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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章的遷怒了。表面上邁著穩健的步伐來到了自己的帳篷里。這每一組與每一組帳篷之間的距離并不是很近。給每組之間留夠了私人空間。但是這樣的結果就是,易際云這會兒就好像是一個人孤零零的置身在這片荒郊野外。他身邊除了花草樹木,就是微風一片。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太陽已經緩慢下山,紅的不再耀眼,美麗燦爛的霞光映紅了半邊天。這再過不久,天色就要完全的黑了。前方依稀傳來玩鬧聲,聽起來就是熱熱鬧鬧的一片,那塊的吵吵鬧鬧襯得周圍的環境更加的靜謐。易際云知道有些同學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還約好了晚上一起在這片地方冒險。對于他們來說。野營嘛,學校不可能真的考研他們的野外生存能力,他們來這也就是找個樂子和刺激。學校給的帳篷里還塞了聯絡定位裝置的高科技,等遇到什么事了,按下這上面的按鈕,前方待命的救援隊手機上立刻便會顯示出定位。易際云沒打算去前面湊這份熱鬧,他內心跟這些小孩子可不一樣。他是個膽小又怕黑的大人了。易際云趁著這天色還未完全黑,先拿出了包里的吃食填飽了肚子,接著他就把整個人縮進了這帳篷里。可能由于是他一個人居住的帳篷。這帳篷看起來并沒有像別人那么大,頂多也就勉強能塞下兩個人的樣子。這帳篷的拉鏈設計的是里外都可以開的那種,易際云也不知道為什么學校里要給他們發這種帳篷。只是這種帳篷只能讓他一個人處在黑夜里的不安全感更加強烈。天色漸漸地完全黑了。原本的微風也開始變得劇烈。易際云呆在帳篷里,完全能聽得到帳篷外,風刮過樹林而傳來的呼嘯聲。樹葉抖動的簌簌聲,更給這夜晚添加上了一絲恐懼。易際云的帳篷里,完全的見不到分毫的光亮。他處在一個完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易際云縮在那,雙手攥成一團縮在了自己的懷里。他動都不敢動,緊緊地閉著眼。在這種場景下,人很容易幻想一些符合這個場景的畫面。比如易際云,他的腦子里就開始腦補自己曾經作過的死,看過的恐怖片。說不定在這靜謐的帳篷里。就有一只長相恐怖的惡鬼靜靜地與他呆在這一個空間里,甚至就在他的面前!對方長長的頭發卷在了一起,滿臉蒼白沒有一塊好rou,紅色的嘴唇大而猙獰的咧著,它仔細又滿眼冰涼的看著他。待他一睜眼,就張開自己的血盆大口,發出凄厲的尖叫聲,咬住他的脖子……晚上有點涼,帳篷并不是完全的隔風。帳篷里沒有準備睡袋,而就是一層薄薄的被褥。易際云一邊凍得哆嗦,一邊想。這樣,明早他就能上頭條新聞了。貴族學院竟有一名學生被活生生的嚇死!而那些冷眼對待過他的學生,估計也開始懺悔。為什么在對方死前不能對他好一點。等等……易際云使勁的咬了咬牙。他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對自己說。放空大腦,不要多想,這個時候他要做的就是盡量讓自己腦袋空空如也,什么都不要想,就這樣快速入睡到明早。可是他越是這么想,腦子里呈現的恐怖畫面就越來越多。他的背后和鼻尖滿滿的都是冰冷冷的風。他甚至都能有種感覺,是不是有東西正站在他的后面注視著他,又或是貼緊了他的面部,森然的盯著他。怕黑又怕鬼的人,遇到這種環境,那真是害怕的都要哭了出來。易際云這沒出息的已經開始覺得鼻尖發酸了。他心想,要是有手機就好了。有手機他可以聯系一下白寧,至少讓對方給他送個手電筒。如果對方不愿意?嗯……那他就理直氣壯的叫對方給自己送來。他還在對方生病的時候,過去看過她呢!可是現在想這些也沒啥用。他覺得自己可不能這樣。這帳篷里頭是毫無亮光且封閉,這種環境會越閉著眼睛越害怕,根本毫無睡意。但是這外頭是有月光的呀,盡管月光對于這片地方來說,可能起到的作用不會那么的明顯。易際云吞了吞口水,想著自己是個男人,要奮起!不能這么懦弱的怕黑,給自己鼓足了勇氣,他猛地睜開了雙眼。他眼前漆黑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他趕緊坐起了身子,摸著黑找到了帳篷的拉鏈,猶豫了兩秒,他猛地往下一拉。一張臉赫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易際云眼睛就朦朧的看見了一個影子,他猛地抖了一下,整個人張開嘴就下意識的想發出受到了驚嚇的聲音。臥槽??!他的幻想成真了?。。?!鬼真的出來了?。。?!這世界上沒有鬼,都是組織編出來騙人的。啊啊啊啊他好害怕?。?!系統呢,快出來救他啊啊啊啊,再不出來他小命就真的沒了??!易際云下意識地想喊出聲,對方伸出一只冰涼的手遮住了他的唇。果然是鬼,連手都是冰的!易際云現在已經木得理智了,他雙手齊上的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就開始往下拉,一邊拉,一邊說道:“你別想要我的命啊,我可慘了,你放我一馬,我可以給你燒好多好多的紙錢?!?/br>易際云還在屁股往后挪,他噼里啪啦的開始往下掉著眼淚。最后的他,還是沒出息的哭了。被活生生嚇哭的。那‘鬼’無奈的嘆了聲,反手抓住了易際云的手臂,輕聲說:“是我,白寧?!?/br>易際云的眼淚猛地就止住了。他瞇起了一個縫去看對方。借著朦朧的月光,這人透出來的隱隱約約的輪廓,確實是白寧的樣子。易際云睜大眼。真的他媽的是白寧?。?!易際云本來停住的眼淚,嘩啦啦的又開始往下掉。這一晚上,他這擔驚受怕的,他已經克制不了自己委屈的情緒了。白寧拿大拇指擦掉了他的眼淚,又摸了摸他的額頭,摸到了一手的冷汗,她愣了愣,完全不介意的用自己的袖子,幫易際云擦去了冷汗。袖子上下之間,易際云看到了對方白凈的手腕。她說:“別怕,我來了?!甭曇魤旱糜行┑统辽硢?。對方穿的是上午的衣服,頭發已經松松垮垮的扎在了頭上,手上還抱了套睡意,怎么看都像是特意準備好來這的。易際云覺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