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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被所救之人拋棄……”“你確定要為了個不相干的人冒這個險嗎?”雖然這些日子里宴霽林十分的擔憂自己死去的徒兒,但是這對月縹玉來說完全是匪夷所思的行為。即便真是情深義重,但終究是師徒罷了,感情再深,與自身命相比,也不過是些不相干的陌路人罷了。就連宴霽林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死去的柳星舒對他來說,竟然是如此的重要……但眼下聽好友這般說,宴霽林只覺得心生不悅:“他不是不相干的人!”月縹玉見宴霽林皺眉,一臉不贊同地看著自己,自知失言,附和道:“是是是!”不管月縹玉是如何覺得宴霽林的想法天馬行空,但是他最終依舊無法說服宴霽林,可又因為擔心他,便只好跟著他一同去找蟠龍山。二人運氣倒是不錯,雖說歷經千辛萬苦,但最后還是找到了蟠龍山,并且找到“醫師”。這“醫師”與他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身材矮小,儼然是個小孩的模樣。性格詭譎,喜怒無常。“你們從何而來,又所謂何事?”那醫師矮小的個子,身上卻彌漫者一股詭異的氣息。宴霽林恭敬地拜了一拜,神色恭敬,看不出一絲對這醫師長相如小孩的驚訝與不信任。那醫師見宴霽林如此上道,開懷大笑:“你這小子倒是不錯?!?/br>“看在我看你順眼的份上,說吧,你所求何事?”醫師手放到背后,一臉嚴肅,目光炯炯地看著宴霽林。宴霽林抿了抿嘴唇:“聽聞您能讓人起死回生?不知是真是假?”“哈哈哈哈……”醫師仰天長笑,“你自己心里不是已經有猜測了嗎?”醫師:“不知你要救的是何人,與你何干?”宴霽林:“他乃我大徒弟。因為我的不慎,而讓他尸骨無存……”醫師乜了他一眼,搖頭晃腦道:“怕不只是如此吧?”宴霽林抿了抿嘴:“他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嘻!”醫師笑道,“怕不是什么情郎吧?”“你這人怎么可以胡說八道?!”宴霽林旁邊的月漂玉見醫師出言不遜,不客氣道。醫師朝著他翻了個白眼,恨鐵不成鋼道:“嘖!這么顯而易見的事,你竟然未曾察覺……嘖嘖嘖……”醫師這一聲聲的感嘆詞,聽在月漂玉耳中只覺得刺耳異常。也是此時,他才反應過來宴霽林對他那徒弟非同尋常的感情!一臉驚訝地看著宴霽林:“你原來……?。?!”宴霽林沒有搭理他,只是問道:“不知醫師可有辦法救他?”“辦法是有的?!贬t師神秘地道,“但是就問你愿還是不愿?!?/br>“不論付出什么代價我都愿意!”“你那徒弟尸骨無存了?”“嗯?!?/br>“那我需要取你一根肋骨,用做你徒弟的身體制造材料,你覺得如何?”醫師反道。月漂玉:“你莫不是庸醫吧?!這取塊肋就能制出身體?!你怕不是在騙人吧!”醫師不耐煩道:“你這朋友頗有幾分鼓噪,為了接下來的事情,還是請他離開這里吧。免得我心情一不好將人弄得半死不活,那我可不管……”“你!”宴霽林連忙拉住月漂玉,懇求道:“聽他的,求你,我們聽他的!”月漂玉動作一頓,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宴霽林,根本無法想象方才那些話是他說的!他認識的宴霽林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何時會為了個男人,便墜入紅塵,成了他此前最不屑的凡人?!不管月漂玉心中是如何的翻天覆地,但最后他還是被宴霽林給請了出去。醫師看到宴霽林將人給趕了出去,便點了點頭,道:“跟我來吧?!?/br>宴霽林跟著他走了進去。走了進去,便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宴霽林看著周圍的景色,心中暗暗感嘆,這醫師的喜怒無常果然是名不虛傳。這內里的布置,一邊寒如冬日,一邊熱如夏日,冰火兩重天。醫師無視宴霽林眼中的驚訝,坦然地帶著宴霽林繼續往前走。入眼便是鳥語花香,春意盎然的一塊水池,池子周圍繁花盛開,姹紫嫣紅。只見那醫師短袖一揮,池中蓮藕破水而出,落到了醫師手中。醫師將蓮藕收了起來,轉身悠悠地說:“你確定要取肋骨嗎?”“敢問為何一定要取肋骨?”宴霽林雖然還是會義無反顧地取出肋骨,但是他還是要知道這根肋骨的用處。“自然是讓你那寶貝徒弟像個人?!贬t師拿出了蓮藕,指尖點了點那白嫩的身子,“不然你徒弟就會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br>“當然你若是不像用自己的,也可以用別人的。甚至野獸的也可以……”“用我的?!毖珈V林忍受不了柳星舒的身體殘留著別人的血rou!醫師帶著宴霽林走到了一座房子,如何讓宴霽林躺在床上,燃起了香料。“放心,待這香料一燃,你便會陷入昏睡中,全程無痛感取骨?!贬t師悠悠地說,“你放心,我對你沒興趣?!?/br>宴霽林見醫師這樣說,心里松了口氣,其實方才他還真的有幾分擔心這醫師趁著自己陷入昏迷之中,對自己不利。但是眼下見他直接了當地提了出來,便也放下了心。醫師笑了笑,笑容在宴霽林的眼中漸漸模糊,他慢慢地睡了過去。“想一想你印象中最深刻的徒弟模樣……”醫師的聲音淡淡地,像風一樣隨意吹走了一池春水……宴霽林聽著醫師的話,緩慢地回想著,記憶中印象最深刻的柳星舒模樣。“咚咚!”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重。宴霽林猛的睜開了眼,看著周圍熟悉的布局,心中啞然。這不是他的寢宮嗎?“進來?!毖珈V林淡淡地道,眼神卻一直放在門上。門開了,走進來了一個白衣少年。這少年生的俊俏,只面容抑郁,看著宴霽林的眼神,就像是兔子看到了自己的天敵一樣。這熟悉又陌生的畫面,不正是柳星舒最先告白的時候嗎?柳星舒癡迷地看了宴霽林一眼,怕自己的眼神太露骨,讓師尊厭惡,便又收回了視線,低頭看著宴霽林白色的衣角。“怎么呢?”柳星舒咬了咬牙,鼓起勇氣道:“師尊,我心悅于你!”說完,柳星舒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猛的向宴霽林跑了過去。按照以往的發展,宴霽林應該躲過的,原先的那一次,他不僅躲了過去,還把柳星舒給打出了寢宮,并讓他搬離了此處!而現在,宴霽林看著柳星舒眼中的孤注一擲,想躲閃的心思忽的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