蔽日,只透著一絲薄弱的微光,一束一束的。忽然那“盤”成了一團的樹枝,被人從中撞開,露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從天而降,落到地上帶起了久不浮起的灰塵。那些漂浮在空中,讓人聞風喪膽的霧氣,爭先恐后地向著地上那人飄了過去。只是一個瞬間,這人便如同置身于黑暗之中。“??!”地上那人眉頭一皺,開始捂頭,絕望地大叫。聲音慘烈,聲聲泣血。像是被什么東西活生生地拉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里,一直沉淪,最后同化。“師尊,我喜歡你?!?/br>“你若是氣極了真的想殺我的話,等找到解藥之后,我任你懲罰!”那些被遺忘了的記憶,在腦海的深處,開始蠢蠢欲動。“我看他生的好,我要給他生孩子!”擁有著大海一般顏色尾巴的人魚,穿著喜服,情意綿綿地道。“不知大師如何稱呼?”偷偷溜出來的滿身都是雪做的雪族,站在他面前,轉身卻對著他身邊的人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不如以身相許?”“原來師尊喜歡的是那孟川渝?”自以為察覺到真相的少年,眼睛微紅地看著他,執意地要一個解釋。他聽到自己說:“是的?!?/br>當看到少年轉身離去之時,他只覺得心底一片荒蕪,并且隱隱作痛。“師尊!快跑!”“轟”的一聲,有什么東西在他的腦海里炸開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地上的男子手指顫了顫,他緩緩地睜開了眼。那些聚在他身體上空的霧氣,瘋狂的亂串著,一瞬間便又重新回到了空中。就像是惡作劇被發現的孩子們,又躲回了自己的安全區。宴霽林躺在地上,看著頭頂上糾纏不清的樹枝,眼神陰暗不明。那雙從來都是澄澈一片的雙眼,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霧,又像是大徹大悟之后的茫然。忽然,他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哈哈哈哈!”他沒有哭,臉上依舊干燥。可是他卻笑了。笑聲傳出了老遠,帶著他的無奈和悔恨。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