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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的通訊請求突然打進來,季遠征瞬間便接起來,祈禱只要幸言和哈頓不在同一個地方就好。“季遠征,我剛才聽說哈頓和維克多是一起離開的軍部,好像還帶了幾十艘軍艦!”“......幾十艘!”季遠征聲音都在發顫,“你,你知道他們......”艾爾滿臉擔憂:“他們去了門羅沙漠,我們現在正要往那邊走?!?/br>“不過你別擔心,據說他們只是去實戰演練的?!卑瑺柋孔镜陌参克?,“幸言可能根本不在那里?!?/br>季遠征腦子里一陣轟鳴,什么也聽不見了,眼前像罩了一片白茫茫的霧氣。艾爾的聲音還在不斷傳出來,莫斯側頭去看季遠征。季遠征此刻面上表情一片空白,雙眼失焦地盯著前方。季遠征現在什么也想不到了,這感覺和他上輩子躺在手術臺上的時候一模一樣。那時候他能真切的聽到鋒利的手術刀劃破胸膛的聲音,能看到最后那幾秒里血液汩汩噴濺到雪白的手術臺上,能真切的感覺到生命的流逝直到心臟停止跳動。可現在,他雖然能聽見心臟跳動的聲音,但卻覺得它快跳不動了。幸言。季遠征緩緩捂住胸口,他還能不能找到他的幸言?“砰!”幸言被一股大力撞飛,砸到銀白色的軍艦上印出一道長長的血痕。維克多伸手擦掉側臉上飛濺的血漬,單手拽著幸言臟兮兮的衣領把他拎起來,狠狠摜到軍艦上。“幸言上將,我很佩服你的能力,如果你選擇和我們合作,我就考慮放你回家和你的雄主吃晚飯?!?/br>幸言仰起頭,鼻腔里的血液倒灌進喉口,嗆得他狠狠咳起來,碎了的肋骨因為震動扎進內臟,透過他的喉嚨不斷向外滲著血液。但同時,他的內臟又以可怕的速度愈合著。幸言粗喘著氣,瞳孔早就因為充血變成了血紅色,他直直看著維克多,嗤笑了一聲。維克多冷下臉:“既然你不配合,那我就得罪了?!?/br>維克多那支比幸言腰都粗的手臂抬起來,握緊的鐵拳伴隨著風沙砸向幸言的頭,幸言微微偏頭一只手臂猛地貫穿了維克多的肚子。維克多的手臂僵硬的停在空中,他不敢置信的低頭看過去。一截白骨從他肚子里抽出,那是幸言剛剛長出來的手臂。維克多捂住肚子上的洞,軟倒在地。“怎么會?”維克多難以忽略身上的劇痛,頂級軍雌的愈合力怎么會這么恐怖,明明幾分鐘前才砍掉的手臂,竟然已經長出了一截白骨!幸言完好的那只手臂無力的撐著軍艦,他的身上幾乎已經沒有完好的地方了。沙地上躺了一地的軍雌,有的已經受了致命傷,有的正捂著傷處痛苦慘叫,他們沒有幸言這樣的恢復力,如果不及時止血,就會失血過多死亡。幸言也已經到了極限,他剛才是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恢復手臂上,以至于身上其他地方的傷已經難以愈合。雙腿一軟,幸言坐倒在地上。不遠處的哈頓雙手雙腿骨骼盡斷,他的恢復能力已經沒有之前強悍,現在已經奄奄一息。血沙隨著狂風卷起飛落,像是能把遠方的愛人帶過來。幸言背靠著軍艦,失神的看著滿天的星河,他的雄主還在家里等他回去吃飯,吃過飯后,他們還會在種滿了玫瑰的花園里散步,在微涼的晚風中相吻。他緩緩揚起嘴角,露出季遠征最愛的那對小虎牙,他好像看到季遠征朝他跑過來的樣子,他穿著漂亮的小西裝,領口還系著可愛的小領結。“言言!幸言!”季遠征跪倒在幸言身前,伸出的手竟然不知道能碰他哪里。幸言失神的看著季遠征的臉,胸口大幅度起伏,大汩大汩的血液從他嘴里流出。季遠征痛哭出聲,他顫抖著手撫上幸言的雙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季先生!季先生!”莫斯大聲叫季遠征。季遠征像是想起什么,轉身握住莫斯的手:“快叫救護車!你們這里怎么說的我不知道!你快救他!救救他!”“季先生我能救他!你冷靜一下!”莫斯大吼出聲。季遠征愣住,隨即狂喜:“你能救他你真的能救他?”莫斯緊皺眉頭:“我保證,所以你現在冷靜一點,先讓我把他帶進軍艦里?!?/br>“好好好?!奔具h征手腳并用的爬起來刷了身份,軍艦門打開之后莫斯就把幸言抱進了艙內。“季先生,幫我把那個箱子拿過來?!蹦怪赶蛲饷娣胖拇蠊ぞ呦?,季遠征快速幫他拿進來。艙內燈光大亮,亮如白晝。季遠征渾身發冷跪倒在幸言身邊,看著他只剩白骨的手臂眼淚無聲滾下。莫斯打開工具箱,里面竟然是一堆藥品和醫療工具,他先拿出一個小藥瓶對著季遠征噴了一下:“這里生長的一種花有麻醉作用,這個噴霧能抑制住?!?/br>季遠征隨便點點頭,看著莫斯有條不紊的幫幸言止血,清除內臟里的碎骨,動作迅速熟練,就像是做了無數遍。季遠征沒心思去想莫斯為什么會這些,他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在莫斯身上,他閉緊嘴生怕自己多余的聲響會影響到莫斯。幸言臉上遍布血污,是他身上受傷最少的地方。季遠征專注的看著他的臉,小心翼翼拂開他黏在臉上的碎發,取下自己柔軟的領結幫他擦掉臉上的贓污。他手抖的不成樣子,眼淚無數次擋住視線,又斷了線一般滴到幸言臉上。他低下頭輕輕吻上幸言沾滿了血的唇,帶著無上的虔誠和珍惜。幸言溫熱的呼吸似有若無地噴在他的唇邊,季遠征才真切的感覺到幸言沒有離開他。莫斯抬眼看了季遠征一眼,無聲一笑寬慰道:“別擔心,上將的恢復能力是全蟲族里數一數二的,不過三天他就能繼續活蹦亂跳了?!?/br>季遠征慢慢直起身子,一下一下輕輕順著幸言的頭發。他自責不已,他應該想到幸言會出事的,都怪他硬要把幸言牽扯進來,如果他安分守己幸言是不是就不會受到這些痛苦了?季遠征甚至開始回想自己的初衷,他開始只是想保護幸言,可為什么現在他卻成了幸言受傷的原因?他怎么突然就變貪心了?他怎么好意思真的把自己當成救世主了呢?季遠征腦子里亂糟糟的,馬上就要陷入自我否定的怪圈,還好艾爾和歐文及時出現打斷了他的思緒。艾爾從來沒見過這么慘烈的戰場,這場面看得他一陣陣反胃。歐文擅自把他背起來說道:“您可以閉上眼睛?!?/br>艾爾也不矯情,把臉埋在他的后背上,直到進了軍艦后才跳下來。“這是......”艾爾震驚的看向季遠征,又去看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