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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活,嚶嚶嚶?!?/br>他把頭埋進被子里,嚶了一會兒發現秦晝沒什么反應,抬眼小心瞄向他。秦晝徑自上了床,“先睡?!?/br>裴允呆呆地“哦”了一下,把被子推過去給他。秦晝拉上被子就睡了。裴允抓了抓頭,也跟著躺下。躺了沒兩秒,裴允試探地靠過去,秦晝順勢摟住了他。沒生氣。但怎么那么好說話?裴允十分不解。殊不知秦晝想的是,過幾天再教訓他。先讓他開心幾天。生日那天,裴允埋頭在作業堆里。臨近期末,各科老師布置的作業都多了起來,難度也有所加大。好不容易寫完作業,裴允一抬頭,指針剛好指向了十二點。裴允愣了下神,有種不真切的感覺。從今天開始,他就成年了。成年有什么變化么?好像也沒有。有的。裴允輕輕吐了口氣,心里有一股難言的沖動。他可以做壞事。裴允站起身的時候,險些把椅子給絆倒。秦晝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身后,扶住了他。兩人目光交匯,身體一點一點熱了起來,肌膚相貼的地方開始發燙。裴允有些暈,湊了上去。額頭相抵,秦晝啞聲說:“我有禮物想送你?!?/br>裴允側頭親了上去,“等會兒再說?!?/br>這個吻炙熱又纏綿,裴允身體微微發顫,他很緊張。被壓在床上的時候,裴允一團漿糊的電腦稍微清醒了幾分,“手機……”秦晝:“做什么?”裴允微微喘息,“設置快捷撥號,1是120,2是阿姨的電話,3是……唔……”秦晝眼角微微抽搐,咬住他的唇,“我身體很好?!?/br>裴允:“不要為了置氣,拿身體開玩笑……算了不做了,我可以等十年?!?/br>秦晝頭開始疼了,“我身體很好,昨天在健身房,你根本跑不過我?!?/br>裴允:“……”說起來也是。裴允跟死狗一樣的時候,秦晝依然精力十足。秦晝氣惱又無奈,泄憤似的在他鎖骨上咬了一口,“我已經好了,阿允?!?/br>他的身體已經基本恢復,并沒有騙他。好說歹說,裴允總算是相信了,消停下來,任他為所欲為。他對上下無所謂。但裴允更想在下面。彎都彎了,享受一下躺平的待遇。起先是挺疼的。準備充足還是疼。裴允咬住他的肩膀,額上布滿了汗水。秦晝抱著他安撫了很久,漸漸裴允僵硬的身體放松了下來,感受到了一點樂趣。分開的時候,裴允還頗有點不舍。秦晝一身是汗,眼尾泛紅,神情說不出的饜足。他拭去裴允眼角的淚痕,“還要?”裴允有些食髓知味,“你行,我就行?!?/br>秦晝:“……”第二天一早,裴允想扇自己嘴巴。他現在渾身酸痛得不行,某個地方更是像炸了個炮仗。他還困得要死,可是今天是周四。秦晝神清氣爽地把他拉起來,溫柔地幫他穿衣服。裴允十分困惑,“明明動的是你,為什么累的是我?”秦晝:“多喝熱水,多鍛煉?!?/br>裴允:“……”有了實質性關系,裴允能感覺到他們更加親近一些。彼此交換了氣息,已經是你中有我的關系。這個人從里到外,都是他的。只要想到這個,他們就十分滿足。裴允把手伸出袖口,手腕上套著一個黑色繩圈,上面掛著一塊銀片。——這是昨天做完后,裴允半夢半醒時,秦晝掛上去的。少年還有些喘,在他掌心烙下一吻,把繩圈小心翼翼地套上了裴允的手腕。“生日快樂?!?/br>“這什么?狗牌?”“是,防止你走丟,這個是狗窩地址,別掉了?!?/br>裴允當時睡過去了,現在再看,分明就是某個小區的門牌號,以及大門密碼。“這個……?”秦晝說:“婚房?!?/br>秦晝買了一個大平層,帶屋頂花園,沒裝修,打算等他們畢業后,讓裴允自己看,想設計成什么樣。裴允摸了摸手腕,這是未來他和秦晝的家。家。裴允心里guntang,十分期待。秦晝說:“這個,記住了可以摘了?!?/br>裴允:“……那你掛上去干什么?”秦晝:“有點儀式感,直接報地址和密碼缺點感覺?!?/br>裴允抽抽嘴角,“不摘,雖然不好看,但是我不嫌棄?!?/br>出門之前,裴允往床上看了眼。床單昨晚已經換過了。裴允還給他想好了說辭。他們兩個因為題目答案對不上打起來了,打著打著就把水壺丟到了床上,床濕了。秦晝:“……”裴允用嗓過度,啞了。向宇他們關切道:“是不是感冒了?”裴允脖子上有些紅印,便把校服外套的拉鏈拉到了最上面,遮住半張臉。“不是?!迸嵩士人詢陕?,“跟你秦哥答案對不上,吵了一晚上?!?/br>秦晝:“……”怎么,這個借口還有售后服務?向宇肅然起敬,“裴哥,你是對自己有多大的自信?”裴允:“秦晝的答卷也有扣分點,說不定是我對的呢?”楚皓:“有夢想是好事,但是,裴哥,天亮了,醒醒?!?/br>向宇他們給裴允送了禮物。他們送給秦晝什么,又照著買了一份送給裴允。裴允:“謝謝,但是你們也太偷懶了吧?”向宇:“什么叫偷懶,情侶款,不好嗎?”裴允:“……”服氣。裴允屁股疼,又困,上課的時候沒忍住趴在桌上補覺。秦晝拿過他的筆記本,替他寫筆記。老孫上課之后,等了五分鐘,見他睡得像個尸體,忍不住丟了幾截粉筆頭下去。裴允睡得沉,但好歹還記得是上課,被砸后迷迷糊糊抬了下頭。老孫:“昨晚做賊去了?”裴允頭又垂了下去,懨懨道:“昨天跟秦晝討論一道題,討論到半夜?!?/br>老孫先是被他的沙啞的嗓音嚇了一跳,一聽他的話,愣了愣,“???討論的什么題?”裴允埋著頭,拉了拉秦晝的袖子,“叫你呢同桌,什么題?”秦晝站了起來,張嘴就編了一道摻雜各種陷阱容易起爭議的題。老孫揮手讓他坐下,“哦這個題,還真的挺有意思的,再報一遍,大家記一下,也來做做看?!?/br>裴允斷斷續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