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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形成平整蒼白的地面。巫妖的右手則抬起,兩只巨鱷共同抬起布滿尖刺的尾巴,海水也在一同被抬起,只留下死靈元素充斥此間,魂蝶們最初險些被一同推走,然而它們掙扎向下,終于擺脫海水,飛翔于巫妖所搭建的空間之中。這里有巨鱷之尾的天頂,如花的瓣羽向中心收攏,尾尖指著花心。碎骨鋪成地面和四方的墻壁,無數完整的骨骸們蹲踞各處,巫妖便在一切的簇擁之中放下雙手,一些輕盈的瓷一樣的聲音里,平直的魚的脊骨構筑杖身,蛇骨盤繞,最后于頂端,無數魂蝶聚攏成幽藍寶石,兩片骨翼圍繞寶石颯然張開!巫妖將頭抵在這比她還高出許多的權杖上,微微閉目似在聆聽亡語,然后她緩緩張開黑眸,魂火幽幽燃起。她似乎也為自己造成的這一切感到驚奇,四處張望想要尋找阿雷西歐的身影,阿雷西歐張開影翼,在精靈與魂蝶的纏繞中降落在巫妖面前。“阿雷西?!甭段魑罩鴻嗾?,有些緊張,阿雷西歐對她微微點頭。“剛接觸這里,就能夠產生共鳴,已經很不錯?!彼α诵?,“這里是亡靈之海的遺跡,我先前發現的,沒有告訴任何人,等你徹底掌控之后,再對外公布?!?/br>這樣可以有效防止其他人起什么心思,畢竟,這可是滿地堆積的古生物的骸骨。“記得,誰問你要都不要給,這些是最契合你的軍隊,等你徹底掌控這里,還可以以這片亡靈之海為底氣,對外收購更多大型生物的骸骨。骸骨就是你的力量,當然越多越好?!?/br>“嗯!”露西用力的應了一聲,然而她看見阿雷西歐說完,轉身就要走,不由得有些驚慌,“阿雷西,要留下我一個嗎?”阿雷西歐有點莫名,“這里不就像你的家一樣嗎?還是說你會害怕?”這倒不是,露西只是下意識的不習慣阿雷西歐不在他身邊而已。“我不可能一直跟你們在一起的,就像赫爾戈冬。他先前不是也我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像個小尾巴,現在已經會自己找事情做了,我聽說他還在嘗試訓練其他的狼人?!?/br>“你在這里好好練習掌控,想上去了,自己浮上去或者讓刻托帶你上去都可以,我只會送你這么一次?!?/br>露西知道阿雷西歐心意已決,于是點點頭,目送阿雷西歐張開影翼落在刻托背上。她握著權杖的手略微收緊,但很快,她的心情又放松起來。她喜歡這里,遠勝過保育中心精心為她安排的公主房。她試著走進每一具骸骨,傾聽它們的聲音,思考用什么方法能夠讓它們更流暢的行動起來。她進行著這樣的游戲,當然,沒有忘記時間她會在晚飯前返回保育中心,以免其他人擔心。這樣一路與亡者交流著,她走進亡靈之海的深處。靈蝶還在圍繞她旋轉,而留下的幾只精靈卻仿佛發現了什么,徑直向前,在一片白骨地面附近上下盤旋。露西緩緩走過去,揭開那片地面,露出泥地,什么都沒有。她有些不解,精靈卻執著的飛旋在此處,露西猶豫了一下,抬手對準那片區域,念出了剛才打開這片亡靈之海大門的咒語。輕微的一聲震動。沒有什么空洞打開,沒有什么向下的樓梯,只是輕微的一聲震動,巫妖聽到了虛空中的歌聲。縹緲絕倫的……聽不懂語言的……歌聲……悠揚的歌聲里,四周好像又變成了海水,露西在其中懸浮。她睜大雙瞳向下看,精靈沿著她的視線向下飛去,親昵纏繞在一段發光的半透明須觸之前。露西的視野中漸漸明亮起來,她緩緩睜大瞳眸,因為太過驚訝,甚至掩住了嘴。她看到了海神。*****阿雷西歐已經跟保育中心的工作人員走在一起,送完露西之后,他的打算是去看看昨天醒來的水妖澤麗塔。澤麗塔依靠他的影薔薇維持不被光化徹底吞噬,他今天過去進行一些調整,順便嘗試下能不能徹底將她身上的光化解決。某一時刻,阿雷西歐突然停下腳步,看向翡翠內海的方向。“阿雷西歐殿下?”工作人員有些迷惑,“您這是……”“你沒有聽到嗎?”那聲音太過渺茫,阿雷西歐也不太能確定,“歌聲?!?/br>工作人員努力聆聽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更加茫然了。阿雷西歐于是沒有再提,這應該與當初的貝希摩斯的聲音同一性質,只有他和特定的守護者能夠聽到。知曉這點的同時,阿雷西歐也不由得更加疑惑起來,他并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三柱的復蘇之中究竟處于一個什么位置,他并非守護者,卻能與守護者一樣聆聽神的聲音,這不得不讓他懷疑自己的復蘇是否是命運使然。可神經病對他吐露滅世預言時的樣子,以及拖他進棺材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曾經的神經病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知道些……他身上的特別之處?他不得不在意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神經病想拖進棺材的究竟是他,還是他的那個身份?他正想的入神,冷不防有只手突然降落到他的頭頂,揉了揉。阿雷西歐一激靈,抬起頭卻發現是自己剛才在想的那個當事人,神經病向他笑笑。“想什么,這么入神?!?/br>阿雷西歐當然不可能告訴他。“想怎么處理澤麗塔的光化?!?/br>“找借口,你答得越快就越是找借口?!?/br>“……”魯齊烏斯最近心情相當不錯,他在做要送給阿雷西歐的銀十字,同時記憶也在慢慢恢復,這一時期還都是很可愛的記憶,直接導致他每天都心情輕快,阿雷西歐和U的伙食質量直線上升。他越來越多的記起來了那個小教堂,阿雷西歐總喜歡坐在那個講壇上,玫瑰窗的斑斕的影落在他身上,血族的眼中仿佛就有了虹霓。有時候會飛來鴿子,有時候會下雨,有時候圣殿的其他獵人會起疑,可他們從來抓不住證據,扳倒魯齊烏斯自然也無從談起。他們甚至還一同過了狂歡節。燈火通明的街道上,到處都是扮成鬼怪或者死者的人,血族終于能舒展的站在人群中,而無需隱藏自己的尖牙和紅瞳。他們在有意思的自由劇演出前駐足,或者跟小孩子一起擠在木偶的攤位前,熙熙攘攘的人聲中,他好像聽到血族輕聲問了一句。【明年,你還來嗎?】問完,血族自己好像也感覺有些尷尬,不再看攤位上造型各異的木偶,而是起身,視線游移著尋找下一個要去的地點,不再提先前的問題。已經是難得的休戰時間,何必去約定將來怎樣。花車游行開始,人流涌動,處處擁擠。血族不愿用自己的力量去抗衡人群,怕弄傷過往的行人,只得被人流裹挾著,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