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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原來在村民眼中,宴霽林也是他們的同胞。宴霽林抿著嘴,什么都沒說,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要是說放了他的話,那他自己將會都到全村人的阻止。所以為了穩住這些人,他只能搖了搖頭,道:“我有點不舒服……”這些村民都是些善良的人,見宴霽林身體不舒服,皆紛紛讓出位置,讓宴霽林走到了旁邊坐下,有些人甚至還留下來照看著他。宴霽林眼睛死死地盯著擂臺上的柳星舒,心里越來越著急。他不知道為什么場景會變成這樣,但是他始終相信柳星舒是不會干出村民們口中的那些事的。這些事怕是都是閻王作祟!即便宴霽林身上沒有法力,但是再怎么說,他也是一代劍師,對付些村民還是易如反掌的。宴霽林將留下來照看自己的幾個人打暈后,便悄悄地往擂臺后面走了過去。“村民們!今日我們便要用這妖精的血去祭奠我們死去的親人們!”“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此起彼伏的應和聲,震耳欲聾。村長一聲令下,無數的人自告奮勇地跑了上來,聽從著村長的命令,將柴火全都抱了起來,圍到了柳星舒周邊。其他人還往上潑了一層油。一層又一層。村長點了點頭,拿過來別人遞過來的火把,高舉大喊道:“殺了他!”“住手!”一聲怒吼傳了過來。宴霽林眼疾手快地把村長手中的火把奪了過來,扔的遠遠的。“宴小子,你怎么上來了?還不快下去!”村長怒目而視。宴霽林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地踢著那些柴火。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行為,都忘記了阻止。等到他們反應過來,便紛紛地向宴霽林跑過來,想抓住宴霽林,卻被宴霽林給掀翻在地。村長憤怒地敲打著拐杖,大喊道:“你這是想干什么?!這可是妖!他可是殺了我們村子里很多人的!”宴霽林:“他不是妖。還有……他也沒有殺人!一切不過都是你們的幻覺罷了……”宴霽林懶得搭理這些人,全心神都在柳星舒的身上。他拉扯著綁著柳星舒的繩子,拍打著柳星舒的臉,焦急地道:“柳星舒?柳星舒?你醒醒!”宴霽林見柳星舒怎么打都不醒,不由得慌了。柳星舒低垂著頭,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他掛在十字架上,就像只破布娃娃一樣,可憐至極。“如果你執迷不悟的話,那我們就要大義滅親了!”村長話一落下,宴霽林就被人潑了一身的油。宴霽林冷冷地看過去,卻發現潑油的正是方才那個關心自己的村民,可現在那個村民恨意滿滿地看著他,嘶吼道:“你這個叛徒!你竟然要救這妖精!那你跟著他一起去死吧!”“對!對!他敢救妖精,我們就讓他也跟著去死算了!”“這沒良心的家伙,燒死他!燒死他!”“燒死他!”“去!撿柴火,潑油!今天一定要讓這妖精死無葬身之地!誰攔我,就讓誰死!”村民們鬧著,還真就有人抱起一大桶油,氣勢洶洶地潑了過來。那一瞬間,宴霽林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只知道原來人真的可以面目全非啊……明明方才還是那般的和藹可親,可轉眼間便面目猙獰了起來,可怕的就像是地獄里爬上來的鬼一樣。也對,這本來就是地府罷了……這些人八成也是些已經死去的亡魂罷了……當油潑過來的那一瞬間,宴霽林飛速地抱住了柳星舒,用后背擋住了潑過來的油。那些油還是有幾滴濺到柳星舒的臉上,宴霽林瞧見了,心疼極了。他輕輕地擦拭掉油漬,輕聲細語道:“不怕,有師尊陪著你呢?!?/br>“你怎么就不睜開眼看看我呢?”宴霽林見柳星舒一直未曾睜眼,心中害怕不已,“你到底怎么呢???!”宴霽林終于體會到求而不得的感覺,原來是這么的痛苦……“都讓開,讓我來!”一聲大喊,一個少年拿了把弓對準宴霽林便是一射。“刺”的一聲,劍入體內。“噗!”宴霽林痛苦的皺了一下眉,鮮血從口中吐了出來,濺了柳星舒一一臉的血。村民們見這一招有效,都拿出了不知道何時冒出來的劍,紛紛開始射出。只是一個瞬間,萬箭其發,密密麻麻的,看的讓人害怕。宴霽林死死地抱著柳星舒,用瘦弱的身體擋著,然后被刺穿了身體。宴霽林背后瞬間成了刺猬一樣,豎滿了刺,鮮血滲透了紅衣。這一刻,宴霽林忽然愛上了穿紅衣的感覺。因為這樣即便是再疼,都能裝作若無其事。箭射完之后,有村民躡手躡腳地走了上來,拿起胳膊粗的棍子,對著宴霽林便是狠狠的一砸。宴霽林手顫了一下,他只覺得自己的背都斷了一般,疼到什么知覺都沒有了。他似乎抱不穩柳星舒,手指軟趴趴地落了下來,身體順著柳星舒的身體,緩緩地跪了下來,然后倒在了地上。“放火!快放火!”不知是誰說的話,反正等這話一聽,宴霽林便看到火把紛紛揚揚地被扔了過來。“不要……”宴霽林艱難地伸出手扯住了柳星舒的衣角,黝黑的雙眸中微微濕潤。火把一碰到衣服,便“噗”的一聲燃了起來,火紅通紅。宴霽林看到那熟悉的火光,那一瞬間仿佛自己又趴在石子路上一般,眼前一片猩紅。火燒到他身上,他都沒什么感覺了。只剩下前所未有的恐懼!他的腦海里回旋著:不可以!不可以讓他受到傷害!不可以!然后那些村民便發現那個被他們打的遍體鱗傷,身上插著無數的箭的人,他竟然從地上站了起來!雖然還是踉踉蹌蹌的,一看便是勉強的??墒撬麄冊趺炊紱]有想到,這樣一個少年竟然都可以斬殺他們!宴霽林根本就看不清場面如何,他的心里只剩下所有的人都該死!于是他毫不猶豫的手起刀落,即便血是猩紅的,但噴到他臉上,他依舊什么感覺都沒有。不知過了多久,宴霽林突然回過神來了。他忘記了自己之前都干了些什么事,只覺得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惶恐。“柳星舒?”“柳星舒?”宴霽林手足無措地站著原地轉圈圈,嘴上不停地道,“你出個聲……我害怕……”“我好像……我好像……看不見你了……”“你還在不在???”宴霽林一下子跌到了地上,他開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