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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朝著楚歆南就是一揮劍。劍氣如虹,帶著劈天蓋地的氣勢向楚歆南劈了過去。楚歆南面露驚訝,他沒想到身受重毒的宴霽林竟然還有這能耐,是以對他刮目相看。只是宴霽林終歸不是楚歆南的對手。本來楚歆南也沒想過要這些人的命,但見二人窮追不舍,一時間便起了殺意。“既然你們二人如此不識好歹,那我便奪了你們的命!”話落,楚韻南便神色一變,手虛空一抓。宴霽林便感覺自己被什么無形的力量,死死地掐住了脖子,腳慢慢地脫離了地面,面露痛苦。柳星舒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結果一睜眼便看見自己的師尊,正雙手拍打著虛無的空氣,面露痛苦,腳尖懸掛于空中。他只覺得天靈蓋被人敲了一下,瞬間清醒,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慌亂地說:“師尊……”很快,他便注意到一旁的楚歆南,也看到了他的動作,神色一凝,拖著受傷的身體向楚韻南跑了過去。楚歆南自然是注意到了柳星舒,但他并沒有將柳星舒放在眼里。只見他筆尖一掃,一陣狂風向柳星舒飛了過去,瞬間就將柳星舒給盤在里面,瘋狂地旋轉著。而柳星舒不停地轉著圈圈,根本就出不了,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控制住了似的。“住手!”柳星舒眼冒金星,但是看著宴霽林痛苦的模樣,心里就像是被萬箭穿心了一般,目眥欲裂。他的師尊,宴霽林,他恨不得捧在手掌心里小心呵護。可如今他卻被人如此的欺辱,甚至危在旦夕,柳星舒只覺得心如刀割。“放開他!”柳星舒吼道。可因為旋轉的速度太快,他的聲音都變得細碎的了,讓人聽不清楚。楚歆南自然是猜到了柳星舒究竟說的是什么話,但他面不改色,手指尖慢慢彎曲。宴霽林只覺得掐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掐的越來越緊,胸膛里的空氣就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慢慢地擠走了。他的喉嚨火辣辣的疼,眼睛也開始了慢慢充血。“?。。?!”柳星舒見著宴霽林的慘樣,竟是活生生地從漩渦里逃了出來。只是一身白衣卻成了紅衣,地上一灘鮮血。楚歆南沒有料到柳星舒能逃出來,所以當看到柳星舒不要命了地往自己沖來的時候,他連忙放開了宴霽林的轄制,轉身躲開了。而柳星舒也沒落到什么好。楚歆南甚至不費吹灰之力,柳星舒自己便因為身體承受不住而摔落在地,如土壤中的蚯蚓一樣,蠕動著。看起來可憐又可笑。“咳咳!”宴霽林被松開,猛地掉在了地上,然后就弓著身子,瘋狂地咳嗽,一聲聲的像是要把自己的肺都要咳出來了似的。“柳星舒!”宴霽林待胸中窒息感散去,猛地抬頭,便看見柳星舒渾身是血的躺在不遠處的草地上,心里一個嘎噔。楚歆南瞧著這二人情深義重的模樣,嘲諷地笑了:“既然這么怕死,那又為何要送死呢?”楚歆南緩緩向宴霽林走近,腳沖著宴霽林的腰就是一踢,直把宴霽林給踢出了老遠,甚至撞在了樹干上。宴霽林一口血噴了出來,臉色煞白。柳星舒見楚歆南一步一步向宴霽林走過去,心尖一縮。他大喊道:“住手!”害怕、絕望,恐懼的情緒一直環繞在他心間。柳星舒雙眼微紅,像是被煙熏出來的似的。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這么多情緒,濃郁的就像是黑幕一樣籠罩在他的心里上,他想尖叫,想哭泣,想怒吼!可是他只是唇微顫,就像是被消音了似的,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若是情緒豐富需要這些痛苦,他寧愿一輩子性格障礙!“宴霽林?。?!”這是柳星舒第一次喊出了宴霽林的名字,一聲帶著顫音的聲音,哽咽的聲音。柳星舒哭了。哭的無聲無息。可是卻又是那么絕望……楚韻南面無表情地看著奄奄一息的宴霽林,平靜道:“我本來不想臟了手的,但是你能死在我手上也算是你的幸運?!?/br>“咳咳!”宴霽林不屑道,“我呸!”楚韻南勾唇一笑,舉起筆便往宴霽林刺了過去。柔順的筆尖上有著黑色一點,像是滲了墨一樣。“師尊!”宴霽林耳畔傳來柳星舒驚慌失措,甚至變了音的聲音,這電光火石間,他忽然就后悔了。他后悔對柳星舒說那樣的話了。歸根結底,不過是因為他是個懦夫罷了!不愿意承認自己動了心,有了情。雖然不知是何時產生的,也不知為何產生,只知道,這對于他來說翻天覆地,這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這不符合他的處事風格。況且他們的開始太過于“血雨腥風”,那時他恨不得將柳星舒給大卸八塊。只是偶爾被柳星舒曾經的癡情而感到震驚罷了,除此之外,再也沒有過其它感覺。可……他忽然想起了當初他回絕柳星舒時,他那一瞬間暗淡的眸子,心忽然就像是被什么東西蟄了一下,心里空蕩蕩的。柳星舒那一瞬間的表情,讓宴霽林感觸深刻。楚歆南動作一頓,他感覺到了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將自己往回拉。他猛地回到了柳星舒的身邊,他看著柳星舒堅決的雙眸,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眸子睜大,轉身就想跑。宴霽林看見柳星舒留念地看了他一眼,眼中萬千情緒,像是根羽毛一樣,輕輕地勾動著他的心。柳星舒笑了,眉眼彎彎。笑容里帶著絲絲甜意,映著他的眉眼,溫柔而明朗。“砰”的一聲。柳星舒當著宴霽林的面,自爆了。第30章晴空萬里,萬里無云,湛藍的天空像是潑了一層淡藍色的顏料一樣,晴朗的好看。遠山高腰上浮現出一大團的白霧,似是瑤池上那一層淡淡的薄霧一般,虛無縹緲,卻又讓人驚嘆。山腰上,茂林修竹間,一座簡陋至極的茅草屋,赫然建在其中。有個穿著樸素的人,背上背著一籃子的藥草,不慌不忙地走了過來,輕輕推開門,看向素色床榻上躺著的那個人。“醒了?”月縹玉將背上的藥草放下,輕車熟路地走到病人面前,探視了一番,“少費力氣了,能醒了便已經是積德了?!?/br>“柳……星……舒……呢?”這聲音沙啞,就像是絲綢在碎石之間磨礪一般,讓人聽到極其不舒服。月縹玉搖了搖頭:“我當時只見著了你?!?/br>月縹玉與宴霽林是舊識,雖然感情沒有多深,但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