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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淵深吸一口氣,“你剛說,你這輩子沒打算結婚是嗎?”“嗯……”“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這么重要的事,還是仔細考慮下吧?!?/br>邊城側了一下臉,避開窗邊透進來的光,溫和的語氣里透著一股疏離,“你管的太多了,快睡吧?!?/br>床邊有人站起來拉了窗簾,頓時房內昏暗一片。白淵單腿壓在半邊床鋪上,喉結上下動了幾下,“我是沒資格管。但是,如果你身邊有人在喜歡你,你總不能不給人一個機會?!卑诇Y吃錯藥一樣,從喉嚨里朦朧而含糊地說出下半句話,“比如,我?!?/br>“……?”他們認識還不到一天吧?白淵亢奮的宛如吃錯了什么東西,在這個應該睡覺的時候,卻拉起他說起風花雪月:“其實,我第一次見你就印象深刻……隔了那么久,我都快放棄了??墒菦]想過你居然還活著,還會來到我身邊!我們還能再見!這就是緣分啊。既然你都沒喜歡過什么人,那你能不能考慮考慮跟了我?我保證對你很好?!?/br>“你在說睡前的冷笑話嗎?”“我很認真?!?/br>他的眼睛即便在黑暗里也是灼灼生輝。有一剎那,邊城把他的眼眸、和他身后窗戶里漏進的星光混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精神力也會‘眼花’的嗎?他從被窩里抬起手,閉著眼揉了揉鼻根,話里信息量很大,但他很困,并不想問諸如‘我們什么時候見過’‘你怎么忽然說這些’這種問了也沒有任何意義、不會改變任何現實的廢話。只覺得‘麻煩’。白淵還在旁邊等他的回答:“你覺得呢?”邊城強忍著睡意,打破他的幻想,“我覺得不怎樣,在我看來我們今天才認識,我并不熟悉你,也不可能給你什么承諾?!?/br>“我們明明認識很久了!我也不需要承諾,我想要的可以自己爭取,我只要你給我一個答案?!卑诇Y捏緊了自己的小被子,換了姿勢坐近些,興奮地瞧著他,“給我一個追你的機會。如果你心動了,你就做我一輩子的向導?!?/br>他想要明明白白的告訴邊城他想做的事情,一個類似賭約的東西。他看似大膽,在黑暗的掩蓋下紅透了的臉,有些過于激動的手心捏出了汗水,大概只有這個時候才會掩飾掉那點羞澀。他只想清清楚楚的對喜歡的人說:我喜歡你,我對你好是因為我在追你,你得看著我,你得看清楚,喜歡了你得回應我。讓對方注意到你始終是好感的開始。邊城卻只想把他一腳踹下去,他在躺著睡覺,這個夜貓子深夜不睡,卻還蹲在他旁邊搞個深情表白,不覺得很怪異嗎?“……”邊城往下縮了縮,被子蓋到鼻端,眷戀著那點暖意。他無奈道,“那隨你,我要睡覺。明天不許吵我?!?/br>也不知是不是臨睡前,白淵和他說了一堆有的沒的,以至于邊城的夢里縈繞著的都是他。他往前走著,不停地走著,一直都走不到盡頭,可是忽然狹窄的路上卻出現了另一個人。那個別別扭扭的家伙,走在他前面,黑外套,白T恤,凌冽的臉部線條側對著他,一副不好相處的模樣。兩人身旁是扭曲的、游動的光芒。可等他轉過身來,卻剎那變成一個還不到他胸膛的小孩子。西裝上衣一板一眼,打了個小領結,渾身卻臟兮兮的,眼皮腫的睜不開眼,吧嗒吧嗒掉著淚珠。落差有點大,邊城往后退了兩步,在這個光怪陸離的夢里感到些微的不適。為什么他的夢總是這樣奇奇怪怪。然而他每一次想要抬腳離開這個夢,卻總會因為一些莫名的負擔停下腳步,任由那個小了他五歲的小孩沖過來抓著他的衣角,抱著他的腿坐在地上,紅著眼喊他,聲音低低的,像小獸喉嚨發出的泣音,尾音碎開來,落在他心上,“哥哥,別走?!?/br>邊城盯了他的臉一會兒,居然會覺得有點兒眼熟,他問小孩:“你是誰?”小孩愣了一下,隨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得更慘了。第9章,初見商場二樓,轉角處。“我數三聲,你掩護我,知道嗎?”少女小聲對著身后的人說。外面吵鬧不斷,喇叭聲警笛聲。商城里面卻安靜的過分,毫無還手之力的百姓被全部趕到一樓,槍頂著頭屈辱地蹲成幾排,罪犯用他們耀武揚威地和警方對峙。角落外,商城最頂端播放廣告的屏幕早已切換成和警方的對峙。你來我往幾番唇槍舌戰,不僅沒緩和,反而越演越烈。直到一聲槍鳴,rou體倒在地上的悶響后,隨之有人遲鈍地尖叫著,“殺人啦——”紅色的血液流淌在地上,像綿延的河流,在光滑的瓷磚上蜿蜒開來。剎那刺激了這些被威脅的人,與其就這樣死不如拼一把。瑟瑟發抖的群眾意圖反抗,目眥欲裂,直到腦殼上被硬邦邦的槍口頂住,帶頭之人被踹了一腳倒在地上,被匪徒踩在腳下,一身體面的西裝被弄得皺巴巴。殘忍的惡魔恐嚇著,“再鬧,我就把你腦瓜子踩個稀巴爛?!?/br>所有人臉色蒼白,好像聽到了頭骨碎裂的聲音,唯有說話的人哈哈大笑,夸張地比劃著,“嘣!多好玩啊,你們怎么不笑?不好笑嗎哈哈哈……”稀稀拉拉的勉強的笑聲響起,間或有孩子的泣聲。穿著小西裝的男孩看著自己的父親被這樣折磨,似乎晚一秒都會和剛剛那個人的下場一樣,他早已忍不住,拼命從緊抱著他的婦女懷中掙脫出來,踩著沾滿血液的地板朝匪徒頭子沖過去,“爸爸!放開我爸爸!”“哪來的小孩?”可惜男孩沒跑幾步就被其他匪徒拉住了小西裝的后領,隨后被掐著脖子甩到另一個人手上。本來在匪徒腳下不敢動的男人睜大了眼,不顧自己的安危一下子掙扎起來,“放開他!”“爸爸!”小孩死死咬著抓著他那人的手,惡狠狠要咬下一口rou來,卻被甩了一巴掌打偏了腦袋,眼冒金星。“秦法,太危險了。我們還沒實戰過,不要莽撞?!边叧莿傟P上聯絡器,轉身,介于成熟與稚嫩的少年臉上滿是認真,“我已經向工會發出信號,再等等,他們很快就來?!?/br>他們這次不過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