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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白,唯獨偶爾眼角露出來的紅血絲,透出他的困乏疲憊。今天開機只拍了個短鏡頭,剩下的時間都用來排明天的大場面了,演員幾乎全部到場,金燕柳身兼多職,忙的不可開交,才到下午,他就累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嗓子都啞了。他去涼蔭底下休息,剛坐下,就見周北楊過來了,拿了瓶礦泉水給他。金燕柳坐起來,喝了口水,周北楊說:“依我看,你就好好演戲,剩下的都交給劉導他們得了,把自己搞這么累?!?/br>恍恍惚昨天的事情只是一個夢,金燕柳捏著手里的礦泉水瓶子,說:“也就前幾天需要我親自盯著,等拍攝上了正軌就好了?!?/br>他剛說完,就聽見工作人員在叫他,他把手里的礦泉水給了周北楊,就趕緊過去了。周北楊就著他剛喝過的瓶口,喝了一口水。他昨天差點就爆發了,一夜沒睡,但是到了后半夜,就后怕了。因為他知道他如果表白,百分之一百會遭到拒絕。拒絕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倆的兄弟情,恐怕也就此煙消云散了。沒有血緣的兄弟情,其實很脆弱,風吹一吹就能散。他感覺自己現在進退兩難,心里焦灼,卻沒有辦法。他看著遠處的言徽華,又羨慕他,又妒忌他,還恨他。言徽華今天的心情其實也沒好到哪里去。因為他感覺金燕柳今天一直都有點避著他的意思。他昨天晚上真的是一時沖動了,主要是周北楊對他敵意太大了,加上他又聽說昨天晚上金燕柳是和周北楊一塊吃飯去了,他覺得周北楊已經開始行動了,他晚飯都沒吃,想了好長時間。周北楊條件比他好,和金燕柳相處的時間也遠比他要多,言徽華覺得自己并不是周北楊的對手。喜歡的人眼瞅著要被別人追走,緊迫感一下子就來了,再淡定的男人也著急了。男人對情敵有恨意和敵意,這幾乎是動物本能,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見和金燕柳吃完飯回來的周北楊,就想刺他一下。充滿了攻擊性。他覺得周北楊這種兩面人,就該讓金燕柳看透他的本來面目。他在金燕柳面前,那么會偽裝。晚上的時候,一眾主演和電視臺的領導一塊吃飯,多少要喝點酒。他們這部劇定的衛視,是國內最強的平臺,來的領導是個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姓張,是個購片主任,這地位這年紀的男人,手上有點權,又常和美女帥哥打交道,沒幾個好東西,看著溫文爾雅的,一肚子流氓,金燕柳對這種人見怪不怪,但是見對方一直試圖在灌這些新人演員喝酒,心里就很厭煩。張主任好男色,最喜歡的自然是金燕柳,神顏美男子,誰能不愛呢,就算是他那幾個不好男人這口的朋友,提到金燕柳都“感覺也可以試試”,美到一定程度,就男女通吃了。但金燕柳身份比較特殊,他不光是大牌頂流,還有金緯南這個爹,圈里人對他都十分客氣,人稱金大少,張主任也不敢碰他。其實特別有名的,他都有賊心沒賊膽,包括周北楊這樣的,他的權力還沒有大到能潛規則大明星的地步。眼睛在一堆新人里頭選半天,還是言徽華這個人最合他心意。這年頭劇多,平臺少,一線衛視更是要搶破頭,導致購片方話語權特別重,他就是靠著自己購片主任的身份,潛規則過不少新人演員,彎的直的都有,名利場,太多人經不起誘惑和逼迫了,他自我感覺自己已經算是好男人了,他不強迫人,講究雙方自愿,有時候也只是過過嘴癮,并不會真的出手。“小言啊,張哥很看好你啊?!睆堉魅我贿呎f一邊伸出手來,搭在言徽華的肩上:“這劇一播,你肯定能火?!?/br>言徽華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人了,他秉性未改,只維持了起碼的體面,但并未逢迎,可他越是這樣,張主任越是喜歡他。這小伙子帥啊,沒比金燕柳差多少,難得身上還有股清正之氣,這點太吸引人了,潛不成,吃點豆腐也是好的。他的手剛要往言徽華背上滑,就被人握住了。他抬頭一看,是金燕柳。金燕柳對言徽華說:“你坐我那兒去,我跟張主任聊聊天?!?/br>言徽華欲言又止,金燕柳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言徽華起身,坐到了周北楊身邊。金燕柳坐下:“來,張哥,我陪你喝啊?!?/br>張主任訕訕地笑了笑,趕緊端起酒杯來,察覺有目光掃射過來,便抬頭看了一眼,是對面的周北楊,他便舉了舉手里的酒杯,笑了笑。隔著幾個人的陸曜忽然也起身,端著酒杯過來了:“我也得跟張主任喝一個?!?/br>倆人都是老手,你一杯我一杯,連敬帶勸的,就把張主任給喝趴下了。張主任被美色迷惑,帥哥的酒來者不拒,最后醉的不省人事,陸曜撂下手里的酒杯,暗罵了聲:“媽的,不要臉的老東西?!?/br>金燕柳抬頭,笑著看了他一眼。他倒沒想到陸曜這人也有這么合他脾氣的時候。倆人因此忽然就拉近了距離,回去的路上,他們同車,陸曜就扒起這張主任的八卦:“他跟那些大老板比,潛的算少的,沒那么大權力,不過這人惡心的是他喜歡動手動腳的。我原來有個劇,也是上他們這個臺,他跟我們劇組一個新人演員一塊上洗手間,直接把人家新人給嚇哭了?!?/br>金燕柳就笑著問說:“有人潛你么?”陸曜說:“老子要接受潛規則,還會混成這樣么?”金燕柳就笑,陸曜氣急:“你愛信不信?!?/br>“怎么不信呢,你的脾氣我還不知道?!币驗閮扇耸撬缹︻^,反而很多話都很容易說出口:“今天真是要感謝你?!?/br>“我本來就能喝?!标戧渍f。“能喝也要少喝點,小心有人使壞,下點藥你就完了?!?/br>“那倒還沒遇到過這么壞的?!标戧渍f:“敢給我下藥,玩了我,他也完蛋?!?/br>周北楊在旁邊坐著,聽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地聊天,覺得還挺神奇。他能感覺的出來,這倆人聊的很投機。其實金燕柳和陸曜脾氣很像,就是陸曜急一些,金燕柳散漫一些。回到酒店以后,金燕柳對周北楊說:“我現在還挺喜歡陸曜的?!?/br>其實看到陸曜,就想到周北楊眉上那道疤了,然后想起周北楊為他打架的事。這感情實實在在,這么多年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金燕柳就不想他們因為言徽華,鬧的這么不愉快。他想跟周北楊好好聊聊。但聊天的方式,他卻想了好一會,直接叫周北楊坐下來,倆人促膝長談,未免太嚴肅,也不是他們兄弟倆常規相處方式。他想了想,