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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太低估了這最后一次考核。從她進入訓練室開始,她就踏進了三位向導考官一同鑄造的幻境里,而她一點都沒察覺到!那三位向導極為厲害,他們三個考官就站在進門時、她看見白淵在看的那扇高高的窗戶下面,而她完全看不見。至于什么飛機當然是幻境的一部分,密林也是,秦法也是。他們在觀察著她的一言一行。等到梁婷婷逃跑,不知道怎么打破了幻境出來后,才發現自己回到了訓練室,面對著三位考官的視線,她一下子紅了眼,羞愧,又很憤怒于他們讓自己出了丑:“你們……”其中一位考官忽而一笑,對她身后遲了一步走出來的白淵道,“辛苦了?!?/br>白淵臭著臉,“為什么會有秦法?不過一個后勤組的考核,這明顯超綱了?!?/br>“很對不起?!蹦俏幌驅Э脊偈终嬲\道,“剛剛來前我剛好在看秦法的最新資料,一不小心就帶入了。作為補償,稍后我為你梳理一下怎樣?”有免費勞動力,那當然好啊。“一言為定?!?/br>梁婷婷受了傷的十指捏著裙角,笑容勉強,“那個,我的成績……”幾個人都看向她,另一位考官直白道,“對不起,你做了逃兵,我們不能要你?!?/br>梁婷婷白了臉,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白淵。白淵莫名其妙,“你看我干嘛?”梁婷婷據理力爭,言辭鑿鑿,“可是,哨兵剛剛也說了這題超綱了!遇到秦法我和他兩個人根本打不過!這時候不跑難道等死嗎!我是想跑回公會找救兵和帶回情報來著,這樣做有哪里不對嗎?”白淵都差點信了,如果她那時沒推了自己一把。這時候他看梁婷婷的眼神都不對了,落到她旁邊那只精神體上,越看越覺得這只身上帶著神秘圖案的白兔有古怪。考官正經道,“不管遇上怎樣強大的敵人,都不應該把搭檔丟下自己逃跑。如果都像你這樣,那我們出任務的意義何在?個個遇上打不過的都跑,豈不是一盤散沙?”“那也要具體事實具體考慮啊,這根本不是遇上了打不過的對手,這是遇上了要命的的死神!我這是,用最小的犧牲,換取最值得的結果!”然而不管她怎么說,公會那邊仍舊否定了她的第三次考試,把她判出了局。而如今,梁婷婷抽咽著,讓邊城幫她寫推薦信,她要再進去公會。邊城沉默半晌,看見她已經把抽紙都用完了,抽出一個新的紙盒,撕開了遞給她,“是這樣的,我很遺憾地告訴你一件事?!?/br>“嗯?”“我要離職了?!?/br>梁婷婷猝不及防,一臉震驚。邊城十指交叉,落在桌面上,“原本我以為你的問題不大。但現在看來,你的問題已經影響到你的就業,你缺的并不是一封推薦信。你需要的是重新的訓練。而我兩天后就會離開學校,并不能再對你重新進行訓練。很抱歉告訴你這個事情,但你需要和新上任的實戰老師商量,或者,你可以考慮找隔壁的陳老師?!?/br>“他是個很負責任的人,我會提前和他打好招呼,讓他為你專門制定一個培養方案?!?/br>陳老師也是負責實戰訓練的,但當初把向導們分成幾個班教導時,邊城是負責梁婷婷這個班。邊城已經幫她把事情的解決辦法給想好,此時收拾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你什么意思,你就是想推卸責任!”梁婷婷攔著他,抓著他的手臂死乞白賴,“不行!你不能走!你得給我簽字!”邊城抱著紙箱,連笑容都收斂了幾分,“讓讓,我還有事?!?/br>“你不能走!”梁婷婷惱道,“你今日不給我簽這個字,這事沒完!我不會讓校長給你辭職的!你最好……”她眼神失焦,掐著邊城手臂的手松了力氣。在她的視野里,根根樹藤朝她甩來,她尖叫一聲,轉身發現周圍已經變成了樹林,恐慌、害怕,不得已跌跌撞撞地往森林出口跑去,身后破風聲不斷,她拼命地往前跑著,卻怎么都夠不到出口!精神力構建而出的幻境,如夢似幻,似真似假。樹林間,邊城抱著箱子慢吞吞走著,然后伸手拉住面前老樹垂下的一根藤條,往外一拉,憑空拉出一道門,他腳步往外一踏,剎那間已經回到學校辦公室門外的走廊。明亮、干凈,透過走廊窗戶,還能看見外面cao場活動的學生們,身邊有的跟著各式或尋?;蚱婀值木耋w。他已經有些后悔當初聽了校長的話,昧著良心沒有管這個問題學生,現在只是考核還好,如果有一天真的上了戰場,他無異于劊子手的同謀,還是強硬點讓她回爐重鑄的好。沒有什么難關是真的混一混就能過去的。就算蒙混過去了,將來也會繞過頭來繼續找你麻煩。校長試圖挽留邊城,他實在是個不錯的老師。然而邊城對呆在向導學院里一板一眼的生活顯然已經失去了興趣,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校長,我的治療期應該結束了,我想回到前線去?!?/br>校長嘆了口氣,“回去做什么?以后如果真的對上了你曾經的哨兵,你……”邊城堅定道,“我不會手軟?!?/br>校長搖搖頭,顯然并不相信。當年那么多人艷羨的組合,現在卻變成了敵人,也真是造化弄人,“你聯系好公會那邊了嗎?”“聯系好了?!?/br>校長點點頭,“公會那邊也和我知會過了,只是現在能和你搭檔的哨兵真的太少了。你如果執意回前線,就只能降級和A級哨兵搭檔,可要慎重考慮??!”降級搭檔,那可真的是屈才了。“A級哨兵也不錯啊?!边叧遣[著眼笑,倒是一貫的風輕云淡,讓人看著心情也不由自主輕松下來。告別了校長,抱著辦公室收拾好的東西回去宿舍準備行李離開,他的聯絡器上收到了公會給他發來的匹配資料。他和其他人不一樣,眼睛受過重傷失明,平時能通過放開精神力,通過身周的精神力反饋來‘看見’實物,然而卻并不能‘看見’完全虛擬的屏幕。因而對著聯絡器,他特意調成了語音模式。前線不接受沒有搭檔的向導,作為一個想要回到前線繼續戰斗的向導,他給公會提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