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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走,就握住神經病的手腕,把線繩仔細的纏在他手腕上。魯齊烏斯:“……”“你為什么不綁在你自己手腕上?”阿雷西歐十分理直氣壯。“你又不離開,綁你手腕上不是一樣嗎!”然后他就能騰出手來盡情的玩了!然而神經病卻沒有很快地懟回來,相反,他看著阿雷西歐,反倒是笑了。“好,我不離開?!?/br>他沒有趁機狗一下阿雷西歐,反倒讓阿雷西歐十分警惕。他猶疑地看了一眼神經病,總覺得對方在醞釀什么大招,然而看著看著,他反而忘記了自己一開始的戒備。燈火瀲滟之中,圣者眼神縱容,無論是鉑金色的半長發還是天空色的眼眸,這些淺淡的色調在燦爛的背景之中,好看得不可思議。——也許這個評價充滿了阿雷西歐的個人主觀。花車游行開始,人流涌動起來,那些花車別出心裁的以萬年前的重大歷史事件命名,阿雷西歐本來以為自己會什么都不認得,結果一輛輛花車經過,他的眼睛越來越亮。“我知道這個!這個異端組織是我們當初一起追查出來的?!?/br>“這個吟游詩人你果然還記得,他是第一個唱有關你的謠曲的吧?”最后一個最巨大的狂歡節花車緩緩駛來,噴灑著全息的火光。人群發出驚呼,有一些膽子大的甚至伸出手,去觸碰那些金色的絢爛的光焰,阿雷西歐也是這樣做的其中一個。他膽子甚至更大,直接沐浴在光焰中,向花車上正在向外拋灑鮮花和糖果的人伸出手,眼神中明明白白寫了,“給點糖”。盛裝的花車志愿者:“……”他不得不給了阿雷西歐一大把糖,阿雷西歐轉手就給了神經病,他始終記得對方喜歡甜這件事。看著阿雷西歐整晚都在殷殷切切的搜羅糖果塞進他口袋,宛如一只出去捕獵辛苦養家的貓貓,魯齊烏斯忍了忍,沒有讓自己因為這個過分恰當的比喻笑出來。阿雷西歐懷疑的看著面無表情的神經病,他總覺得神經病在想什么奇怪的東西。“今天像不像曾經的某個狂歡節?”魯齊烏斯岔開話題,帶了點笑意,“雖然有一年你放了我鴿子,還傳出可怕的死訊,但我更多的還是記得,第二年你就回來了,我們在狂歡節上再次相遇?!?/br>“我那時在攤位上定了一個很像你的小人偶,還沒來得及拿起,你就來了,將人偶拿在自己手里?!?/br>“那是……”阿雷西歐不愿神經病誤會,“那是我跟西奧打了一架,很可惜,與上次被撕掉翅膀相比,我并沒有太大的長進,只能先藏起來,免得被西奧殺死?!?/br>“傷得很嚴重嗎?”“還……好?”阿雷西歐不怎么記憶壞事情,“血族的生命力是很頑強的,找個地方躺半年,就又能出來跑跑跳跳?!?/br>圣者微微皺眉,對阿雷西歐的選擇并不贊同。“你該藏起來,藏個上百年都不為過?!?/br>“莫非你喜歡被封凍嗎?”阿雷西歐問道。“……并不?!?/br>“那不就結了?所以我得醒著?!闭f到這里,他稍稍瞇起了眼睛,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所以,就算你被初擁之后,也不用擔心。我會與你一同睡去,一同醒來。你將是我力量的唯一延續,珍若性命的唯一后裔,就算你有一天厭倦了……”阿雷西歐猛然發覺自己的措辭似乎有些過分纏綿,他立刻住了嘴,然而神經病不依不饒。“如果我有一天厭倦了?”阿雷西歐瞪他一眼,不想回答。“到底怎樣?”魯齊烏斯卻不想這么放過他,“放我走嗎?”“你做什么夢?從成為我后裔的那一天起,你的生命就不再歸屬自己了?!彼nD了一下,那句話有些羞于啟齒,可看著面前的神經病,對方有著光明且凜冽的姿容,與已經身在黑暗的他對比,猶如一只馬上要從他身邊飛走的鳥。他于是深吸一口氣。“從生到死,你都將屬于我?!?/br>此時涌動在心底的,無疑是強烈的占有欲。阿雷西歐對權勢沒有過多留戀,對財富也全然無所謂,因為成為血族之后,世間的一切喜樂早已離他遠去,他沒有想要的,沒有常人的欲求,所以就算后來擊敗了西奧,他也不覺得是什么偉大的功績。因為沒有意義,是否處于權力的巔峰,對他來說沒有意義。于他而言,西奧的死亡,最大的好處只是讓他更加自由了,再不會有人去干涉他的交友游蕩和交友??赡莻€時候,狼人王離世,巫妖已經隨亡靈之海謝幕,他所在乎的人和事紛紛離去,只剩下神經病。然而神經病最后也跟他鬧翻了,阿雷西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去挽回,他也問過,然而神經病什么也不肯說。什么也不肯說,只會用那種復雜難言的眼神望著他,最后總要吃下幾顆糖。……就像現在這樣。阿雷西歐一驚,剛剛回憶讓他對于神經病吃糖產生了某種心理陰影,仿佛神經病下一秒就會跟他翻臉一樣。他于是板起臉,把神經病的糖給搶了。“……”圣者嘆口氣,“你得讓我吃點糖?!?/br>“不!不許吃!”“不吃我怕我忍不住?!?/br>因、因為他剛才說的話嗎?還是又恢復了什么記憶?阿雷西歐十分緊張,神經病此時的記憶節點著實有些危險,正卡在他們翻臉的前夕。“我本來想正常一點送給你禮物?!笔フ咻p緩地說道,“但現在……”“阿雷西,能跟我來一下嗎?”阿雷西歐也不知道神經病究竟想跟他說什么,他的思緒異?;靵y,一會兒是萬年前,一會兒又跳轉到當下。也許他不該說出之前的那些話,也許神經病本身并不喜歡那樣占有欲過分強的話,再也許,現在的神經病已經又想起了一些事情,包括阿雷西歐可能做過的、在神經病的理解中,能導致兩人決裂的事。阿雷西歐蔫蔫的順著神經病讓開的道路走進拐角,這里沒什么人。他看到神經病往嘴里塞了什么,應該是糖,所以是不是在壓抑怒氣,阿雷西歐不知道。他還是決定盡可能地挽救一下。“等下,剛才的話不是剝奪你的自由意志,我也沒想過……”他回頭,努力讓自己顯得誠懇些,再誠懇些,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神經病就把他按在這個無人經過的陰影處,吻了他。這個親吻太過突然,阿雷西歐深玫瑰色的眼瞳大睜,下意識的掙扎起來。某樣硬質的東西隨著唇舌的接觸,推入他的口腔,他的舌尖好像接觸到了一些細密繁盛的花紋,然而僅憑舌尖的接觸,他并不能斷定那是什么,只覺得對方的唇舌guntang,而這件硬物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