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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恪如此期盼下,段干卓果然不負期待地病了,這天早上一睜眼就連著打了三個大大的噴嚏,直接把睡眼朦朧的元恪給嚇蒙了。“阿卓,你……你怎么了?!你還好嗎?!阿卓,你別嚇我!……”“瞎吆喝啥?”段干卓不耐煩地推開他,“耳朵都要被你喊聾了。我沒事,大概是沾染風寒了吧,回頭去藥鋪拿點藥吃吃就好了?!?/br>元恪哪里信,怕他是體內那些毒性要發作,一時惶恐得不知如何才好。段干卓卻十分不以為意,當天該吃吃該喝喝,還去藥鋪自己抓了把藥吃。元恪實在放心不下,以段干卓總是抓錯藥為名強迫他被藥鋪里的各位神醫挨個給他把了脈,聽眾人都道他只是傷寒才作罷。只是如此一來,段干卓的臉黑成了鍋底,覺得小籠包寧愿信那些藥鋪的伙計也不信自己,就是對自己這個神醫赤裸裸的侮辱,于是一整天都不搭理他了。晚上段干卓還不同他說話,顧自咳嗽著入眠。元恪自然知道他為何鬧脾氣,但哪里敢告訴他實情?只得委屈著自己默默承受,聽他咳嗽一聲心就要揪一揪。段干卓晚上發了些汗,雖然睡得不踏實但也總算睡著了。只可憐元恪一晚上揪著心仔細瞧著他摸著他,都未敢合眼。段干卓一睜開眼,元恪就紅著眼急道:“阿卓,你覺得如何?身子好了嗎?”段干卓想說話,又想起昨日的事來,就牢牢地閉了嘴,不跟他說了,顧自下床。見他還是咳嗽得厲害,元恪滿心哀戚,心想那都是些庸醫,竟然連病都瞧不出來,阿卓這病怕是要不好了。元恪擔憂又難過,思來想去沒了旁的法子,便偷偷拿出了一顆言有宗給的藥丸。言有宗總共就給了這么七顆,卻還道足矣,難道……難道阿卓連七年的壽命也沒有嗎?!元恪本來做好了段干卓還能活七年的準備,此刻才想到若他只能活一兩年……可又該如何?!如此想著,元恪心中大慟,慌亂地爬下床拉住了他。“你怎么了?”段干卓見他臉色蒼白,實在忍不住開了口,“不會也生病了吧?我該離你遠些的,今晚上分房睡……”話還未完就被他緊緊箍進了懷里。感受到他身子發抖,段干卓還以為他是為著自己鬧別扭而難過呢,終是不忍心,“好包子,我的錯,我不該不搭理你的……不難受了吧……”元恪閉眼緩了會兒才放開他,笑了笑,“阿卓,我們回來也有段日子了,要不回若缺山看看吧?在那住一段時日也好?!?/br>元恪是想回去跟言有宗問清楚,同時也想若將段干卓放在言有宗身邊總是好的,若他一不適就好給醫治了。“好呀好呀?!倍胃勺孔允切老?,“那我們現在就動身好不好?”“好。不過……”“嗯?”“出發前你先把這個吃了。這是……”“雪潤丸!”元恪正想給這藥編個名兒呢,卻聽段干卓急搶道,不由得一驚,“阿卓,你……你知道這個藥?”“嗐。這哪是藥啊?!倍胃勺繌乃掷锬眠^來丟嘴里“咯嘣咯嘣”地兩口嚼了,“是我們若缺山自制的一種糖,甘甜可口,清肺解暑,夏日用這個泡水喝再好不過了……正好我嗓子疼,吃個這個倒好。哎,我想起來了,我還帶來了不少呢?!?/br>說著,段干卓翻出了自己從若缺山帶來的那個包袱,果然又從里面掏出了滿滿一罐這種藥丸。元恪大驚,忙拿了顆與自己的對比,果然一個模樣!段干卓從罐子里取了一顆放水里化了,遞與他,“你喝一碗嘗嘗?!?/br>元恪愣怔著喝了一口,果然甘甜爽口!元恪隱約猜到了什么,卻還是不敢信,忙將言有宗給的一顆重新放進清水里,又一嘗,一個味道!段干卓得意,“好喝吧?我也會做這個,等這些吃完了,我教你做?!?/br>這不是藥!言有宗騙了自己,那……那他說的段干卓恐天不假年也就是騙人的了?……元恪驚喜得張大嘴,半天說不出來話。段干卓看他喜得魂兒似乎都沒了,有些納悶,“這么好喝嗎?也不至于高興成這樣吧?”邊說著邊獨自收拾起東西,“咱們這次回去是常住吧?那我多帶點衣裳;你也不早說,你早說了我多買點東西帶回去……哎,對了,你怎么也有雪潤丸呀?師父給的嗎?說起這個我還來氣呢,當初,我將你和元珝從徐頃嘉手中救出,不過就是往你的綠豆湯中放了一顆這個,就被你當成冰蠱毒了,還記恨我那么些年,你說你這人是不是心眼小……”“什么……”元恪又是一驚,“當初你給我吃的就是這個?”“可不是。你這件袍子還帶嗎?我覺得天氣就轉暖了,不帶了吧?不過這件得帶,你穿這件好看。對了,你叫管家備好車了嗎?”元恪許久不語。段干卓納悶,回頭看他,“哎,你又怎么了?怎么你今日怪怪的?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只一顆糖丸,便一時間叫元恪經歷了失而復得和悔恨不已這一大喜一大悲,他哪里還說得出話來?只管呆站著癡癡望著他。“可不是真病了?”段干卓放下衣物過來,眨巴著眼摸摸他的腦袋,“也不燙啊……哎,你做什么?大白天的別抱我,讓人看到像什么話,快放我下來……”元恪徑自將他放在床上,便俯了身去吻他,邊吻邊急著脫他的衣裳。段干卓不知他又發的什么瘋,本還掙扎,但見他眼中盡是說不清的情欲,便裝模作樣地忸怩了一會兒,才從了。府中的人都知道,這二人一旦白日宣yin定是一整日都不起的了,只消等他們半夜鬧餓了送點宵夜過去即可。這夜正輪到香凝值守,便像往常一樣半夜提了宵夜去,哪知這二人這次偏又鬧得兇,到這時候了竟還沒作罷。香凝就只得在外等著,好容易熬到晨光微熹,那二人才罷了。香凝大著膽子將點心送進去,將點心放在桌子上,隱約聽到帳中二人在低語些什么。香凝本有心去聽,就豎著耳朵湊近了去聽,猛地聽到元恪不耐煩地大聲斥了她一聲,這才慌張地出去了,還不忘在心里咒罵段干卓一句“男狐媚子”。“不過一個小丫頭,你斥她做什么?你這一句斥怕要她難過好幾日了?!倍胃勺繎醒笱蟮酶C他懷里蹭著他的胸膛,眼睛都累得睜不開了。自打離開若缺山,元恪便一直內心悲痛,現下得知段干卓身子沒事,他怎能不喜?只是一時間喜得不知該如何發泄,整個人都快瘋了。如此與他瘋瘋地歡好一場,才覺整個人又活了過來。剛剛香凝那探頭探腦的樣兒實在讓他心煩,要放往日早就攆出去了,但他此時實在心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